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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珂暗暗搖頭。
果然,以力壓人這法子,在九州用用還行,一旦到了上古效果就不那么明顯了。
當然,這也可能是跟碰到的對手有關。
浙水,雖然張珂沒聽過,但應該是他孤陋寡聞,畢竟防風氏在上古也算部落之長,一方諸侯一樣的存在。能那么稱呼防風氏的,想想也不可能是簡單的角色。
不過,好在借助蒼玉的鎮壓,張珂暫時封鎖了對方的部分力量。
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至于近戰廝殺...張珂并不覺得自己會弱多少,雖然被壓了一頭。
他抬手虛握,百里范圍內的風靈匯聚一團,在張珂的手中凝成一柄透明的長刀,張珂邁動步伐,沖著水神猛然一刀揮下。
「轟!」
一條湛藍色的蛇尾從水下猛然竄出,跟刀刃撞在一起。
劇烈的轟鳴聲響徹四野,接著一道刀光沖天而起,天上厚重的烏云瞬間被沖開了一片巨大的空隙,傾倒的雨幕也在此時戛然而止。
看著手中一分為二的長刀,張珂眼皮狂跳,直接后撤離開浙水水神的身邊。
下一刻,一道黑影落下,他先前站立的地方變成了一個深坑,伴隨著轟鳴聲響起,周圍的水流正在填補這個突然出現的深坑,而此時一條巨大的蛇尾正從坑底抽走。
「刀法勉強入眼,但用刀的人不行,缺乏磨礪,而且......你們防風氏什么時候變的這么窮了?血脈這么濃郁的勇士,連一柄合適的武器都沒有?」
收回尾巴,看著上面被崩斷的鱗片,以及那道十多米的傷口,浙水水神微微蹙眉。
還是有點托大了。
不過,不要緊。
一次就抽空了周圍百里范圍內的風靈,這匯聚狂風成刀刃的方法,他又能用幾次。
風,再鋒銳也是松散虛幻之物,沒有趁手的武器,便是拼了命也不過是斬下他幾片鱗片,在尾巴上劃一個小口罷了。
而這點傷勢,隨手就可以治愈。
下一刻,伴隨著法力的涌動,傷口直接愈合,原本缺失的鱗片也重新長了出來。
傷口愈合,浙水水神神力連通浙水,頓時浙水給予了反應——即便被眾多的山水地脈鎮壓,水下暗流依舊涌動起來,水利化作一道道鎖鏈,綁縛張珂的雙腿。
而趁此機會,他以尾為鞭,朝著張珂揮舞了下去。
「轟!」
蛇尾重重的砸在張珂的雙臂上,巨力之下,綁縛張珂雙腳的鎖鏈被直接扯斷,他本人更是后退了十多步,才勉強止住頹勢。
抬起雙臂,看著上面涌出的血液。
再抬頭時,張珂眼中火光大盛。
一股戰意從他的胸中洶涌而出,難以壓制,他也不想壓制,順從心中的想法他松開了身上的鎖鏈。
下一刻,一股血色從他的胸膛中延伸出來,并迅速蔓延全身。
在血色的浸染下,張珂原本就有些猙獰的龍首更添三分兇惡,一雙龍瞳之中被暴虐的殺意填滿。
完整的脖頸上,出現一道細微的紅痕,血水從中洶涌而出,順著身軀流進身下的浙水之中,將腳下的水域染的一片猩紅。
張珂并沒有第一時間去感知自己蓬勃的力量,而是動了動腦袋,又伸手摸了摸,確定沒有傷口,且腦袋跟脖頸血肉相連之后,他心中才松了口氣。
但對面的浙水水神,看著他的變化,雙眼之中莫名多了幾分怪異之色:「斷首?這防風氏的子孫,怎么一瞬間變成了這等兇惡之物?」
這下棘手了!
原本只想著給這個后輩一點教訓,受點皮肉之苦,沒想到這性格太過剛烈,剛剛顯露一點頹勢,就直接不活了,變成了兇惡之物...關鍵有一點,浙水水神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要知道,凡是惡墮成兇惡之物的,無不是犯下大錯引動了滔天的罪孽,又或者心中怨憤難平,怒火難息。
那化身窮奇的少昊氏子嗣就屬于前者。
持干戚而舞的刑天是后者。
但不管是哪種,想變成兇惡之物,總得有個原因才對,但眼前這個就變的有點莫名其妙了。
在沖突爆發之前,浙水水神確定沒從張珂身上看到過罪孽的痕跡,而倉促的交戰中死去的水族也才千百個,對于他們而言連罪過都算不上,更別說達到滔天大禍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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