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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頭的兇猿開口抱怨道。
祂那嫌棄卻無奈的語氣,與本體宏偉而兇惡的外形形成了劇烈的反差。
一句話就讓天外的圍觀黨們驚掉了下巴。
作為蠻荒中鼎鼎有名的兇神,有誰見過無支祁有這種輕聲細語的時候?
一如那跟暴徒一般的炎部舊將,九黎之主,也一反常態.而倘若視線再往外擴展的話,會發現一個驚人的結果:張珂此人,愛者愈愛,恨者也終有搖擺,錯非生死血仇無法開脫的,除此之外就沒有他掰不彎的老東西們
什么蠻荒魅魔.
看著一眨眼的功夫便被無支祁篡奪了大河權柄,充天的洶涌奔涌而下化作游動的水龍環兇猿而行,張珂目光略一閃爍。
大河,黃河古代的稱謂。
黃,江,淮,濟被譽為古之四水,四瀆水神之所在,在九州乃至蠻荒都有著至關緊要的作用,更何況是神系上下并不那么嚴明的蠻荒,四瀆水神算得上是水陸空三棲中,水中萬物的執掌者,其地位僅次于后來炎黃之戰后被封正萬水之神——應龍!
而在這之前,四神就是水系的統治者,四位之間并無地位上的明顯差距。
但現在嘛這大河新上任的河伯連面都不過露就逃之夭夭,甚至于自己的權柄之地也被無支祁輕易篡奪張珂很難言明,究竟是河伯太慫了,還是兩者之間的差距確實到了一定程度。
以至于在面對后者的強搶時,河伯毫無還手之力?
“你給了多少,就換來了一個化身?”
心中念頭飛轉,隨后張珂看著吞沒了印璽跟大量河水形體逐漸趨于穩定的無支祁開口問道。
無支祁點了點頭,祂對張珂的疑問給予了確切的肯定。
想掙脫淮水封印可不是外人想象的那么簡單,甚至于連祂本猴最開始也想的有點兒過分簡單了。
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準點兒打卡人——大禹每次掐著時間來淮水施加暴力,從被封印的那天起,無支祁就沒享受過一天完整的日子。
祂的生活不是在恢復,就是在恢復的路上,如此狀態殘缺的情況下,哪兒來的力氣去撼動封印尋求細節?
平時不苦心孤詣,臨時抱佛腳那哪兒來得及。
更何況,前一刻被暴打的無支祁也沒有逆反期的力氣,純粹是張珂在副本中砸了印璽引動了淮水精氣,觸動了水神后手的情況下,順根追源,游戲找到了在封印下瞪著一雙大眼睛的無支祁與其進行了交易。
倘若沒有游戲,無支祁也可借印璽分一具化身出來替張珂而戰,表現的戰力總不會虧了這枚淮渦水君印的名頭就是。
但對于無支祁本人來說,又是一個袁洪,孫悟空一類的化身,對自由無甚作用。
唯一的優點可能就是新的化身保留了本體完整的記憶,且在一定時間內具備本體的標注爆發力,而就這么一個優點,它的存在最終也只會迫害到無支祁,讓祂這個新分離的化身也如曇花驟現一般,剎那芳華!
“它不一樣,雖然奸商了點兒,扣押了我的軀體,但好歹把我的真靈也一并從那牢籠中解放了出來!”
“如今這身板雖說脆了點兒,再怎么培養上限也就擺在那里,但我為淮渦水君,操權柄而施法術,還未有得家伙能正面勝我!”
“你大可以放心,只要不是那幾個老不修的東西本體親自下場,就這天地,你我并肩,大可肆意橫行!”
“而至于我自己”等到陪著演完這場戲之后,祂要直接將自己的身體從游戲那里贖買回來,就在封印之外現場組裝完整,靈肉歸一
“也好!”
無支祁話里的意思,讓張珂心中松了一口氣。
作為第一個被他挑來的隊友,無支祁的狀態其實關乎到后續一整個副本張珂呼朋喚友的走向趨勢,同時也能隱晦的跟副本總體難度相聯。
但.作為一個習以為常的規則破壞者,所謂的副本難度根本沒被張珂放在心上。
反正事到后來,這副本遲早會因為他的超級智慧而出現意料之外的變化但讓張珂真正松解的是,無支祁話中一筆勾銷的潛意思。
當初的師徒之約作廢,蓋因張珂給祂一個脫離封印的機會,祂也自愿為張珂當一回馬前卒。
‘當然,更重要的是我不懂你們這些黑了心的老登,但我懂游戲!’
‘中途入場,沒有積累,還想贖回身體,僧多肉少,僧少肉多,除了幫我你已沒有其他選擇’
說完張珂便收起了他九九新的腦袋,與無支祁一道環顧四周,確定第一個下刀的對象,然而在這一眾或憤怒,或閃躲的目光中,唯有一道目光迎難而上,甚至于對方在察覺到張珂的目光之后,那兇惡的面龐上露出了一個熟悉的笑容。
下一瞬間,一頭同樣腦袋雪白的兇猿閃現在了張珂的身旁,與一側的無支祁一左一右充當兩大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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