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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借由戎宣王尸演化而來,宛若一灘泥沼般濃郁而黏稠的血色,只眨眼間便被另一道從天而降的猩紅撕裂。
好似一桶打翻了的油漆似的。
剎那間,無窮盡的血色呈現江河決堤之勢,洶涌的沖向了四面八方。
綿延的山嶺,茂密的樹林,平靜的溪河.
血色蔓延之處,大地化作泥濘的沼澤,而在蠻荒這等靈機化作實質的富饒地界,本就流行著感應而生這一說法,失去了戎宣王尸的束縛,那些肆意漫灌的血色泥濘泛起無邊巨浪,一頭頭酷似人形,無皮而獸面,獠牙利齒的怪物自咆哮的洪流中孕育了出來,張開血盆大口沖著這新生之世送上降臨的第一聲宣告!
只是,愉悅的慶祝活動并沒有持續了多久。
甚至在第一批的“生靈”還在熟悉著自己新生的軀體,第二批還潛藏在泥濘的洪流中剛剛具備了一個生的基礎概念時。
一團爆裂的火光陡然間從天而降,一如血色崩裂那般。
好似一座小山般的赤紅火球在毗鄰地面的時候猛然炸裂,化作無數的星火散射四方,而后經風一吹便燃起了滔天大火,灼熱的焰浪綿連成片,頃刻間便吞沒了這一干新生命。
“如此我倒是明白,為什么蚩尤會在泱泱蠻荒之中,憑空選中了你繼承他的一切!”
目睹這一切的戎宣王尸笑著道出了聲。
哪怕那暴虐的戰斧一經接觸便勢如破竹般摧毀了自己刻意營造的場域,哪怕自己猝不及防下吃了個小虧。
但如今看來卻并不算虧。
甚至從某種層面上來說,祂還要小賺一筆。
畢竟師從蚩尤跟蚩尤本人兩個解釋還是有著本質性的區別的。
哪怕其中增添了一個刑天當做砝碼。
但同樣的,刑天雖然廣受蠻荒詬病,但相比斬盡殺絕的另一個,刑天至少給戰敗者留下一條生路的做法,也著實稱得上是大氣!
雖然被圈養起來也不是什么好名聲。
甚至于,某些時候,在救援不力的情況下,還容易像挖土豆一樣,被接連扣下一大片。
更甚至于,身為神人,兇神,卻要被戴上爬犁去幫著炎部耕田,開荒,當牛做馬丟盡了顏面。
不過也沒辦法,有一個更爛的襯托,這玩意兒甚至在某些族群之中還有相當好的名聲。
如此,在戎宣王尸的認知中。
雖然當前的蠻荒對張珂喊打喊殺,但背負了這兩個極端的傳承的張珂,也多多少少沾了點玄學。
往壞處想,將一切壞事掐滅在苗頭階段自然是極好的。
而往好處想,萬一這是個學了蚩尤的法,卻繼承了刑天的意,大家搞的太過分的話,真把這玩意兒逼的走向另一個極端可怎么辦?
人族的意見雖然已經被蠻荒眾族拋在腦后,但倘若有一位人王親自下場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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