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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要的是酒能壯膽！

    于是，她一口干了這杯酒。

    看了看小武，指了指酒杯，小武看了看師傅，孫駝子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鐘離若水吃了一塊豬尾巴，喝了三杯酒。

    她的臉蛋兒微紅，只是在這月光下看的不是太清楚。

    她放下了酒杯，也沒有再去捻一塊豬尾巴，她看向了孫駝子，無比認(rèn)真的問了一句：

    “孫爺爺，我究竟還能活多久？”

    孫駝子手里的酒盞定格在半空中。

    小武啞然的張大了嘴巴。

    鐘離若水身后的林雪兒大吃一驚，隱隱猜到了什么。

    分明只過了十息，卻讓孫駝子三人覺得似乎過了一整年！

    他放下了酒盞，避開了鐘離若水的視線，反問了一句：“今兒個(gè)去了侯府？”

    “嗯！”

    “孫爺爺，你告訴我實(shí)話，因?yàn)槲疫€有許多事要做，我必須得知道我還能活多久，這樣才能將身后的事安排妥當(dāng)。”

    “你奶奶叫你來京都，怕的就是今年的這個(gè)冬天，因?yàn)檫@是距離你上次犯病的第五個(gè)年頭！”

    “……”

    鐘離若水收回了視線，抬頭望向了天井上的四角的夜空。

    月亮還沒有升到這里，這方夜空有繁星點(diǎn)點(diǎn)。

    “這么說，沒兩個(gè)月了。”

    “也不一定，小武去姥山采回來的這些藥很好，你若是按時(shí)服用，許能撐過這個(gè)冬，到了來年春末就、就……”

    “就等下一個(gè)冬天？”

    “大致是這么個(gè)意思。”

    “我知道了！”

    鐘離若水站了起來，又向?qū)O駝子道了一個(gè)萬福，強(qiáng)顏一笑：“這酒可不好喝，往后……我會(huì)讓辰安多給你送一些畫屏春來！”

    孫駝子也站了起來，“你莫要胡思亂想，辦法總是會(huì)有的！”

    “嗯，我先告辭！”

    “……好！”

    小武送鐘離若水離開了小院子，他吚吚嗚嗚的比劃著，鐘離若水嘴角一翹，雙手也比劃著，嘴里說道：“你答應(yīng)過后天晚上陪辰安去參加中秋文會(huì)，可千萬要將他給帶回別院！”

    “不，帶去水云澗！”

    她轉(zhuǎn)身而去。

    小武的那雙干凈的臉上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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