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就像是幾個聯通在一起的湖泊。 原本大家一起通過地上的河流聯系跟地下水的貫通,水位都呈現在一種近乎于相同的程度,但顓頊主動堵塞了其中的一條管道,雖然還有其他的五個通道,但同一時間內,水流交換的速度卻減緩了不少。 這就造成,在其他七個上古層次愈發強盛的時候,此處跟其他同族相比,略微慢了一點。 只是一點,還能靠著別的方法去彌補,但共工一怒,撞斷不周卻把這個差距拉的更大,顓頊時代徹底掉隊。 此后,因不周斷裂而傾塌的天穹雖被彌補,但因此受到的損毀卻是短時間內無法彌補的,甚至于近段時間人族跟萬族都在琢磨著重新修復建木,將上下兩層的建木引導上來,貫通。 但工程浩大,不是一朝一夕能達成的,更何況關鍵材料上空缺實在是太多了 不提這些。 西王母的主動避讓并非祂對防風氏完全束手無策,只是擔心這個莽子逼到了絕境之后會故技重施,徹底把祂家給炸了。 聽著顓頊毫無商量的語氣,西王母輕嘆一聲。 “既然人王開口,那我便給你這個面子。” “此藥可解萬千毒素,酸與之毒更是不值一提。” 說著,西王母從袖口中摸索出了一玉匣,神力托著輕飄飄的落入了防風氏的懷中:“那處山谷也盡快拿去別在我眼前礙眼,倒是此番交易卻對我不公。 此事錯雖在我,但防風氏焚毀昆侖,人王口口聲聲的平息,但對他卻并沒有什么懲罰,長此以往,你該如何服眾?” 示意防風氏稍安勿躁的同時,顓頊轉而看向西王母:“西王母有話請講?!? “得了我昆侖的好處,日后讓你那人族孩童來我昆侖山拜會,替我去做一件事,并不困難吧?” 看著滿臉焦急的防風氏,西王母也不理他,只是盯著顓頊笑著道:“放心,我是不會讓他白跑一趟的,你看如何?” “此事我應下了,但到時我要在場,即便本人無法親至,也會有旁人替代,不合理的要求.” “你可以拒絕,再換一樁就是了!” 看著西王母態度果斷,顓頊沉吟了一陣,也是點了點頭。 既然光明正大的允許旁聽,并且還讓拒絕,故意刁難的幾率少之又少,更何況,能跟西王母化干戈為玉帛也是好事一樁。 不然,被這種層次的神靈盯上。 哪怕是他,一時不慎都可能吃個不小的虧,更別提防風氏跟那個幼小的孩子了。 “此間事了,防風氏你便先帶藥離去吧?!鳖呿滊S意的擺了擺手,驅趕著防風氏的同時,扭頭笑著看向西王母:“出來一趟不容易,既然來了昆侖,王母總得管我一頓飯吧?” 想發泄的發泄的差不多了,又得了好東西,防風氏離開自然沒什么不樂意的。 在下山的時候,從陸吾那兒拿上了被凝縮起來的山谷,防風氏腳步不停的向山下趕去。 靠著他跟張珂之間深厚的血脈聯系,防風氏轉而踏上了漫漫長路。 經過昆侖山一役,本就承包了近期上古熱點的防風氏,如今變得更加炙手可熱,一路上或貪婪,或垂涎的目光倒是不少,但敢于上來攔路的卻并沒有一個。 雖然在上古,暢所欲言跟頭鐵是常態。 但實力差距明顯,亦或是完全沒希望的事情,大家又不是傻子,沒必要往上面硬湊。 一路順暢,唯獨在回到了人族領地之后,他才遇到了些許麻煩,那些救助張珂回來的親衛們并不愿意放張珂離去,他們甚至鼓動防風氏讓張珂留下來,等修養好了身體,長大成人了再放他們離去,省的再遇上類似今天的意外。 防風氏倒是不擔心什么,畢竟他除非是主動往上湊,否則山海中能打的過他的,也沒幾個愿意找他麻煩,畢竟,人王那個什么都要插兩腳的家伙,目光時刻緊盯在祂們身上,就等著撈好處呢! 但他能承受的不代表張珂能承受,這次面對一頭酸與差點兒同歸于盡。 這個戰績遠超同輩,甚至于剛剛成年的人族來說也是相當亮眼的,但上古可不是網絡游戲,不會給你劃出等級區這種庇護新手的玩意兒,說不準一個狌狌的巢穴就會鉆出一頭蠱雕來 然而,看著這些好言相勸的面容,防風氏卻一言不發的把張珂背了起來,轉身就向外走去。 呵! 都是千年的老狐貍,你跟我在這兒玩兒什么聊齋? 還長大成人? 