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其擎天的身軀被沖擊爆破的滿是傷痕,身軀的前方平添了兩條千里的溝壑時,那橫掃一切,連綿不斷的沖擊波也終是消散,僅存的些許余波好似微風一般在后退的大霧上卷起了些許漣漪,隨后便消失不見。 沖擊結束,大霧重新得以延展。 傷亡遍地的雙方神圣們于霧中得到了些許喘息之機,而那滿身創傷的無頭氏也漸漸隱于霧中消失不見。 “原來是個剛活過來的復生者!” 繁星太子目光淡漠的看著那重新席卷大地的霧氣,戒備的神色伴隨著這句話陡然間松懈了幾分。 刨除掉天地之外打的火熱的雙方強者,天地之內僅剩的,能威脅到祂們父子的就只有肆虐前線的惡尤,人神一方那不曾露面的底牌。 而現在惡尤被祂一個閃爍打斷了防御姿態,老爹反手群星轟炸直接深埋地底。 死或許有些夸張,但在那等滅世的攻擊之下,遭受重創幾乎是一種必然。 而人神一方僅剩的底牌也暴露了一個。 死而復生的亡者? 哪怕他生前曾跟自己一樣,具備文明之主的戰力,但曾與死亡伴舞,復蘇之后又怎可能沒有代價? 既然祂能清晰的看到對方的狀態,那也就意味著對方的狀態還沒恢復完全,而至于剩下的或許人神一方還有底牌沒有翻開,沒被祂們父子察覺,但能再有一兩位已經是格外了不起的儲備量了,甚至于只有這一個半殘廢才符合常理! 畢竟在多半個虛空聯合圍剿之下,身后僅有兩個文明支撐的惡尤,又怎么能拉到跟祂們同樣的頂尖戰力? 如此,祂們大可不必像之前那么戒備,這惡尤的炮制或許還有新的. “轟!” 正當繁星太子頭腦風暴的時候,那已經被隕星碎片填滿,砸破了地底構造向著世界壁壘沉淪的深淵中忽然間迸發出一聲爆鳴。 下一瞬,一個風塵仆仆的身影從碎裂的星辰堆中一躍而出,沾滿了神血的戰斧毫不猶豫的劈向祂的底盤。 “該死的瘋狗,你的命怎么這么硬!” 擋下那充滿了暴虐的上劈,被反作用力以音速的爆鳴推到了天穹之上才堪堪泄力的太子不敢置信的看著地面上那道身影。 論實力,同為文明之主的祂跟資深老牌的繁星帝皇之間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而在自己都能靠偷襲撥開惡尤盾牌的情況下,祂不敢相信,這玩意兒竟然毫發無損的吃下了老爹招牌的群星轟炸。 其實也不是毫發無損。 至少張珂身上跟護體靈光一樣的防御在之前連綿不斷的轟炸中被削弱了一半兒還多,那沉重且連續的碾壓撞得他鎧甲都咚咚作響,可怖的力道直接透過外層的防御震傷了張珂的內臟,以至于對外呈現出七竅流血的姿態。 但在凡人層面上足以致命的傷勢,于缺胳膊斷腿,脊椎斷裂還能正常作戰的神靈而言都算不上什么,更別說經常把腦袋摘下來掛在腰間當掛件的張珂了。 傷害是有,而且并不算輕松。 那穿透了層層防御的星辰之力好似一柄柄重錘一樣,在他受損的內臟上不斷敲敲打打干擾著張珂的恢復。 不過,張珂并不在乎這些不能一下致命的傷勢。 他掂量了下手中沉重了一分的戰斧,看著高空中那從開戰后就沉默不語,高懸在以繁星為背景的天幕之上,暗搓搓的積蓄大招的帝皇,眉頭微蹙,下一瞬他便一飛沖天。 “魯莽的野獸,你的對手是我!” 察覺到張珂意圖的太子一個閃爍阻攔在他的必經之路上,手中的長劍毫不猶豫的迎向了干戚。 在雙方情報大致明晰的情況下,祂又怎么可能坐視張珂去干擾老爹? 即便祂這個太子已經持續了千萬年之久,來自權柄跟自我的騷動一次次誘導著祂向那志高的王座伸出手掌,但再怎么急切也不是容忍惡尤一個虛空禍害謀害帝皇的理由。 再退一步來說,為了跟帝皇劃清界限,脫離對方帶來的光環,本應更加著重于施法者路線的太子,反而另辟蹊徑的追求戰爭技藝上的鉆研。 祂的武力足以震懾萬千神圣,但卻不足以拿下這個能在近戰的廝殺中無限成長的九州奇葩。 說白了,如果將戰場類比成boss戰的話,太子就是那個扛傷害的肉盾,而自家老爹才是主要的輸出位,雖然相比正常的作戰小隊祂們缺乏了一個能夠提供輔助跟治療效果的后勤,但此情此景之下,也沒條件要求更多了。 “轟!” 劍斧碰撞,天崩地裂。 狂暴的沖擊摧毀了天穹上奇異的景象,鋒銳的劍氣風暴將天穹割裂出一個個猙獰且漆黑的疤痕。 下一瞬,碰撞在一起角力的太子敏銳的感覺到了什么,強行推開架在身前的斧刃,一個閃爍便讓開了空間。 緊接著,天空中數百顆早就被點亮的星辰好似到達了某種極限,膨脹了近乎十倍的星辰那逸散的能量猛的聚集于一點,下一瞬萬千星光便破空而來,筆直的砸在張珂倉促間豎起的巨盾之上。 密集的攢射直接將立于天上的張珂再度鑲嵌到了地底,連綿不絕的集群轟炸綻放出無與倫比的光熱跟一波波席卷天地的沖擊波的同時也把舉盾的張珂壓制的動彈不得。 動彈不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