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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被云層環繞的太陽忽的迸射出一道宏偉的光芒,下一瞬,伴隨著一道恍若雷鳴的炸響,天穹被撕開一道裂縫,一尊身穿藍紫色帝袍,手持一柄斬妖寶劍,面帶無奈的神靈自打開的通道中緩緩落于張珂面前。
不同于一言不合就開打的蠪侄。
在知道自己的第二個對手會是勾陳帝君的時候張珂就趕忙踹了一腳正在暴飲暴食的相柳,讓這倒霉玩意兒滾遠點的同時還順帶收拾了一下附近的區域。
張珂從沒像現在這樣頭疼相柳之毒的難纏。
入水即溶,接地便腐,噴灑在空中都會變成一片片顏色深邃的毒云。
清理?
時間條拉長點兒,多切割一些或許還有可能,但在試煉副本內想要做到這些卻無異于天方夜譚。
一番忙碌,周遭的山水雖比不上之前那樣澄清秀麗,但總歸不再凌亂的跟沼氣池一樣讓人排斥,而這也就是張珂能為勾陳帝君做到的極限了。
畢竟,勾陳只是個意外,在這之后他還有著兩輪的個人戰場跟不知詳情的兩個任務線。
不論前者還是后者對處在名牌方的張珂情況都不算太好。
如此在有限的選擇下,他只能選擇這比較丟臉,不顧顏面的招數來勉強彌補平衡,至少在道德跟體驗感方面能讓敵對一方的諸神有更多的顧慮,哪怕只是一點點,也能在他面對強敵的時候爭取到天平的偏轉.
“勞煩您多忍耐一會兒了,我會盡量控制一些!”
拎著干戚,張珂朝帝君拱了拱手。
“無需太過顧慮,若留情太過讓這東西判你失敗,多加一輪總歸會平添許多變數那樣反而不美!”
拋棄了心中沉重的負擔(擺爛)的勾陳帝君反倒顯的輕松了許多。
盡管獲取到這臨時的游戲面板已經有一段兒時間了,但勾陳的新奇仍然不減,畢竟這是極少數能直接接觸到那些在九州稱為域外天魔,外界是第四天災群體背后依仗的情況。
畢竟,能登臨偉大的玩家本就算不上多,而九州的強度又有些過于超出平均水平線。
沒誰想不開會選擇在九州證道,而試煉的選擇對象又有基礎的關聯規則,再加上之前九州神位擁堵,難以晉升的情況幾是事實。
如此也就造成了,哪怕玩家這個群體出現的時間并不算短暫,但龐大如九州,也沒能撈過試煉的npc名額。
或許在一些隱秘層面曾存在過幾次,但至少勾陳沒收到過邀請。
而就事實來說,這所謂的由虛空構造而成的游戲,對玩家們的偏愛還是挺多的。
當然,前提是得在公平的規則之內。
至少,在勾陳試圖直接認輸的情況下,祂視網膜上的臨時面板接連彈了數次猩紅提示,警告勾陳故意放棄會引起副本不可知變動,請謹慎選擇。
祂倒是不怎么在意。
畢竟身為天庭六御之一,哪怕游戲是整個虛空的概念集合體,也并不能對其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影響。
說白了,九州家大業大,觸一點而動全身。
在這種情況下勾陳完全有恃無恐,但作為被放水的一方,張珂受到牽連卻是祂們所有人都不樂于見到的。
如此,伸頭,縮頭都是一刀的情況下,勾陳帝君也只能坦然面對一切。
畢竟,祂的選擇也決定了祂在出力的情況下可以隨時掐斷戰斗。
點到為止:只要時機選擇的恰到好處,祂非但不會丟人,反而在這之后會成為九州少有的談資(至少在某幾位的面前,祂完全可以囂張一點兒)。
等做完了禮儀上的東西,雙方都確定對方做好了準備,這樣一人一神才選擇刀兵相向。
作為熟知張珂的長輩,勾陳不動則已,動則全力施為。
馮虛御風的姿態下手中的長劍好似游龍一般飛速掠過,筆直的跟下劈的戰斧撞在一起。
“轟——??!”
剎那之間狂風驟起!
劍斧碰撞所散發的余韻直接迸射出劇烈的沖擊,在一段沖刷之后便化作了激烈的狂風,如同一把把無形的刀鋒一般在周遭的原野,山川處橫掃而過。
所過之處,山崩地裂,江河斷流。
雖說早在張珂將蠪侄變成蠪侄醬的時候,周遭萬里的土地就已經爬遍了蠪侄的痕跡,同時周遭的山川也遭到了劇烈的波及,早已經跟蠪侄醬混合在一起沒了當初的形狀。
但再一次的災厄之風吹來的時候,卻將這些破碎的土石碾碎成了磅礴的塵渣。
伴隨著狂躁的風暴劇烈的沙塵洶涌而上,其中夾雜著蠪侄的肉醬跟相柳的體味,黑的,紅的,昏黃的三色席卷造成了讓諸神都瞠目的恐怖災厄!
而張珂也被劇烈的沖擊抵著后退了兩步在腳下踩出兩個巨大的凹陷之后才勉強止住了步伐。
轉而抬頭看向對面的勾陳,以馮虛御風無從借力的姿態卻是站的穩穩當當,如若不是有天上的賓客作為見證,甚至張珂本人都不會發覺到在方才的碰觸間祂的上身曾好似風中柳枝一般劇烈搖擺了一瞬。
然而以張珂的視覺卻是沒有察覺到這些。
心念至此,張珂的心緒難免有些紛亂。
勾陳大帝在天庭的序列中比較靠前,但跟九州之主的昊天相比卻有著足夠明顯的差距,而九州唯有皇天后土才能跟上古人王比擬,但在蠻荒之中能跟人王比肩的存在卻又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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