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拿什么反抗? 逆流沖上去,不過三五回合就被斬下馬來,平白葬送了性命,反倒是給其他鄰居爭到了時間,何苦來哉? 反倒是這十萬大山里,什么都不多,就精怪多。 飛禽走獸,蟲蛇詭怪,山石成精一個山頭少也有個山君似的人物,或者地方好,爭搶的多時能擠兩三個,更有一些自夏,商早時在外面落敗了逃竄進來的老怪物。 大家人數廣博,而那巨人又心生傲慢。 便是他強的離譜,總也不能將它們抓絕! 如此情況,不需要與巨人敵對,只需得跑得過鄰居就行! 于是,一時間,山中繁光閃爍! 各種術法波動的幽光照亮了夜色,響徹了山林,伴隨著怒罵跟反擊的光芒交織在一起。 不過片刻功夫,下面已是東風夜放花千樹的模樣。 波蕩的法術靈光,甚至都糊了張珂的眼,叫他一時間看不太清。 見狀,雙眼微瞇,一股熱意自胸中涌動,但行至喉間,被他強抑了下來。 困獸猶斗,便放任它們自取,左右都跑不出這群山范圍,等回頭來處理也是一樣的。 倒是那先前祭祀的老頭。 本來自己命火就如同風中殘燭一般搖曳,白日又舉行了一場大祭,自身法力十去**,若不是方才大霧將那陰風給摁了下去,再過七天就是他的頭七。 嗯,看先前寨子外那熱烈的氛圍,好像應該也等不到頭七那天? 在外界紛紛擾擾的時候,那宏偉的身軀悄然消失。 下一刻,被安排守在寨門口的幾個青年,便看到一人影從搖曳的叢林中走了出來。 走到近前,掛在寨門上的火把照亮了對方的面龐,那長的一臉憨厚的年輕人,笑著道: “幾位,我自外地而來,欲找幾個相熟的拜訪,路過山林不熟山路,此時天色已晚,不知可否能在貴寨中借宿一宿,我已自備吃食,柴火,能否請諸位行個方便?” 說著還舉起了手中提著的物事:一只氣息奄奄的大橘,一條多動癥似咬著手指的青蛇,以及不知從哪兒撇來,當做手杖的樹枝。 幾個年輕人面色古怪的看著門外。 哪兒有深更半夜上門來求宿的,這再等一會兒怕不是都三更天了! 再者說了,他們寨子,居于深山之中,別說外人了,連最近有人煙的地方,都得翻兩個山頭才能走過去 想著,想著,他們的面色逐漸變得凝重。 想要開口呵斥,但還沒等出聲,便被一人踹了一腳,狼狽的趴在墻上,憤憤的扭頭,而后怒火盡消: “阿廣頭領!” “一群瞎了眼的,還不趕緊開門!” 廣古也不等著其他人回話,帶人走上前去便拔掉了門栓,打開寨門。 被踹了一腳的青年們趕忙上前阻止:“頭領,您不能開門啊,山林中,大晚上的哪兒有什么活人,再者說了,咱寨子的情況您又不是不知道,這.” 只是還沒走幾步,就被一雙飽含怒火的眼睛給瞪了回來。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廣古便從打開了一條縫隙的寨門中鉆了出去,而后就地滑跪,大喊:“先祖!” 那聲音,大橘都聽著委屈。 而繞著張珂手指狂啃的青蛇,更是猛然間顫抖了一下,扭過頭看了眼趴在地上哭成了淚人的廣古,再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張珂,蛇嘴開合間,卻發不出聲音。 輕輕的用手中桃枝將抱在腿上的壯漢推開。 拿手中的大橘幫著對方擦干了面上的淚水。 “當下還算不得你家先祖,只是關系近了些.算了,與你說這些作甚,先進寨子去吧,我去看看那上祭之人!” 張珂頓了頓,繼續道:“再不濟,我來之后,便無需擔憂詭神騷擾了!” 廣古聞言雖然仍在抽泣,臉上卻笑開了花。 不是先祖,您千里迢迢的來干嘛,不是先祖,為何說無需憂慮詭神之事? 心中歡樂,連那幾個不開眼的小子當下看著也順眼了不少,隨腿踢上一腳:“愣著干嘛,還不去通知巫,說人請回來了!” 隨著張珂一路走進寨子。 寂靜的氛圍也在逐漸被打破,寨中各處都點上了火把,隨處可見少女們張燈結彩,少年們拿著一根根彩色的幡棋插在各處,偶爾能聽到一兩聲牛羊的悲鳴,過不了多久,便見到一個個打著赤膊的漢子抬著剝皮了的牛羊,成壇的酒水,從屋前屋后走了出來,跟隨在隊伍的末尾。 與此同時,各家的窗前也趴滿了三個兩個的孩童,好奇的向外張望著,但很快便被阿媽們抓了回去,在一陣掙扎中換上只有年節時才能穿上一陣的新衣。 整個寨子的氣氛,都在逐漸走向高c。 對此,張珂只是默然的看著,并未阻撓他們的慶賀。 而一路上,身旁的廣古也在不停的,單方面的向他介紹著寨中的情況。 所處的環境,跟緊張的氛圍便無需舊事重提了,單是這寨中,便有七百多戶,近四千余人丁。 對此,張珂有些詫異。 但緊接著,便沒什么困惑了。 只因在當代巫接上位之時,寨中還有近兩千戶,上萬人,分散的居住在主寨的周圍,總共三個寨子,但這近百年過來,人丁一路下滑,到這三千之數,再過些年,等蒙巫老了,廣古接任,就這點人還不知道能不能傳到下一代呢! 而再往前兩代人,據寨里的碑文記錄,當時還有近十萬人丁,那時他們還在兩座山外居住著,較為龐大的人口也能與這山中諸物較量一陣,可惜后來忽然山崩,人口大多都折損在了那會兒,在這之后就一路滑坡,不復從前。 “先祖.” 而就在這個時候,張珂也被帶著走到了之前夢境中看到的那座廟前,看到了那站在門外,枯瘦而佝僂的身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