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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
好一番內心掙扎之后,傳訊神終究還是選擇了可恥的背棄!
祂不像那些擅長戰斗的神靈一樣,從誕生起其漫長的歲月就永恒伴隨著血與火的鳴奏,無數的殺戮,數不清的勝利跟失敗鑄造了祂們堅韌的品格,如此,這些個戰斗側的神靈們哪怕頂著巨大的損失,哪怕眼睜睜的看著盟友被屠戮,祂們仍能毫不動搖的沖鋒上前,試圖在惡尤的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即便在祂們的一整個決斷就好似飛蛾撲火一般,在動手之前就已經知道自己這是自不量力的犧牲.額,也能勉強算作犧牲。
畢竟,敢跟張珂發起沖鋒的最起碼也是精英個體的強大神力,在火厄無法瞬間清空祂們血條,仍要計時累計傷害的情況下,祂們確實夠資格用這個詞來進行表達。
畢竟,再弱小的強大神力也總得張珂騰出一只手來。
就好像一只趴在身上的螞蟻一樣,除非碰觸到某些禁忌,弱點;否則常規情況下以祂們的實力是絕對無法傷到身為人的張珂的,但倘若張珂不予管理,這些家伙卻會順著在他身上一直敲敲打打的攀爬。
沒什么傷害,但卻格外的礙事兒!
如此一尊強大神力換來干戚的一次出手,雖然對現實時間而言,一切只是一晃即逝,隨后英勇無畏的祂們便會被暴虐而下的戰斧劈成漫天的碎屑,變成奸商(游戲)搜集的道具。
但總的來說,一瞬即逝也是時間,在神靈層面的戰場之中,往往勝負就取決在這最關鍵的一瞬間。
當然,那是在勢均力敵的前提下。
現在這情況,別說蛐蛐的強大神力,連偉大神力在那邪惡的斧頭神器面前也不過是多撐幾輪的差別,無論爭取再多的一瞬間,在祂們本身都難以攻破惡尤的護體靈光的情況下,一切都是白給!
唯有少數古老的,個人神格權柄跟能力特殊的才有資格被惡尤正視,充作對方感興趣的對手
連偉大神力在對抗惡尤的戰場中能起到的作用都很局限,祂一個靠父輩余蔭得來的強大神力就不上趕著在這兒湊熱鬧了.
待在原地短暫的緩和了下體內空乏的神力,當感覺到身體再能被壓榨出一絲神力的瞬間,傳訊神立即彈射起步,化作一道絢爛的虹光朝著大本營的方向疾馳而去。
而也幾乎是同一時間,放走了該放走的,張珂也不再劃水。
伴隨著他目光的環視,時刻跟隨他步伐的火海猛然間膨脹,洶涌的浪潮直沖天際而后又化作火樹銀花,萬千火雨隕落而下。
放眼望去,此處諸神的集結點已然化作了一片滔天的火海,而在周圍的區域中散落的火星正在茁壯的成長,不過片刻功夫就變成了一道道綿延數百里的洶涌火墻。
滔天的焰浪肆意的燃燒著,焦灼的高溫充斥在天地間。
一位位想趁張珂給予的暫停時間內趁機逃走的外神猝不及防中迎來了生與死的考驗!
唯有極少數,動作迅速的趕在看到傳訊神的那一刻便開始沖鋒,趕在火墻合攏前闖出了這片絕地,除此之外仍有一些怯戰的神靈們寧愿忍受著火海時時的灼燒,闖破一層又一層的封鎖,在全身嚴重燒傷的情況下,頂著一個火炬沖出了包圍圈。
而剩下的絕大多數,或主動,或被動的被留在了這片燃燒的戰場上。
在周遭稀薄的元素跟焦灼的空氣中,強忍著自根源層面源源不斷涌現的傷害向著火海深處那宏偉暴虐的身影沖鋒而去!
“轟!”
戰斧自高空中橫掃而下,寬闊的斧面所形成的陰影直接將數十位外神籠罩其中,濃縮的氣流卷起的風暴讓不幸被選中的外神們一個個搖搖欲墜,更有甚者還沒等到斧面的鈍擊,自身便被席卷的風暴撕的支離破碎。
已經被斧面所攜帶的滾滾威壓束縛,逃脫不得只能勉力跟干戚對抗的諸神猝不及防下直接被盟友們炸裂的血霧淋了個滿頭滿臉。
黏膩且腥甜的味道充斥著鼻腔,入目所見盡是泛著流光溢彩的神靈之血。
更有前一刻還在維持著戰吼壯膽的,幸運的品嘗到了自家盟友的味道。
散碎的肉糜連帶著大塊的碎骨在神血的潤滑下變得格外絲滑,都不需要張口咀嚼便一路順著喉口而下,那前所未有的新奇體驗直叫這些“幸運神”們面色狂熱變。
倘若去掉了神靈們臉上沾染的血肉的話,便能看到,在這一瞬間,有數位神靈的面龐突然變的慘白,堅韌的雙眸之中嫌惡,惡心,畏懼.種種色彩像是打亂了的染缸一樣復雜而多變。
而比面色變化更為恐懼的是,其中部分品德過于高潔的神靈們在親口吃下盟友之后,自身情感上的無法接受導致自身的神力輸出出現了問題。
直白來說便是思想出了問題,專注度下滑。
而如果說戰場的失敗者也有十宗罪的話,那胡思亂想這一點絕對能保二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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