到時候這個是我的崽,還是你們大家的崽,一個蚩尤就已經夠過分的了,甚至要不是當初他被大禹追的實在是騰不出時間來,又怕耽誤了張珂,連蚩尤這邊兒他都不會求。 結果到現在,自己倒是名正言順的血脈源頭。 可蚩尤在張珂心中的分量也并不比他低多少,甚至于旁邊還有一個不要臉的人王虎視眈眈按。 不是,人族里優秀的后輩多的是,天生神圣,命運青睞的也不在少數,你們為什么都只想著跟我搶?。? 面對戒備心太重的防風氏,其他人也拿不出什么好的辦法,在拖延了一陣無果之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防風氏破空離去,身影消失在氤氳之氣外圍。 而此時,顓頊才姍姍來遲一步,從西王母處回到了部落之中。 見大家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有些好笑。 只是在笑了一會兒,他也抬頭眺望天空,目光深沉。 可惜,上古已定,人王治世。 而被割裂的九州,算計又太過于繁多,人與人,神與神,人與神之間充滿了勾心斗角,甚至于忌憚人族的眾神們悄然給后世人族挖了一個坑,把八代人王辛苦爭來的權柄,悉數奪走。 已經沒有新的,能夠容納人王降生的土壤了。 或許也是出于這種想法,防風氏才給他挑選了權柄之路。 既然不能成為人王,若是以先天神圣,甚至于的身份存在,庇護人族也不失為一樁好事. 昏迷中的張珂正在夢境中輪回。 得益于他旺盛的恢復力,以及技能【九州】的眾多詞條。 盡管盤踞在他身體內的酸與不斷的破壞,試圖讓恐懼扎根在張珂的真靈深處,但一次次狀態重置卻避免了最壞結果的出現,而那些毒素也在通過蒼玉被逐漸的置換到后世地球的幽冥之中。 對于血肉之軀而言,恐懼或許是一味至死的毒藥。 但對于幽冥而言,世界中能夠存在的一切負面概念,都是其成長的要素,恐懼也不例外。 毒素盡去,剩下的詛咒所編織的夢境也在三昧真火的焚燒下逐漸的淡去,他之所以沒有醒來,是相較于現實的死亡輪回,夢境中的恐懼要更為虛幻縹緲,折磨也不那么的痛苦。 張珂又不是什么受虐狂,能舒服一點兒,自然不會讓自己平白多受折磨。 一直到他的嘴被人強行掰開,一個碩大的丸子被以粗暴的手段填塞了進來過于巨大的異物讓張珂下意識的想要掙脫夢境,強行蘇醒。 但下一瞬,口中的丸子就化作一股暖流,順著食道順流而下,在胃囊中化作一股舒適的暖流,而后向著周圍的五臟六腑緩慢擴散。 在這道不知名暖流的擴散下,張珂能感到,那猶如附骨之蛆一樣的酸與正在被一股強橫的力道從他的盆骨上剝離,連同祂不斷播撒的詛咒跟毒素一起,從四肢百骸涌向了腿上的傷口。 在這個過程中,已經化作不可名狀的詭異之物完全喪失了軀體,只剩下頭顱跟一團漆黑氣體的酸與,身軀上延伸出密密麻麻的爪子,猶如蜈蚣一樣,試圖將爪子的尖端刺入張珂的骨骼跟血肉,來防止自己被清除出去。 但終歸是外來的藥力過去強大,再加上張珂對自己足夠狠心。 混沌的感知中,但凡酸與想要駐足的地方,張珂都果斷的連骨帶肉削掉了一層,失去了附著物的祂,只能磅礴的藥力推搡到傷口處,化作一股黑色的煙霧飄散出來。 剛剛出世的酸與還想要借助被一同排斥出來的,張珂身上那些被毒素腐蝕嚴重的血肉,重鑄身軀,再戰一次。 然而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一只大手隨意捏成一團,隨手向外一扔。 完全無法抗衡的巨力之下,酸與所化的黑球從門縫中飛出了屋子,一路向著高空飛去,就當祂以為自己逃出生天,能夠憑借這僅存的詛咒之氣跟真靈再圖謀復活的時候。 下方的城池中,矗立在高聳祭壇上的某一做赤金巨鼎突然迸發出無窮的光芒。 光芒化作無數纖細的線條,將酸與捆綁成了一副死豬樣子。 往回牽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