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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了自己那遍布刀痕的神印,沖了上去...
日月輪轉。
打到最后張珂覺得自己思維已經跟不上反應,揮拳更是全憑直覺,靠著之前清醒時對戰斗的把握,以及聚攏在天空上的濃郁水汽,勉強保持著狂轟濫炸。
雖然如此,他受傷更加嚴重,但眼底的光芒卻愈發的明亮起來。
如果說之前,在副本里一路走來,直到最后跟三個羅漢張珂都是以力壓人,憑借一股莽勁兒。
但當下,這場泄憤的戰斗卻成了他最好的訓練場!
從第一刀沒能把他殺死,之后張珂就在瘋狂汲取著對方的經驗,從一邊倒的虐殺,到現在的以傷換傷,他正在飛速的成長著。
直到后來,張珂雖然下手仍舊狠毒,但卻打心底希望祂能多堅持幾天。
直到又一個清晨,一抹遠比之前奪目,也更危險的刀光襲來,直覺讓張珂下意識的閃避到一旁。
等避過刀光,他再轉身時,卻只聽到了「砰」的一聲炸響。
那跟自己血戰了十多天的身影,炸裂開來,變成星星點點的灑滿天空。
「啊?這就走了?」
站在天空中,張珂悵然若失。
跟這種老東西比,他還是太年輕了,即便被限制在同等條件下,張珂也一直處于劣勢,最后完全是憑治水兩個源頭,打崩了一個頭,還有一個頭。
熬老頭戰術,硬是贏了!
現在叫老東西有點難聽。
最開始,他跟祂都是為了泄憤,但打到最后不管對方是什么姿態,張珂是真抱了幾分請教的姿態去學習(當然拳打老頭的想法他也沒有放棄)
正到緊要關頭,他都開始偷學對面的刀法了,結果沒想到,老人家氣性大,自己炸了。
可惜了!
隨著張珂從戰斗中脫離出來,回過神的他低下頭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他的腳下已經變成了一片澤國。
拿出神印去跟治水通感。
張珂感應到如今治水在大明境內僅剩的小半段河道已經毀在了之前的戰斗中,被切的支離破碎,河岸兩側處處凹陷,失控的河水順著大地兩岸漫灌出來,向四周席卷。
原本就因為河水改道而飽經大旱折磨的北方大地,這次又被洪水淹沒。
土地再干涸它能吸收的水分也是有限的,等到了上限,多出來的水就開始吞沒大地。
原本的北方如今已經看不出模樣。
只有山脈跟高地還矗立著,其他低凹的地方全被淹沒,幾十個州府化作一片澤國。
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二爺的卷土重來,張珂有些遺憾,但也松了口氣。
然后回過頭來看著這崩潰失去維系的治水,現在該輪到他頭疼了。
收拾吧,浪費時間,不收拾吧,之后自己在大明境內就成了無根之源。
敵人一般還行,可如果再像羅漢,關廟那樣從天而降的,他就真麻爪了。….
而就在張珂思慮的時候,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背后...
「我...」
「噓,別叫,叫也沒用,你覺得你現在還反抗得了嗎?」
說著滿含歧義的話,那人來到了張珂的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還是看不出來你究竟從哪來的,不過這不重要,現在是我們談談的時候了!」
說起這個張珂就有些頭痛。
又是談條件的。
我難道是多瑪姆么?
上一個才打發走,這怎么又來。
真
就打了小的來老的,子子孫孫無窮盡也?
況且我是玩家,你們才是boss啊,難道不應該是我用這招來折磨你們嗎?
怎么現在反倒是自己被折磨的要吐了。
「話是這么說的,但您哪位我總得知道吧?」
「真武殿里,你見過的!」
看著對方笑瞇瞇的面容,張珂再回想了下,真武殿那些閑雜人等還不至于被他記住,唯一算得上的也就是那些神像。
仔細對比...雖然風格變化的有點大,但臉龐跟神像的差別并不是太大。
而且頂替真武大帝這種事情...
基本沒可能發生。
真要有。
那也不是他該管的,張珂也只能當他是真的
知道了是這位,張珂也徹底躺平了
跟二爺打了那么久,爽是真的爽,但累也是真的累。
他現在處于精疲力竭的狀態,二爺來了張珂也任憑他罵,更別說這位比二爺還狠,索性張珂擺了:「行吧,您說我聽,對了能討價還價吧?」
聞言,真武一愣,旋即大笑:「啊,哈哈哈,我倒是無所謂,可你這么說一旦小心被聽到,再找上門來你可就免不了一頓毒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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