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然而意外的是先前那個該死的破壞者并沒有遠去,他舉著一片古樸的龜甲對著光束砸了一計,而后又轉頭踹了審判者一腳這才匆匆消失不見。 如此在反復橫跳式的挑釁中受盡了侮辱的審判者停在原地泄憤似的破壞了一番,直到一無所獲之后,祂才姍姍來遲了一步,給與了外神喘息的時間,同樣也給了張珂恢復的機會。 但這些于祂而言,仍未超出處理的范圍。 在祂漫長的歲月生涯中,即便是比這更棘手的場面也見證了不是一次兩次,只是一個憑借著種族概念勉強摸到了底線的幼崽罷了。 如此短暫的歲月卻催生了如此璀璨的生命,祂很欣喜,但這并不足以赦免他造成的一切罪過。 如此在短暫的夸獎過后,審判者那仿佛星云一般的身軀內氤氳之突然加速流轉,而那伸起的手臂尖端一道比之前的光束更加恐怖的波動正在迅速成型。 “殺!” 隨著一聲狂暴的怒吼,張珂直接擺脫了脆弱頭顱的束縛,無頭的身體操縱著猩紅似血的戰斧直向那比自己龐大了上千倍的龐然大物劈砍而去。 “哎?” 剛剛沖出去一截兒,一股無從抵抗的龐然巨力便忽然出現在張珂的身后,某種堅實而龐大的爪趾自后而前的將他牢牢地包裹起來,同根同源的法力從外向內的源源不斷的涌入張珂的身軀安撫著他的躁動,原本已經開始釋放的人族之念竟有了一點點平緩的姿態。 雖然這一點點動靜并不足以讓張珂從權柄的繼位中脫離出來,但怒火的下降卻讓他的情緒得到了些微的舒緩,理智重新上線之后,感應著那將自己束縛的巨大爪趾,略一猶豫之后他收回了手中緊握的干戚。 家長到了,他該退場了! 而與此同時,在外界: 那毀滅光束直指的正前方,張珂差點兒撞碎的空間背面一艘金色的龐大星艦緩緩駛出,它的艦首形似一頭振翅的雄鷹,艦身上布滿了雕像跟戰爭勝殿組成的巨大城市,船體跟側翼漸漸變小,逐漸收縮成一個形似長矛狀的尖端. 帝皇幻夢號! 作為北帝曾經的座駕,在融入九州之后進行了適當的本土化改造,原本通用的虛空盾被更改了能源跟方式,取用了諸天星斗作為驅動能源跟基礎構造,在極端的情況下短時間內支撐起近似天庭的立體防御。 而主要的攻擊手段也進行了同等平替,雷部的大量庫存被塞入了密封的魚雷之中,更改了主體結構的激光主炮更是在非常用狀態下兼容個體的輸出極限迸射出毀滅性的雷火。 當然,星艦的主體哪怕再怎么改造也改變不了它最強大的武器是北帝本身,而現如今,在原本的歸屬人北帝之外,坐落在星艦之中的諸位來自天庭跟蠻荒的帝君,古神才是這艘星艦上真正的恐怖武器! 只不過,現在并沒有祂們發揮的地方。 在審判者來襲的瞬間,原本游弋在戰場周邊的應龍本體便直接撕裂了空間出現在張珂身后,在把蓄勢待發的熊孩子一把抓在手里的同時遮天蔽日的雙翼已經交錯著狂暴的風雷向前推去。 下一瞬間。 兩股爆裂的概念于一點相觸,原本混亂的虛空陡然一滯! 隨后,暴虐的風暴在眨眼間擴散,并淹沒了所過之處的一切有形無形之物。 無聲的寂滅,無聲的消亡,在這場轉瞬即逝的恐怖湮滅中連光芒都難以幸免! 但凡身處虛空,甚至觀測虛空的,不論是在哪一個角落都能清晰的感應到這場于虛空東南角陡然間迸發的恐怖動蕩! 在那兩個位于虛空食物鏈頂層存在的碰撞中,整片整片的空間連帶著游離在虛空之中的世界都好似海邊的沙堡一般一拍即碎,所謂的偉大更沒牢固多少,頂多是沙堡跟塑料模型的區別。 然而,在驚濤駭浪的洶涌下,沙堡被毀滅后還能回歸最原始的狀態,熟料模型只有碎成一地變成廢物,再無其他可能! 至于張珂? 在被應龍攥緊的一瞬間,他周邊的空間便已經被割裂,傳送。 此時的張珂正在星艦內部奢靡的宮殿中,坐在禁軍們搬來的松軟座椅上靠著舷窗觀摩從應龍那宏偉身軀后泄露出來的一星半點兒。 北帝本人坐在小號的黃金馬桶上,磅礴的靈能驅動著星斗護盾抵擋濺射的余波,而諸位帝君古怪的目光不斷的在張珂跟外界的應龍身上徘徊。 ‘該死的,偷人的臟活兒大家一起干,露臉的,被小輩憧憬的卻被這長蟲給搶了,簡直氣死個人!’ 當然,私底下抱怨兩句沒什么,真要讓祂們上去硬懟的話那多少也得考慮考慮。 雖然大家平日里都鄙夷外域,將它們稱作蠻夷(事實也確實如此),但林子大了總會有幾只出頭鳥。 偉大又不是什么無法攀登的高峰,但凡活的久點,世界本質還有容納的空間,便能證道,就連某個除了蠻干別的一竅不通的熊孩子都能找尋到偉大之路,足可見這玩意兒的篩選機制多少出了點問題咳咳! 言歸正傳,偉大之前或許受限于種種不可見的門檻,其路多險,倒在路途中的失敗者不計其數,但等真正成就偉大之后,只要不遇到文明之戰的極端情況,它們自可以用漫長到無盡的生命去補全自身的一切短板,哪怕這些陌生的領域需要耗費更多的時間去摸索,但偉大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九州的帝君,乃至蠻荒的古神人王們是習慣了在弱小時便全面發展,在跨過門檻之后迎接祂們的自然是一片坦途,甚至于馬虎點,在一切都熟門熟路的情況下,對祂們來說每一次的日月輪回便會迎來一次微不足道的進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