第(2/3)頁 之后張珂才推開虛掩著的房門走進了面前巨石堆砌,規格,樣式上都極其樸素的石頭王宮之中。 剛進門就看到了只穿著一件白色的內衫,全身上下都扎滿了金銀針具跟個刺猬一樣躺在床上的舜帝,而在床邊坐著的還有滿頭大汗的軒轅,跟在堯帝防備的目光下被隔了幾個身位的大禹。 伏羲則是在另外的一個角落半躺在女媧身上,手中捧著一個翠玉碗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碗中似是濃漿一般的藥物。 原本舜帝的王座上坐的是剛剛趕到不久的燧人氏,以及坐在一側似是跟前者聊天的炎帝以及顓頊。 而西王母則跟這分散在房間中的幾位都不相干,只是在見到推門而入的張珂之后盯著他仔仔細細的掃了一眼,松了一口氣后便再次坐了回去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盤算些什么。 而注意到張珂的到來,原本在房間中各忙各的的諸位人王也紛紛停下了手中的事務將目光轉移了過來,一雙雙復雜的眼神跟他相對,交匯,無數的意味在瞬間充斥整個王宮。 隨后,張珂身后的殿門無風自動狠狠的關上,一道無形的漣漪飛速擴散在越過張珂之后將整個王宮包裹起來,且同一時間女媧的山河社稷圖也從袖口中飄了出來懸浮在屋頂上化作一道幕布將整個王宮內外徹底隔絕。 伴隨著這些悉數完成,張珂才聽到了耳旁一聲聲如釋重負的嘆息聲。 炎帝從座位上起身,深沉的雙眸上下打量了張珂一番,粗糙的手掌在他的肩上拍了拍,而后似是感慨的道:“早在軒轅炫耀之初我等雖是看好你,但卻未曾想你的成長竟如此之快,不過區區百年便追上了我等百萬年的苦熬。” “后世有句話叫:長江后浪推前浪,這不,舜跟伏羲這倆不著調的也差點兒被你拍死在沙灘上。” 說著炎帝親自動身變做了一個座椅親自給張珂拉開讓其坐下。 講真,之前被舜激怒順勢而上的時候張珂難免有些心高氣傲,但過了報復老登們的那種緊張而刺激的感覺之后,再次面對就多少有點淡淡的心虛。 一如在外夸下海口的游子在歸家后面對一群殷切的家長時那種既想要吹噓自己成長跟本領的分享心,又擔心牛皮吹破亦或是達不到條件時的復雜心緒. 而如今在座的諸位之中,除了半死不活的舜帝之外,其他的每一位在張珂的成長過程中都或多或少的對他有所助益。 最惡劣的老登,也是對他幫助照顧最多的大禹。 一時沖動,打歸打,但事后再提著架勢裝模作樣就多少有點兒白眼狼的意思了。 如此,炎帝的夸贊張珂自是愧不敢當,而身后直面諸帝的座椅也被他挪著向大門的位置靠了靠,方才安心坐下。 雖然相對而言,張珂的禮數仍不周全,但禮數這玩意兒要求的往往是框架里的,陌生的,以及下位跟上位之間的相處,關系倘若當真不錯,只要有態度的表現,禮數上的周全與否反倒不是最重要的了。 當然,在場的每一個都是歷盡艱辛,自蠻荒的混亂時代廝殺出來的狠角色。 蠻荒現在的規矩框架的出現都有他們的參與跟篩選,這一個個的都掌握著最終解釋權,跟他們講禮數? 呵呵 而注意著張珂略顯局促的動作,西王母古怪的挑了挑眉。 要知道在九州的時候,祂可從沒見過這熊孩子還有這么拘謹的時候,自己化身的寢宮都快成小兩口私會的秘密基地了,而昊天的常服更是屢屢失竊,以至于掃撒縫制的女仙們不得不緊急趕制了一批同規格但位份不同的穿戴服飾放在這兩人經常和出沒得房間衣櫥內,這才勉強止住了昊天的肝火。 但即便如此,那一片宮殿也被王母徹底劃了出去,跟瑤池仙境隔離開來。 不然,自制力再強的也難免被動的偷聽上一兩嘴。 祂可不像那性格惡劣到無法無天的涂山狐,老輩子偷聽小年輕說話,當真是騷狐貍不害臊! 當然,也或許是出于自己總是被偷聽的原因,這才導致了王母的寢宮變成了年輕人集會的場所,而也因為都是自家人,王母偷聽起來更有違背道德之后的譴責感,以至于他們自認為祂能遵守底線。 但不管怎么說,看著涂山的狐貍氣的跳腳祂就覺得肝膽順暢! 如此便也默認了這倆年輕人有些離經叛道的舉動,而王母包庇的部分遠不止如此,也正因為見到過張珂私底下擬人的模樣,這才會對現在乖巧,謹小慎微的張珂感覺到詫異。 詫異歸詫異,但祂卻不會就此表達什么。 說到底,祂現在已不是蠻荒的人了,至少本身的位格正在跟蠻荒逐漸切割。 遠離蠻荒的束縛是西王母很早以前的準備。 從大禹逆勢而上平息四方水患,被尊為山川之主的那天起,祂便有了類似的想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