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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停在原地愣神了一會兒。
一時不慎,一道劍氣擦著張珂的臉龐刮過,瞬間他的臉上便瞬間多了一道傷痕。
而且在這道傷口上,還有一股鋒銳的意味在阻止他身體自愈的同時,不斷嘗試著將傷口撕裂。
「嘶!」
臉頰上的傷口,雖然跟腦袋相比不值一提,但陣陣刺痛還是讓張珂回神。
隨著注意力的集中,他的諸多權柄們也自發的開始排斥體內的異常,混亂的大腦正在恢復正常,并嘗試著開機——喚醒理智。
臉上的劍氣也終究是無根之水,雖然沒能直接湮滅,但已經能困住對方不讓傷口繼續撕裂,剩下的便是水磨工夫,慢慢磨就是了。
雖然當下張珂的狀態看起來是凄慘了點,但對他真靈的傷害并不大,都是些皮肉傷。
「寇可往,吾亦可往,哈哈,這下突厥的雜碎們要不好過咯?!?
陸判笑笑:「只要你能維穩一方,就是對帝君最大的感謝了,別的祂也不需要。」
前兩日,剛在西岳廟里見過的,那兩尊神像中的一位。
也正因為有這些詭物們的分擔,再加上又全都是修行者,才保證了一日千里的速度。
當然,他們只有羨慕。
你們能不能死一死??!
在這種森嚴的秩序下,像他過往那種肆無忌憚的方式可就不好使了,所以這也是張珂在選擇封地時盡量遠離大唐的緣故。
幾乎整座城池里,都是沸騰的漢話,這其中數那幾百士卒吼的最嘹亮。
這就好像是你成了高富帥,過著紙醉金迷生活的時候,突然有人在你旁邊說了一聲:醒醒吧,你這是在夢里!
「諾!」
畢竟,即便戰事再順利,前方的士卒也得拿命去拼。
一邊他也離開了那片死寂的空間。
「通知下去,今晚肉食管夠,且每人一碗濁酒!」衡量了一番,發現自己橫豎不虧之后,這些士卒領頭的校尉也將氛圍烘托更加熾熱:「當然,前提得除了巡邏跟崗哨?!?
大軍這次趁勢出戰,也不知道能攻下幾個城池,滅亡多少部落,士卒們恨不得插上一對兒翅膀,親自飛到邊界去看看情況。
至于你的功勞,就因為你抓住了那邪神的馬腳,讓祂泄了氣息,才讓帝君有機會斬出那一劍。
城門處的守軍,自然有隊伍中混雜的官吏前去交涉。
「帝君好意實在是受寵若驚但,一直說大功,究竟是因為何事?」一直等到對方話語稍歇,他才瞅準功夫開口打斷:「而且,還不知道該怎么稱呼?」
可還沒等后果顯現呢,這位西岳帝君先給了他一份手續。
消息傳開,一眾士卒們有人歡呼,有人喪氣。
而那尊神,則來到張珂身邊,來回打量著他,嘴里嘖嘖稱奇:「沒想到啊,沒想到這才幾天沒見你就立下如此大功,還驚動了帝君派我來給你送賞」
….
他們的心情何止是復雜,更有害怕跟憤怒!
前者是擔心大唐的輝煌不再,后者則是對西域諸國跟西突厥的怨念了。
一個龐大的隊伍,從敦煌的方向,以日行千里的速度「闖」進了他的視線,正在地下修補幽冥的他眉頭微皺,神念順著探尋過去好吧,是熟人。
有西突厥跟西域聯軍阻撓的緣故,但更多的還是大唐吃飽了。
摧枯拉朽。
而且,若是戰事能順利進行,且結束的話,那他們也能早日回家,即便是最壞的情況,也無非是推進了一段路之后再被拉進了泥潭。
隨著
這句話,各路妖魔詭怪涌入了安西都護府的地盤。
沒辦法,大唐在其他方向的征戰,不管是漠北的突厥,還是高句麗,以及嶺南以南的大片地區.在這些地方唐軍幾乎都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形象!
大軍所過之處,城倒寨塌。
士卒們一邊宣泄著心中的郁悶,一邊盡可能仰著腦袋。
勉強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表情,拱手道:「麻煩陸判替我謝過帝君了!」
站在城墻上眺望,他們心中百味陳雜。
可惜,他們沒有翅膀,又得駐扎在這精絕城。
要知道,這群邪神自從幾年前被帝君狠殺了一批之后,就一個比一個能藏,只躲在暗處,從不露面,再加上平日里祂老人家又事務繁忙,沒時間去把它們一個個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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