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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他們不想了解九州,畢竟現成的例子,再怎么也比從浩瀚的文獻記載中尋覓一枚滄海遺珠要來得強。
但,有一個很現實的門檻擺在他們的面前。
那就是九州的語言實在是太復雜了!
同一個字,有數種釋義就已經有夠讓人頭痛的了,組合進不同的句子中還有更加多變的詮釋,這對于奉行快樂教育的美歐來說,追尋九州步伐的難度要遠遠超過去自家神話中探尋。
東瀛跟高麗倒沒有這方面的問題。
尤其是東瀛,文字本就是從九州語言演而成的,在學習階段又有專門的文學課程,更別提當初,在將近一百年前,曾搞來了大批的九州典籍,文物。
可,會漢語并不代表他們能理解得了文言文這種短短幾個字就能擴充成一段話的縮略式語言方式。
哪怕連根正苗紅的九州人,在面對文言文這種古人記載方式的時候都相當頭痛。
但即便如此,為了超凡,他們也樂此不疲!
而對于霧島這種家庭富貴,處于上層階級的人而言更是如此。
只有時刻保持對最前沿的探尋,才是保持家族長盛不衰的秘訣!
搜魂!
這門術法在東瀛的諸多傳說之中也有體現,只是名字上的稱謂有所不同。
只是這門術法太過惡毒,陰損,即便只是淺顯的使用,都會造成受術者的精神錯亂,甚至更嚴重一些更是會造成魂魄不全,意識喪失等效果。
換句話說,被這這玩意兒折磨過的人,基本最后都成了傻子,只是傻的程度有所不同。
導致搜魂只有那些邪惡的法師們才會使用并學習,一般擁有正統傳承的陰陽師,僧侶,雖然多少會對此有所了解,但卻并不會深入的鉆研。
當然,對于神靈而言,這就是另一種情況了。
祂可以不用,但你一定不能懷疑祂不會用。
而既然是搜魂,那這位自然能了解到井上從小到大的記憶,那些污穢的,無聊的事他倒并不擔心,關鍵是這家伙可是有傾斜的,萬一被這位龍王從他的腦子里刨出當初東亞共榮的事情
不是萬一,這幾乎是必然會發生的情況。
哪怕霧島心中已經感覺到了死兆星仿佛在他的頭頂閃耀,但為了自身的安危,他也不得不掙扎,嘗試著補救:
“您聽我解釋,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至少事實情況跟您看到的有所出入。”
“那件事并不是我們犯下的惡事,純粹是當時,當時東瀛出了叛亂,叛軍執掌權柄,是他們做下的惡事,跟我們沒一點兒關系,我東瀛百姓自始至終還是心向九州的!”
霧島話剛說完只覺得身一涼,隨后就見到他飛到了高空之中,短暫的停滯之后,自己的身軀竟不受控制的朝著船外的海中墜落。
與此同時,船上傳來了冰冷的聲音:“這話你帶到地下糊弄詭去吧!”
話音剛落,伴隨著一聲高昂的龍吟,熬馨再度恢復了龍族本體,龐大的龍尾看似輕輕一甩,但落在這艘改造的漁船之上卻猶如隕落的星辰墜毀一般,直接將船只砸的四分五裂。
而劇烈的撞擊,又引起了船中火藥的爆炸。
“轟隆!”
一聲轟鳴,劇烈的煙云正在海面上升騰而起,本就碎成好幾塊的船只,更是被撕的細碎,而血肉苦弱的船員們更是無可避免,哪怕有那么一兩個幸運兒,在身上傷口的鮮血順著流入海中之后,都會引來海中獵食者的注目。
但僅僅只是摧毀了一座艦船,可無法宣泄淤積在熬馨心中的怒火。
她雖非這片天地的原生之神。
但多元九州天地共為一體。
有著相同的文明傳承,有著同樣的血脈,讓她更是能感同身受。
要知道,哪怕是五胡亂華跟五代十國兩個九州歷史上極度混亂的時代,疊加之后死傷的九州百姓都達不到這個恐怖的數目!更別提那些用冰冷文字所描繪的殘酷方式。
反正她現在除了東海龍王的大印因海域尚未落成而沒掌握在手之外,自己名義上已經是這片天地的東海龍王了!
