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轟,隆!” 宏偉的戰斧毫無停滯的從空中劈下,只剩下了半截殘軀的猰狳,仿佛砧板上的鯰魚一般,伴隨著一聲轟鳴,一片血雨混雜著肉泥飄飄灑灑的撒了一地。 而本應該磨滅在戰斧之下的猰狳真靈卻被試煉空間牽引,等空間關閉重置之后,再度復活歸來。 解決了猰狳之后,張珂的目光轉向了四獸之中相對更加軟弱的猲狙。 《山海經》:又東次四經之首,曰北號之山,臨于北海。有木焉,其狀如楊,赤華,其實如棗而無核,其味酸甘,食之不瘧。食水出焉,而東北流注于海。有獸焉,其狀如狼,赤首鼠目,其音如豚,名曰猲狙,是食人。有鳥焉,其狀如雞而白首,鼠足而虎爪,其名曰鬿(q)雀,亦食人。 東次四經中的首座山,名叫北號山,此山臨近北海。山中有一種樹木,形狀像楊樹,開紅色花朵,果實與棗相似,但里面沒有核,味道酸甜,人們食用它就不會患瘧疾。食水發源于此,向東北流入大海。山中有一種野獸,形狀與狼相似,長著紅色的腦袋,老鼠一樣的眼睛,發出的聲音與豬的叫聲相似,這種獸名叫猲狙,能吃人。山中有一種鳥,它形狀像雞,長著白色的腦袋,老鼠一樣的腳,老虎一樣的爪子,這種鳥名叫鬿雀,也能吃人。 雖然沒提食之如何的效果,但現如今的張珂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畢竟,就連蠱雕都被炎部長者找到了無害化的食用方式,張珂不信這些惡獸兇神真就完全無法利用,當然真要是像相柳那樣的硬茬子,張珂也不犟嘴。 畢竟,謝特這玩意兒雖然某種意義上確實能吃,但基本沒人愿意會去嘗試。 更何況這是試煉空間,即便是不幸戰死在這,片刻之后張珂也能以最完整的狀態復活再戰,惡獸們亦然,只可惜同一次副本,張珂能復活五次,但它們只有一次的存在機會。 所以,它們自然也不會看到自己死后,還被炮制的場景. 在大霧的遮擋下,張珂悄無聲息的靠近到猲狙附近,猩紅的雙目緊盯著這形似豺狼似的身影。 猲狙靈巧,擅奔逃。 如果說猰狳是潛藏在水中一擊必殺的刺客的話,猲狙就是靈巧的刮痧師傅。 當然,刮痧也是相對而言的,倘若自身生命跟防御不夠厚重,那猲狙分分鐘就能撕裂防御,將其一擊斃命。 在摸索到猲狙附近之后,張珂便潛下心來調動周遭的山水地脈。 悄然間,山林變換,河流改道,原本怪石嶙峋的丘陵地貌,不知不覺的變成了一望無際的平原,滿溢的河水浸潤到輕微顫動的土地之中,將堅實的泥土變的柔軟而粘膩。 當張珂注意到猲狙神色變得狐疑起來,并且落地騰挪的時間越來越少的時候。 知道潛藏不下去的他徹底暴露出來,剎那間,轟鳴之聲自天穹上炸響,洶涌而暴虐的火海將大霧蒸騰的滋滋作響,灼熱的高溫,鋪平的火海以飛快的速度從天空中墜落。 與此同時,下方的大地也仿佛有無形之物在攪動一樣,已成泥潭沼澤的地面向空中的猲狙發出了熱情的邀請。 “三昧真火我能理解,但這環境變換是有神祇暗中相助,還是說” 猲狙神色狐疑,既不想直沖蒼穹,親自去感受下這刑家小崽子三昧真火的成色,也不想要降落下去試探那不斷攪動著的泥沼,只能趁著雙方尚未合攏的時間,早早的飛出去。 “轟!” 巨盾自天穹落下,尚未落地,暴虐的沖擊就使得地面蕩漾起層層漣漪,平整的泥沼更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穿梭在夾縫中的猲狙暗罵一聲,轉而燃燒法力,飛行的速度較之前更快了三分。 只是干戚何等龐大,更別說張珂的攻擊范圍也十分的夸張。 俗話說,窮則戰術穿插,富則火力覆蓋。 下一瞬,一聲連大霧都無法完全隱匿的巨響轟然響徹,分立在兩側的九嬰跟朱厭紛紛下意識的扭頭看向了聲音來源的地方。 而在離它們幾百里開外的地面。 原本形若泥沼的大地,此時變得仿佛是一塊經過了模型壓制的月餅餡一般。 平整且蕩漾著波紋的大地此時徹底凝固下來,表面溝壑縱橫交錯,密密麻麻的串聯在一起。 此時,若有人在高空中居高臨下俯瞰的話,便能看到地面上交錯的花紋,跟干戚盾牌上的紋路幾乎是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而作為當事獸的猲狙,便像是模具上特意新增的一抹點綴一般。 平整的癱在地上,新鮮的血液浸染下,為周遭的地面染上了不一樣的色彩。 試煉過半,張珂竟沒感受到什么壓力。 不知道該說是現在的張珂變的太強了,還是說這兩個惡獸太弱了。 只是,現實并沒有給他留下太多的思考時間。 剛解決完了猲狙,身后便有一股灼熱的氣浪來襲! 下意識的扭身舉盾抵擋在面前,接著,滔天的熱浪直接沖擊在盾牌表面,逸散的高溫甚至讓藏身在盾后的張珂都感受到了一股燒灼的意味,額頭的發絲微微蜷縮起來,散發出焦糊的氣息。 “猲狙.說起來昂猰狳也許久未見,或許是被你一并屠了?崽子倒是好根骨,刑天的本事被你學了不少,可惜,這蚩尤之霧你卻不該學的,神通易施,但大霧難消,如此作為無異于作繭自縛!” 連續不斷的焰浪之后,仿若雌性的女聲忽然傳來,聲音重疊在一起,好像是有多個人在重復敘述一般,密集的動靜,讓舉盾的張珂都一時間難以判斷對方的身位。 九嬰甩動著長尾,站在遠處。 九顆鳥首除了三枚在源源不斷噴吐著烈焰的腦袋之外,其他的都分散在四周,借助火焰灼燒大霧時兩種不同力量沖撞造成的空隙,觀察著張珂。 確確實實是個不足四歲的崽子。 至于具體的血脈成長,其實對九嬰這些存在而言,沒有深究的必要。 哪怕人族得天地眷顧,成年的時間遠少于山海萬族,但十六歲也總歸是個邁不過去的門檻,在這之前,肉身跟真靈都處于尚未發育完全的狀態。 便是經過刑天調教又如何? 不過是憑著一股子蠻勁兒罷了。 持久性不足,爆發力不足,以及短暫的生涯,熬死那兩個不中用的已經是借助了武器跟神通逞兇,對上自己就該是原形畢露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