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相應的,在劇烈的震顫中,地球的體型也再度擴增了幾個百分點,巍峨的體型使得一旁的月球更顯渺小。 大陸架的拓展,海洋的變遷,使得一些原本跟九州并不相聯(lián)的島嶼,陸地,在擴張的過程中被推向了更加遙遠的位置。 雖然,這一切僅僅只是星球膨脹所必然要經歷的環(huán)節(jié),但對于生活在這些島嶼上的生靈而言,愈發(fā)遙遠的距離,等同于九州的靈機在遠度重洋之后所剩的份額將更加稀少。 而在這個靈氣復蘇的時代,靈機的稀薄對于這些生靈而言說是流放也不過分。 只可惜,現(xiàn)如今那片古老的土地上,諸神已然蘇醒,那作為炎黃圖騰的龍族,也劃分了邊疆的四片海域,作為領地,不能說每天,但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率領著數(shù)以萬計的巨大魔獸,妖怪,在海面上巡邏。 過去好用的手段,如今全成了垃圾。 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斷連的全球網絡,使得那些黑心的兔子總是能以網絡不好,下次再聊的蹩腳借口,將他們一再降低交易請求給駁回。 對此,還商討不出什么太好的辦法。 當星球表面的一切都呈現(xiàn)兩極化的變故時,極少有人注意到的幽冥深處在同一時間也在發(fā)生著劇烈的變動。 在張珂親身前往進行安放的情況下,幽冥中濃郁不化的黑暗正在劇烈的翻滾著,黑暗逐漸褪去,貧瘠的土地上一座座高聳的殿堂拔地而起,自內而外,圍繞著原本已經聳立在此地幾個月的都市王殿開始拓展。 從森羅殿到背陰山,如同畫卷一般徐徐展開。 原本的大熱大惱大地獄也在這個過程中,從都市王殿一側被挪到了背陰山后,十八層地獄所在的區(qū)域,跟其他的地獄擠在了同一塊區(qū)域。 雖然稱呼上是十八層地獄。 但地獄并不像是塔樓一樣,呈現(xiàn)一層一層的上下結構,而是泛指背陰山后一大片廣闊且平坦的區(qū)域。 在這一眼望不到邊的土地上,一個個色彩紛呈,刑罰酷烈的地獄平行排布,每三個區(qū)塊湊在一起,中間由縱橫交錯的道路串聯(lián),而六組大型的區(qū)塊便湊成了完整的十八層地獄。 每一塊地獄中都擺滿了各式各樣沾滿陳舊血跡的刑具。 而有的,例如冰山,血池等干脆就是環(huán)境上的惡劣,以純粹的極寒,亦或是在血海中密集而猙獰的蛆蟲,拷打人心,經歷折磨。 視線回轉。 在森羅殿的前方,一座城墻拔地而起,將森羅殿所在的區(qū)域包裹起來。 雕刻著兇魂厲詭的城門下,一條條簡陋的土路蜿蜒的通向前方一直在數(shù)十里外,才能看到一座由繁華市集跟眾多民居組成的巨大城鎮(zhèn)。 在暗淡的燈火燭光之外,還散布著一些個更加簡陋,一眼看起來就搖搖欲墜的茅草屋,圍繞著城鎮(zhèn)排布。 距離城鎮(zhèn)左側不遠處,便是一座城墻高聳,戒備森嚴,大門都用漆黑金屬包裹,漆黑且陰森的巨大城池,一條破損不堪的蜿蜒小路順著穿過城門直達內部。 而在色澤冰冷的城門上,枉死城三個大字散發(fā)著讓人骨冷的氣息。 再往前的區(qū)域,從森羅殿,城鎮(zhèn),枉死城延展出來的道路都逐漸收束在一起,形成了一條較為寬闊且一望無際的土路,路旁開滿了色澤火紅的花朵。 仿佛簇擁一般搖曳的花海一直綿延到詭門關下不遠處,才戛然而止。 而原本從大漢帶回來,只是一座巨石門戶的詭門關,此時也大變模樣。 從原本簡陋的樣子,搖身一變成了一座古樸而厚重的古代關卡,一個個身披重甲,手持長槍的虎兵站立在關卡的城墻之上,神色肅穆的眺望遠方。 而在城墻之下,聚集的盡是從大漢帶回來兇魂惡詭。 它們貪婪的注視著腳下那條通向人間的道路,盼望著能有一個不服管教的惡詭,來替代它們承受著無窮無盡的守門之苦。 如此,全部建筑浮現(xiàn),而地府的構造也大致成型。 雖然還欠缺一些細枝末節(jié)的補充,但基本的構造已經齊全,現(xiàn)在只缺帝君答應的陰神派來,沉寂已久的地府就可以正式的派上用場。 當然,張珂也不會一直傻愣愣的苦等帝君的支援。 之前去大漢時,在荊州屠戮詭神,從它們麾下截獲的那些陰兵們暫時可以利用起來,批上一層陰差的裝扮,便可在虎兵的帶領下,去人間接引魂魄歸于陰曹地府。 先暫且在外圍的城鎮(zhèn)中增添些人氣,稍待一些時日,便可以正常分流,輪回轉世。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張珂也沒忘了,把從副本中抽來的孟婆釋放出來,讓她提前去熬制讓人忘卻前塵往事的孟婆湯。 