作為東海之神,為九州討一筆血債,很理所應當吧?
就是不知道,作為此地原生神靈的佑靈王,為什么明確知道這筆血債的存在,卻并沒有向這頭敢于噬主的惡犬下手。
但那位的考慮就不是她能揣測的了。
反正,作為在大宋東海親眼目睹了張珂所作所為的熬馨,深切的知道,目前聳立在天穹上的這位,可是能為了扶正九州法理,就能把蠻夷人神當做豬羊宰殺的存在。
一條噬主的惡犬,哪怕自己動手了,頂多是打亂了這位原有的計劃,倒并不會多說什么。
心中想著,頓時抬首長吟一聲。
聽到熬馨呼喊的其他幾位龍王,雖然并不知曉熬馨具體是個什么意思,但反正她要求的是放開東側的水流,哪怕演變成海嘯,也不會沖擊到九州的土地。
于是,短暫的對視之后,祂們便放開了對東方水流的束縛,讓其能夠自然宣泄而下。
頓時,在失去了龍王束縛下,無盡洪流傾瀉而下,剛剛才平息的滔天巨浪再度卷土重來,行到熬馨身后的時候,她龍尾一甩就攀到了海嘯的頂端,接著駕馭著數百米高,且仍在迅速膨脹的海嘯朝著東方疾馳而去。
東瀛,本土。
之前派出的數條用來打撈寶物的搜尋船還沒傳回消息,但緊接著氣象署的官·員就傳來了海嘯正在來襲的警告。
好笑。
區區海嘯而已,還值得傳到大會讓,煩擾他們這群高貴的議員?
東瀛本就處于地震,海嘯頻發的區域,每年風雨時節,如果要是沒幾場海嘯,反倒是會讓人覺得不適!
畢竟他們每年光在抗震,防海上的投入就是一個天文數字,如果要是不能派上用場,那這份錢豈不是白花了?
還不如裝進自己的腰包里面。
但等到急的滿頭大汗的官·員說到海嘯的規模時,一個個先前還言笑晏晏的議員們頓時傻了眼。
沉吟了一會兒,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的方臉議員開口道:“諸位,我家中保姆煤氣罐忘關了,我回去處理一下!”
“別搞這些廢話了,井口君,我們知道你有一架私人飛機,能坐幾個人,以你我之間的關系,肯定得帶我一個吧?”
“也帶我一個!”
“首相,你說句啊,首相!這種規模的災難根本不是那些措施能阻止的,我們可不能跟那些下民一起被水沖了,快調動防衛隊的客機啊!”
“.”
一時間,寬闊的會堂內,猶如菜市場一般嘈雜,爭吵之聲不絕于耳。
而看著這些往日里表面斯文的議員先生,現在急的跟潑婦一樣,那位來自氣象署的官·員默默的后退了兩步,轉身走出了會場,朝著大樓的樓頂走去。
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說。
這次的海嘯不僅僅是規模上超越了以往的理解,連速度也根本無法想象。
一場正在以新干線高鐵速度飛馳而來的海嘯,空余的時間真的能夠讓你們從會場趕到機場嗎?
與其在半路上被水淹沒,倒不如現在就往樓頂上跑。
作為議員們辦公,聚會的場所,這座大樓雖不是東瀛的最高建筑,但其建筑材料無疑是實打實的,趁現在跑到漏洞,憑借大樓的庇護,只要不是第一時間被沖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只是先前這些上等人的嘲諷,讓他打定了主意不準備說出這些。
而且跟高貴的議員們解釋情況,無疑會浪費自己短小的求生時間。
只是短暫的思考了一瞬,他就做下了保存自己,放棄他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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