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作為自己登基伴生的唯二的人王之寶,山河鎧需要足夠的綁定世界提供的物質基礎以及天地權柄來加成其效果,而張珂恰巧擁有一個新生的文明世界,一個多元宇宙,跟一個已經穩固了百多年的高魔位面。 數量不多,但憑借文明世界也能運作起山河鎧的各項基礎效果,確保對方能對比同等的文明神器/先天至寶。 而更多的,則是要通過長時間的天庭還債跟山河鎧的自我創造,才能將這件至寶成長到它應該的層面上去。 這很正常,達到了先天至寶這等層次的寶物,其更多的效果會著重于發展潛力上,因寶物的功能偏向,質量好壞,所需要的條件跟產生的效果也大不相同。 一如大禹鍛造的九鼎。 是鎮壓九州,囚禁蠻荒才給予了九鼎維穩氣運,圈定時代,號令萬靈的能力,而不是九鼎天生便具備這一切。 而與之相對的干戚,則是簡單到只需戰斗便能提升持有者的綜合屬性,但卻無法長久有效的保存。 相對簡單的構造之下,卻是永遠存在的漏洞。 而這也是干戚雖強,但卻也只是神兵利器,頂多是個走偏門的bug,卻算不得至寶的緣故。 而九州冠因其完善過程中的特殊經歷,需要大量的惡念作為燃料才能驅動它的完整效果,但自從靈山衰微,封閉山門開始,張珂卻很少汲取保留惡念了,直到無頭氏的殺招被不死藥暫時封禁,原本存儲的那一部分也在前不久的困局中,因挑逗人族概念而被打包驅逐。 又有在偉大之路·終幕開始之前,張珂對整個九州的清洗,通往整個泛九州各個天地的幽冥被他屠戮一空,各類牛詭蛇神的隕落,同時也代表著幽冥的陰煞跟惡念將會迅速的消耗在重新創造詭神方面。 幽冥的相對澄清,也就意味著哪怕張珂成就了人王,九州冠同樣成為了至寶,但他卻再難找到補充后者燃料消耗的地方。 方法也有,但不論是等幽冥的恢復,還是再創地府分區都需要漫長的時間積累。 之前張珂并不著急,是因為現實如此,他雖然有心外出尋找一些啟動寶貝的資源,但那也是在九州飛升,天地初穩之后,大是大非面前,他還是懂輕重緩急的。 但現在,面對游戲的提示,以及自己送上門來的神孽,拒絕的話那不是變成了傻子? 更何況,他原本只是單純的想要打死這玩意兒,但現在既然需求有變,那慈悲為懷,讓神孽為自己污染屠戮數十個世界而還債也是合情合理. 于是,它看到張珂收起了手中的巨盾,轉而換成了一把殘刃。 張揚的六臂各握持著一刀,一斧,以及一枚印璽,搖擺的火蛇自耳垂間脫落盤繞在雙臂之上化作兩條咆哮的火龍。 而在此間,那火紅的雙眸也愈發的趨于明亮,暴虐的意志不知何時轉變成了貪婪的覬覦。 雖然,神帝余燼不知道在這短暫的時間里,張珂的內心究竟經歷了怎樣的變化。 但那變化的雙眸跟這善戰的姿態,卻已經讓它明白了自己的境地:“狂妄!” “我還沒輸呢!” 話音剛落,神帝余燼的身軀再度開始了瘋狂的膨脹。 在張珂的眼中,那好似章魚跟海螺結合體的神孽主動破碎了自己的外殼,扭曲而混亂的惡念在它的身體中肆意的生長,無數的頭顱,肢體從血肉之中衍生,撕裂的血肉滴落漆黑的血液,剛一落地就變成了行走的血肉巨樹跟各種千奇百怪的扭曲怪物。 它在失控。 神孽主動放棄了對自身的支配權,妄圖以最純粹的瘋狂跟惡念改變當下的局勢。 至于后續它有沒有糾正的能力尚且不得而知。 但在完全放縱的情況下,惡念正以一種瘋狂的速度消化著,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全然由污穢跟惡念黏合聚變而來的猙獰怪物。 它沒有固定的形體,整體由無數血肉累積而成,其上散布著各種生靈掙扎癲狂的頭顱,沒有皮膚覆蓋的它們像極了噩夢中的猙獰產物,浮動的觸須似是絨毛一般生長在血肉的表層,鞭撻著表面無數掙扎欲出的面孔。 而更為可怖的是它畸變后的體型。 一整個世界都難容納這龐大的神孽,世界壁壘被其從內部撐開,蠶食,混沌經由無數的血肉頭顱吞吐轉變為神孽繼續膨脹的燃料。 它好像一坨生冷不忌,且失去了控制的癌細胞,蠕動,蛄蛹著侵吞著外界的一切。 而在此過程中,那神孽原本的面龐卻是消失不見,被層層疊疊的血肉覆蓋,完全隱藏在這具無限膨脹的身軀之下。 當它成型的那一刻,無數的頭顱都在朝著此地除它之外的生命~張珂發出了憤怒的咆哮! 這是不含任何智慧跟思維的厭惡,純粹的惡墮神孽對其他正常生命的單純惡意。 而也正因為如此,事情變得更加簡單。 目睹著這團惡念神孽完全成形,具備了比之前更加有利于可持續性燃燒的姿態之后,確定對方沒什么繼續升華手段的張珂發動了沖鋒。 宏偉的身軀在虛空中劃過一道爆裂的流光,遍布的混沌被熾熱的高溫灼燒的滋滋作響。 聚變的九日開始更高效的運轉,從前因體質受限的輸出功率此刻全部開啟,讓本就仿佛流星的宏光表面更是燃起了熾熱而宏大的尾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