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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費了約莫幾分鐘的時間,剔除了那些經過某個節點發生異變,從時間長河中分流的副本之后,張珂選中了自己此行將要前往的目標。
【當前副本為公開(九州文明體系相關偏斜獨屬),基于世界在泛九州文明傳承相關重要程度(主歷史脈絡—二次分流(收束前段))前往該副本玩家不允許透漏相關歷史概念,發展,觸犯該條規則將受到三倍文明聲望懲罰,并必定引來文明守護者陣營的審判,捉拿(基于對時間線干擾,捉拿強度在簡單到煉獄程度浮動。)
關押者編號10010:家人們,聽我的,犯事兒了乖乖等著被帶走,千萬別反抗,特奈奈的,爺們借著師門寶貝,把庚申太歲打了個踉蹌,結果下一波直接就是白虎監兵神君帶著婁金狗跟胃土雉拿人啊!(哭,直接被關四百年,完事兒了還得去輪回轉修十次,虧大了!)
關押者編號4396:我以為我就夠莽的了,沒想到還有五位數編號的,這是誰的部將?
關押者編號443:偶爾嘴吐露瓢了能理解,你們這明顯就是奔著整活兒去的吧?這老傳統的規矩也能犯,也是沒誰了,真想搞事兒去元清的副本啊,來漢王時間段純沒事找事】
看到副本提示信息后跟著的數量相對夸張的交流信息時,張珂短暫愣神了一瞬。
還有這板塊?
他怎么不知道?
在潛水看樂子咳,觀察了一會兒這個頻道的交流信息之后,張珂大致明白了一些。
這跟他的行程有關。
在這之前,張珂進入的不是獨屬的副本(歷史主流,未經演變分流),就是那些漢民淪喪,九州不復的世界,自然沒有這些配套的東西。
或者說,他是帶著以天庭仙神的身份進去的,相當于管理員gm親自上場,操作界面跟平民玩家自然有所區別。
而當下的副本,一不屬于獨屬,二張珂的管理員權限在這個時間點還處于未激活的狀態,沒了身份加持,那些先前被隱藏的部分功能,自然而然的也就浮出水面。
在排查了一圈,并沒有發現其他太多有用的新增功能之后,下一刻張珂的身影消失在傳送的光芒之中。
石門
自大野澤分流兩道的江河于此重新匯聚一道,澄清中帶著些許泥沙的河水洶涌的沖刷向下游所在的方向。
在廣泛的沖擊平原上,許多穿著滿是補丁的麻衣的赤腳農夫,正頂著熾熱的日頭,在河邊或布網捕魚,或挑水灌溉,隨著行走,一顆顆碩大的汗珠在焦色的皮膚上滾滾而落,哪怕已經口干舌燥,他們也不敢有一刻的休息,目光偶爾在田邊的棚子下掃過,看著那坐在藤席上,飲著濁酒的身影,眼中隱晦的流過一絲艷羨之色,但一轉頭便繼續投進了田地里的工作。
得益于時代的變遷,周朝時井田制徹底退出時代,分裂的諸侯王因各國的風土人情,在原本的規矩上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演變。
而齊國,田地一側的變法就是從齊襄公開始的相地而衰征。
簡單來說,就是按土地美惡分等差征收實物租),大體規則已經跟往后的時代大差不差,但眾所周知,規則總是有明暗兩種變換,再加上百姓抵抗風險的能力微乎其微。
所以原本的相地而衰征,從而停留在百姓手里的地塊,逐漸的也被重新收回到了各位大小貴族的手里,除了要交給齊國國君的那一份,還有自家領主的一部分,剩下的
而那在大太陽底下還搭棚跟農夫們共同作息的,自然是領主的家臣。
雖然盞中的濁酒并不算涼爽,但在酒精的微弱刺激下,看農夫跟奴隸在那辛苦付出也著實是一件樂事,尤其是偶爾責罵幾個懶漢,看著他們誠惶誠恐的跑去勞作的時候,雖然每天反反復復的麻煩了些,但同樣那種感覺更加真切。
至于一勞永逸,殺雞儆猴.那是想的有點多。
奴隸也好,農夫也罷,甚至于他自己都是家主的財產,該怎么處置分配那是家主的權利,甚至于二代的子嗣們不是嫡系的繼承者也缺乏這樣的權利,殺雞儆猴,反過來怕不是他全家都得被拿去寬慰人心。
像現在這樣白天忙碌一天,晚上回去與家中妻妾玩樂,每年收獲時節,看豐收程度,還偶爾能得到家主的賞賜的生活已經再美好不過了,別的他根本不敢,也不想去嘗試。
忽然,腳下的大地猛的震顫了一陣。
緊接著,頭頂晴朗的天空忽然間陰沉下來,白云轉黑,大片的烏云在空中凝聚成團,朝著地面塌縮下來。
同一時間,遠處的河水也變得異常狂躁,沒有任何雨水的滋潤,水位突然爆漲了近一米的程度,一些個就站在河邊的漁民轉瞬間被洶涌的河水吞沒,卷入滾滾浪花中消失不見,而伴隨著一些低洼處水流向地面上涌動,百十個漁民瞬間驚慌失措的朝著內地逃竄了過來。
“這家中的占星士也沒說過近幾日有狂風驟雨啊,況且夏日早過,臨近秋收的季節哪兒有什么暴雨!”
看著頭頂轉瞬間被狂風吹跑了的棚子,家臣的臉色陡然間變得難看無比。
秋收是個大事,至少對他來說是職責之內,跟生命掛鉤的沉重責任,倘若這邊出了問題,家臣少也得脫層皮。
看著愈發低垂的天空,以及更加狂躁的大風,家臣咬著牙做下了決斷:
“快,回去請農家的大人過來,施法將田里的粟米保住,再叫一隊家衛,讓他們把這些亂跑的農夫都帶去高處,免得河水泛濫將這些笨種都沖了去嗯,你誰咳,不知這位先生為何突然出現在我栗家的領地內,請問可有齊王簽發的許可?
若是沒有的話,那能勞煩您在此稍后等待一會兒,之后與在下一同歸家,家主必大宴款待!”
家臣說完之后,遲遲沒等到回復,下意識的回頭想要喝罵,但卻不曾想到,不知何時,自己身后忽然出現了一位身穿華服,雙眸之中隱有血色泛濫的年輕人。
“無需擔憂,我只是追索一禍害人族的妖魔而來,在這齊國或許停不了一日,宴請什么的就沒必要了!”
來人的回答并沒有讓家臣感覺到有一點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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