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整整九個,或喜或怒,情緒各不一般的人頭如出一轍的從每一個腫脹而破裂的腹腔中爬了出來,探頭探腦的觀摩著外界的風光。 而與此同時還有一股難以想象的惡臭彌漫整個副本空間。 是的,哪怕是原版復刻了九州本土的試煉空間,龐大無垠的萬里山河也在一瞬間被相柳打上了自己體味的烙印,并伴隨著這個蠻荒化糞池的出現,天地間瘟毒惡臭的濃度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超標 而伴隨著相柳的破腹而出,那原本就喪失了行動能力,只靠著兩對兒畸形的爪子在地上亂爬的雄性蠪侄們更是在一陣抽搐后徹底步入了死亡。 遵循游戲定下的規則: 它們的真靈從那團腐爛的肉糜中脫離了出來,在相柳不舍的目光中飛向天穹,重新化作疊疊樂的姿態居高臨下的觀看著這場戰斗,而它們半弧形好似拱橋的姿態卻又在象征著什么。 只是,早在蠪侄們被剖腹產的時候天穹上觀戰席就變得一團混亂,而當雄性蠪侄們飛天完成回歸到自己原本的座次之后整個天穹更是一片兵荒馬亂。 整個一層云座上的存在大都避之不及的離開了原本的座位,遠遠的擠在一團捏造一個簡單的馬扎暫時停靠自己尊貴的身軀。 而上下附近三層雖沒前者那么嚴重,但蠪侄所在的區域對應的上下層也空出了大半的位置以表尊重。 而那些來不及躲閃,又或者沒這個意識的觀眾們卻茫然的看著這些同伴,眼中滿是清澈的愚蠢: 發生了什么? 我們該跑路嗎? 游戲的副本規則拯救了祂們! 得益于偉大之路副本的特殊性。 不同于虛空各文明土著的晉升路線,單調而統一,其從始至終都是在自家那一畝三分地里劃拉,再怎么突然也總是萬變不離其宗。 而玩家們得益于游戲提供的渠道,以及自身五花八門的道路體系,在通過游戲證就偉大的時候,其場地跟參與npc往往都會出現不同的變化,或是其他文明,或是本文明跟外域交雜出現,如此為避免玩家在副本進行中一些底牌跟特殊能力的使用會被游戲召來的npc記錄并尋求克制的方法,觀摩壁壘,認知障礙這些概念領域的扭曲被添加到每一個副本觀禮賓客的概念體內。 而至于那些個以本體親自降臨的,準備在副本中摻一手的npc們,則會受到程度不一的記憶缺失。 用通俗易懂的話來說,游戲會對那些參加副本,受傷了的存在們在治愈時故意扣留一部分信號,就像是在光盤上用指甲來回刮擦一樣。 如此,當以后再讀碟的時候,碰到這片被刮花了的地方難免會出現馬賽克跟卡頓的情況。 既如此,既不傷害這些好心的賓客,也不至于讓自己的玩家們受到損失。 而值得一提的是像這些個完善的規則,游戲本身并不具備,僅是在足夠漫長的歲月下,有足夠基數的玩家們相關意志的匯總,相當于大數據一般的概念需求,才使得游戲的底層邏輯進行了相關方面的更新。 從這方面來說,后來享受到版本福利的玩家們都得對那些初期的開拓者們感恩戴德,磕一個也不太過分! 如此,不同文明的存在會有觀摩壁壘的存在,非九州,非蠻荒的存在這場戰斗在祂們的眼中跟一場聲光炫酷的爆米花大片沒什么區別。 而九州的濾鏡雖然沒這么完善,但多少還有點兒,以至于副本突發的變化它們雖然難受,但多少還在忍耐范圍之內。 可來自蠻荒的諸位來說那場面,用涕泗橫流來形容都絲毫不過分! 祂們恨,自己被保護的濾鏡怎么這么少,祂們更恨作為曾經一切的經歷者,哪怕是經過了遙遠距離的削弱,經過了濾鏡的過濾祂們仍能清晰的感覺到地面上發生的一切,甚至還猶有過之。 畢竟,曾想當初,蠻荒的諸位大都被大禹跟相柳那場驚天地,泣鬼神(物理)的大戰給波及過。 那漫天飛濺的血肉殘渣是蠻荒諸多存在無法言說的痛苦過去。 哪怕后來擔心養的滿地都是相柳,搜刮了每一塊血肉,每一滴鮮血具是埋藏在眾帝之臺下以作封印,但那黑暗的一天,但凡活的久點兒就會有所經歷。 而聞到這熟悉的味道,哪怕味道本身很單薄,但祂們自我的腦部仍讓其回憶起了過去。 白月光.不,應景一點兒應該叫做黑月光。 記憶跟現實的重疊,心靈跟身體上的雙重受創。 也就是大家都是虛擬的體質沒辦法身臨其境,但反正身在蠻荒的本體是都已經噦吐了。 一時間,蠻荒八方,千山萬水各個風景絢麗,人跡罕至之處,盡是響起了整齊劃一的干嘔聲,其中還不免夾雜著一聲聲低沉的漫罵。 而相比于天上已經痛苦的閉上雙眼,沉思自己究竟是哪根弦抽了才選擇來湊這個熱鬧的諸多賓客。 戰場之中,作為直面一切的蠪侄,既忍不住心中的后怕,也作嘔連連。 糟心! 實在是太糟心了! 不是,任誰也想不到,這該死的玩意兒年紀輕輕的居然玩的這么臟! 以前收服相柳的不是沒有,但人共工有你這么玩過的嗎?哪怕是禹王也不曾如此狂放,更何況這件事本身就是無心之失,沒必要反復的提及. 尤其是看到相柳毫無感覺的在那堆湯湯水水里大聲吸溜,此起彼伏的腦袋上肉眼可見的浮現出某些享受的神色,以及張珂視若無睹,甚至還帶著點兒鼓勵眼神的作態之后,蠪侄終于忍不住破防了。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