伴隨著一陣光芒的閃爍,一穿著古樸麻衣,身材窈窕面容姣好的少女婦從光芒中走了出來。 “孟姜女見過上神!” 看著面前躬身的婦人,張珂點點頭:“這方世界地府初創(chuàng),諸多事物尚不完整,你不介意的話,先在森羅殿中尋一偏殿住下,儲備孟婆湯,等待月余六道輪回門樹立之后,再為你另尋它處,可好?” “一切聽憑上神安排,民婦沒有意見。” 得到張珂的允諾后,孟婆遙遙一拜,便轉身去尋找自己的臨時居所去了。 看著那離去的背影,張珂忽然想到,等輪回正式運轉的時候,那些經歷了前面流程考驗的魂魄,走到輪回之門前,準備投胎時看到端著孟婆湯的是一窈窕婦人,又該是怎樣的驚嚇。 不過再怎么認知崩壞,顯然也沒有分享的機會。 一碗孟婆湯下肚,前塵往事盡數(shù)遺忘,除非日后,有朝一日能在修行上有所成就,從地府生死簿中剔除自己的名籍,不然不論經歷多少次,都很難記住在地府中的經歷。 搖了搖頭,一轉眼,張珂的身影消失在了幽冥的天空中。 而另外一邊,九州,津門。 祁汪聽著電話對面講述的消息,整個人都是麻木的。 緩了良久之后,他放下了手中的手機,轉而撥通了桌上一臺黑色的座機 “是的,情況就是這樣。” “對,已經有專員檢查過了,雖然詳細的數(shù)據(jù)并沒有統(tǒng)計,但粗略預計已經超過了百萬人數(shù),而那自稱大漢涼州刺史的古官正在接待處等待著回信。” “您是問我的意見?” “.在我看來,終究是一脈相承的九州人,自然是不可能坐視他們拿著那位的旨意去獨自生存的。” “既然我們都能接納一部分游離在外的混血回歸九州,那接受他們也自無不可,方法少數(shù)族裔跟貧困地方都可以,而且語言相通的情況下,他們中的大部分人只需要簡單的培訓就能適應現(xiàn)代的工作。” “剩余的如果繼續(xù)想要務農也完全可以,下一代的就先進學校教育,十年之內就會穩(wěn)定的融入九州.而且這件事既然有了開端,那就必然不只僅此一次,與其等待日后一次次不停的分散,不如暫且先將這一批當做試點,等總結出完整的規(guī)劃之后,也好套用其他.” 當電話對面一再要求他給個思路的時候,祁汪沒辦法也只能說出了自認為最穩(wěn)妥的方法。 但談論到具體的實施跟進行的時候,任憑怎么勸說,祁汪只是開口推脫。 開玩笑,光是靈氣復蘇就讓他為數(shù)不多的頭發(fā)大批大批的掉了,只不過半年多點的時間,頭頂中心就明顯的出現(xiàn)了一個光滑的鏡面,就這也沒能把一切處理的井井有條。 人類自身,人與妖怪,山水地脈工程,神靈,還有時不時就弄出一個大爆點的研究者們。 眼下的這些古人,如果可以的話,還是讓別人來接手吧。 掛斷電話,感覺周圍壓抑的空氣略微散去的祁汪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雖然已經明確的拒絕了這件事,且電話對面也說了會尋找相應的人手去負責,但他的腦海中還是忍不住開始思考。 就那涼州刺史口述,是因為佑靈王獨戰(zhàn)數(shù)十位神靈,導致涼州被毀,念他們無家可歸,方才把這些人統(tǒng)一的搬到后世安置。 從言語上,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明顯的漏洞,而真有問題只要打一通電話,求證一番也能確認真假。 但這件事發(fā)生的節(jié)點實在是太過尷尬。 不久之前,那些研究員們剛剛任意妄為的推進時空門計劃,使得意外發(fā)生,最終的結果雖然皆大歡喜,但從歸來的結果看,那位似乎并不開心? 也確實,連自己碗里的飯菜都沒消化,甚至只匆匆吃了兩口就看上了鍋里,甚至外面店鋪里售賣的新奇零嘴。 這要換做是他的孩子也恨不得痛打一頓。 只是,佑靈王并未如此,小懲大誡一番之后就選擇了揭過此事。 但如今這些古人的到來,很難讓祁汪不懷疑,那位是覺得現(xiàn)代人不太靠譜,有了開小號的打算。 祁汪相信,在知曉了這些古人的存在之后,并不只是他一個人心中有了這種猜想。 但想法歸想法,卻沒什么太好的辦法能夠解決。 拿一個最簡單的例子來說,那些不好好學習,歪七扭八走上歪路又不聽勸解的孩子,除了部分守舊的父母之外,當下絕大多數(shù)的年輕夫妻,第一想法都是再生一個。 你不拿我當父母,那我也不當你是親生的,只要做到律法規(guī)定的撫養(yǎng)義務,十八歲以后你愛誰誰,財產跟親情與你不能說毫無關系,但也沒太大的牽連。 倘若沒心思繼承這一切,自然分道揚鑣。 但倘若還有一定的掛念,嘗試著想喚醒親情,光是口頭上的講述基本沒什么效果,除非能讓父母看到你切實的改變。 雖然情況不一,但概念卻是大差不差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