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早先的那副老翁打扮,除了頭顱尚且保留之外,自脖頸以下已然化作了雀鳥的身軀。 全身灰黑而雜亂,翎羽之上沾著些陳舊的血跡,口中發出et的聲響。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怪異且不詳的陌生氣息,無視了干戚劈殺所引起的滾滾余波,從動蕩的沖擊中穿梭而過,向著張珂所處的方位蜂擁而來。 “原來是你!” 看著那一臉后怕,躲到千里之外,一座尚且完整的山頭向著自己發出憤怒的鳴叫聲的鳥身人頭的異類,張珂腦海只是略微翻滾,便浮現出了其相關的記載。 朱,唐堯長子,因為他領部落之長,諸侯位,故得名丹朱。 山海經中曾有一句話便是用來形容他的:德配天地,在正不在私,曰帝。 言語中的稱贊自不必多提,而能被稱帝者也意味著他曾經,或者至少作為人王備選的身份存在過。 上古的傳承,雖是公天下,但也并不完全是有德者居之,至少黃帝跟大禹這兩位便有直系的血緣關系。 至于這位丹朱,其相關的傳說主要分為了三個系列。 最主流的,認為丹朱起初,最少也在年少時表現出了卓越的聰慧跟才能,得到人族尊崇,帝堯也曾為其鋪路,準備接納人王之位,可惜丹朱長大以后,脾氣越發的驕橫,他出行喜歡坐船。有些地方不能行船,丹朱卻不愿下船,命人在陸地上推船,還起了個名兒,叫“陸地行舟”。 堯為了改變丹朱的性情,專門制作了一副圍棋給他。 這副圍棋可不簡單,《金樓子》上說“堯教丹朱棋,以文桑為局,犀象為子”。棋盤是文桑所作,棋子則是犀角和象牙雕刻而成。 可丹朱呢,玩了幾把后就厭煩了,還是和狐朋狗友繼續詭混。 堯只得將丹朱外放到三苗部落附近,做了一個諸侯,領三苗部。 但此時堯準備禪讓與舜的事已經天下皆知。丹朱心中不忿,卻與三苗頭人勾結起來,準備叛亂。 顯然,丹朱這一手下的有點臭,勾結三苗雖然得到了助力,卻也損失了整個山海非人族之外的支持,畢竟相比于后世幾代人就能淡化的仇恨而言,上古的生靈,在壽命方面實在是太過漫長了。 炎黃的舊事,直至堯舜時還有大量的故老存活。 甚至更準確點來說,除了部分因各種原因而死的存在之外,哪怕是人族內部的當事人也沒死傷多少,只不過因為上古的分層,把這些老人們遺留在了更加古老的區域。 而同一時間,人族此時的重心已隨著帝堯的鋪墊轉向了舜。 不出意外,丹朱跟三苗的叛亂還沒來得及鬧出多大的場面,便被帝堯輕松鎮壓,首禍三苗部的首領被斬,丹朱羞愧化作鴸鳥,而因其影響,丹朱的后代跟部分三苗族人也紛紛向著禽鳥轉變。 至于關于丹朱的另一則記載于《竹書紀年·五帝紀》的傳聞,因涉及到了舜帝的緣故,張珂也有些不知真假。 而說實話,對于上古,乃至于九州神話史中所記載的那些傳說有沖突的存在,張珂一直很好奇究竟那些相關的傳聞是怎么被放在他們身上的,他們本人又是否確實做過。 迄今為止,相關的角色他只見到了帝辛這么一位,丹朱是第二個,一個是神話的演變線,本就有些偏離更別說其中夾雜了大量的黑手布置,而眼下的丹朱么. 《山海經》:有鳥焉,其狀如鴟而人手,其音如痹,其名曰鴸鳥,其鳴自號也,見則其縣多放土。 形容的便是丹朱戰敗之后所化的異類,也正是當下他看到的這個人頭鳥身的老翁。 鴸鳥,不強于爭斗,但卻擅邪法,見到其本體的,大多都會因種種意外犯錯而被流放。 在腦海中擁有了其相對的印象之后,張珂便果斷的拿出虎魄向著那些色澤昏黃的氣息一刀斬下。 虎魄的銳利自然用不著多提,作為蚩尤精心打造,用來爭奪人王之位的主戰兵刃,其本質上并不輸給那柄大名鼎鼎的人皇劍,只是軒轅劍有人王加持,人族尊崇,其在概念上的強度已經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蛻變,兩者不屬一個分類,當真要較量的話,還是得看雙方的使用者。 更何況,虎魄以白虎為祭,擅食邪異之氣成長自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