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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之中,一座銹跡斑斑,滿是血痕的青銅王座上,那幾乎已經與盔甲黏連成一體的龐大身影聞言頓時興奮的直起了身,臃腫而壯碩的雙腿在虛空中踩踏出破裂的爆鳴聲。
連蛻變成破軍星君都不能改變恐虐那一慣的高位截癱,但卻被張珂的一句玩笑般的威脅給激的站起了身。
堪稱妙手回春,醫道大家!
然而,不等全身血芒閃耀,正蠢蠢欲動的新任破軍找尋到張珂現下的定位,一聲嘲弄般的竊笑忽的從祂的身旁傳來:
“愚蠢的戰爭販子!”
“你腦子里是除了四處挑事就沒裝別的東西了嗎?”
“哦,我的錯,狗頭人怎么會有腦子這種珍奇的東西呢?”
聽著那近在耳旁的嘲弄跟取笑,正斗志昂揚準備大戰一番的破軍就好像提槍上陣時遇到了大姨媽一樣掃興,那猩紅的深淵巨口中發出了雷鳴般的咆哮:“奸奇,你這個卑鄙拙劣的臭蟲,該死的,我要把你的嘴活剝下來跟莎莉士一起掛在樹上風干!”
“你看,又急!”
“說了多少次,想要干人之前意圖別表現的那么明顯,像你現在跟個瘋狗似的模樣,放在以前我能玩你九百遍都不帶重樣的!”
言語中,一道藍粉色的光芒自虛無中閃現,而下意識察覺到波動的破軍幾乎毫不猶豫的拎起王座上插著的長刀橫掃而去。
“轟——噗!”
沒有任何的反抗跟僵持,長刀好似切割在一團輕柔的水球一般從光華中分割而過,隨著光芒的破滅,那被包裹在其中看似有形的光芒忽的炸裂,且在電光火石間改變了它原本的性質。
下一刻,一攤藍汪汪,粉嫩嫩的黏膩物質順著爆破的沖擊迎頭噴了破軍一臉。
那原本猙獰而兇惡,看起來就不太好惹的破軍,在這猝不及防的小手段下直接被涂上了一層卡通的色彩,雖然丑陋,雖然辣眼,但卻有種異樣的美感。
而在此時,那聽著就是大反派的桀桀奸笑才緩緩的在虛空中蕩漾起來:
“雖然還是一條丑狗,但至少比剛才萌了一點兒,看在大家同殿為臣的情況下,這次就不收你的改造費了!”
“還有一件事,曾經伱賴著一張大臉叫奸奇我不怪你,但現在有事請叫祿存星君,別再認錯了,傻狗!”
“我祿¥#¥%@!”
“.”
距離此處不遠的虛空中,一片被掏空了的,整體呈現膿綠色仿佛某種腐爛物一般的世界之上,一尊遮天蔽日的龐大身影正細心的拿著小號的湯勺小心翼翼的進行著自己的過家家游戲。
不時便從身前的器皿中打撈出一點兒黃綠色的湯汁順勢澆灌給自己看起來還不錯的孩子。
不出意外的話,這道專心致志的人影正是改邪歸正的四小犯中的納垢,也是如今的瘟部正西行瘟使者。
祂嫌棄的看了一眼在不遠處(另一個世界的世界壁壘外)打打鬧鬧的兩個老玩意兒,膿綠色的眸子中清晰的閃過一絲鄙夷。
是的,鄙夷!
在使者看來不能徹底打死一方的都能算得上是打鬧。
而諸如這樣的打鬧,在祂們之間已經存在了無數年,自銀河系開始,到人類帝國的起起落落,再到歸順九州成為漫天仙神中的一員這樣的戲碼在祂們之間每天都在上演。
甚至于直到這次的大戰開始,這倆玩意兒還有事沒事要掐一把,經常在對外域的征討中突然開始無差別攻擊,平白拖慢了戰爭的進度。
當然,這倆玩意兒再怎么目中無人祂們的戰爭也只局限在這小小的三人團體中,從不會,或者說不敢波及九州的其他仙神,畢竟在戰場上可是有一個比祂們更癲,更瘋的存在正在大肆屠殺外域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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