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白了,惡尤哪怕登位之后要拿人立威,也是先挑大的打,腥風血雨跟祂們這些小卡拉米有什么關系? 如此,不過片刻的功夫,原本還略有些人山人海樣子的神圣同盟,在大批蠻荒神圣結算離開的情況下,竟驟然空虛下來。 四下掃視,殘留下來的,仍試圖跟張珂拼命的,不過寥寥三五千個! 哪怕這個數量仍算不上少。 但稀疏的身影,跟驟然間萎靡的法術彈幕,仍對神圣們高昂的戰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打擊。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感覺到頭頂壓力驟然一松的張珂果斷摘下了金烏,讓銅樹的本體去跟那漫天的彈幕搶奪戰場,而他本人則再次做出了吞吐大日的豪放之舉. “轟!” “轟!” 剎那間,強烈而熾熱的光芒自張珂的身上發散而出。 焦灼的日光仿佛某種絕滅的光環一般,所過之處大地盡付焦土,諸神圣體表的屏障在狂暴的沖擊中搖搖欲墜,更有自持法天象地加持身軀堅韌不施防護的,僅是一瞬間便被暴躁的日光灼燒了皮毛,各色的皮草上忽的燃起參天大火,燒灼的高溫將祂們變作了一個個火炬! 而也是同一時間,先前一直被諸神壓制,緊貼地皮的火厄如今在大日的灌注下重新燃燒起來。 洶涌的烈焰化作沖天的火海,萬神置身其中雖然暫時無有性命之憂,但卻焦躁難耐,口干舌燥,平靜的心緒因此波瀾起伏,祂們已失了冷靜。 但更為重要的是,借此喘息之機,張珂那位于右肩上的鳥首忽然張開噴出慘白霧氣,滾滾大霧眨眼間便蔓延而至,與之一同的還有隱于霧中的自己。 挨了這么長時間的圍毆,也該輪到他的回合了! “算計?拖延?希望死到臨頭的時候,你們也能這么淡漠自己的性命!” 在屏蔽五感,混淆視聽的大霧中,只有張珂的聲音清晰的傳達到了諸神的耳中。 下一瞬,那好似監管者一般指使著一眾神圣們去攔截潰兵的古神眼前忽然間竄出一個宏偉的身影,剎那間的驚駭之后,顧不得思考自己為什么會被盯上,祂趕忙舉起了手中的長槍以作應對! “轟!” 劈鑿而下的戰斧跟長槍猛然撞擊在了一起! 剎那間的狂風大作,狂暴的沖擊將周遭洶涌的大霧短暫的驅離了一瞬,周遭被分割的幾個神圣們聞聲轉頭而來便見到了長槍崩裂的瞬間! 無數的金屬碎片在狂暴的力量下四下迸射,宛若導彈一般的碎屑轟擊在山巒上直接將整座山巒炸的四分五裂。 而那無名的古神驚恐的看著手中只剩下一截兒的槍柄,雙眸之中滿是不敢置信。 這柄長槍雖是拼湊后天煉制而成,但當初取材時卻混入了首山之銅,其延展性不會輸給那些知名的法寶。 但就這么一柄承受力極佳的兵刃,在往前無數次的廝殺中都與祂一同贏得勝利的寶貝,卻在今日被人一斧劈碎,甚至殘存的力道還將古神橫推著踉蹌了數十步,直到踩在一座崩壞了一半兒的山巒上,腳下磕碰整個神直接摔倒在地才勉強止住了步伐。 沖擊散去,被排開的大霧正在洶涌的回歸,惡尤的身影再度被滾滾白霧所遮蔽。 但祂卻知道,惡尤不會就此離去,所謂的隱藏身形,只是為了下一次以更好的角度斬下自己的頭顱! 剎那間瀕死的情緒讓其忘記了兵刃破碎的惋惜,惱怒的情緒讓其不再維持神人的外形,下一刻,華貴玄妙的衣袍被膨脹的軀體撕裂,黝黑的皮毛跟猙獰的爪牙泛濫似的從身上生長出來。 一股兇惡,血腥的氣味轉瞬間在大霧中彌漫開來。 那是一頭有著近似于鵬鳥軀體的猙獰怪物,其身軀扁平而龐大,全身覆蓋著鋼針一般的漆黑的翎羽。 四個粗壯好似獅虎一般的爪牙將地上的土石踩的咯嘣作響。 而那纖長的脖頸上,一形若惡龍的頭顱正頂著一雙猩紅的目光掃視著四周平靜的霧靄。 長滿了倒刺的牙齒間一抹暗沉的紅光向外散發著危險的預兆。 老實說,這又是一個張珂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蠻荒兇神,白澤之角閃爍著迷蒙的光芒,最終化作的提醒浮現在他的視網膜上: 《山海經·大荒南經》:“又有重陰之山。有人食獸,曰季釐。 注:帝俊生季釐,故曰季釐之國 “帝俊之子?” 在獲知了對方的跟腳之后,原本已經摸到了對方身后的張珂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說道:“小婢生的吧,不然也不會如此奇形怪狀!” 講真的,他并沒有什么惡意,只是單純的,以自己的知識儲備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畢竟據記載,帝俊的兩位正妻分別給其生下了金烏十日跟十二月亮,而中容、帝鴻、黑齒.也是帝俊的子女但卻不像前兩者那么知名! 季釐沒聽過,但既然山海經上都有記載,總不至于情報有誤,即便再不信任記錄的史官,但也得相信蠻荒第一八卦的實力! 既如此,連白澤之角都只是隨意的提了一嘴并沒有給詳盡的解釋,那 只是隔著霧靄一句輕聲的呢喃,張珂真沒故意傳聲,結果下一瞬季釐跟被踩了尾巴的毒蛇似的忽然暴起,那猙獰的龍首在毒涎噴灑間竟發出了潑婦罵街的聲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