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兩日后的傍晚,大軍回歸。 張魯在南鄭城外迎接馬超、張衛等人。 馬超的臉色不太好看,一臉病容,面對張魯的安慰只能說是強顏歡笑。 張魯并未怪罪他,這副禮賢下士的態度也讓他沒法說出放他弟弟的話來,因此更加憋悶,也就在這時候,他看到了人群中的陸景。 馬超知道陸景。 此前,這個人與馬岱有過矛盾,馬岱插手幫助連云寨山賊,阻他逃走,但他也偷了馬岱的乾坤袋,里面有一月軍需、人銜參和元戎弩。 如此重物本來該派白石取回,但當時曹操征關中,他忙著抵御大敵無暇分身,戰敗之后又流落涼州,始終沒機會。 等投降張魯,徹底問明情況,又因張琪瑛之故,不能開口了。 這個啞巴虧只能吃下去! 馬超瞇起了眼睛,就是因為這個人,害的馬岱被擒、白石全員被囚、祁山戰事失利,新仇舊恨,怒火中燒…… 陸景淡淡一笑,手指輕撫腰間【亢龍锏】。 馬超殺意更盛! 范鉉見狀上前一步,將陸景掩在身后,說道:“馬將軍,大軍回師,舟車勞頓,不如早些休息,我等就先告辭了。”說著拉著陸景往回走。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徒弟一點不帶怕的,馬超就算重傷,也不是現在的陸景能對付的。 陸景倒是覺得沒必要擔心,就馬超這種人,只要刀子不落在他自己身上,他是不可能爆發的,爹都不顧的人,一個從弟而已,還能因此動手? 老子站這讓你打! 二人的矛盾已然明了。 張魯、張衛看在眼里,周遭的文臣武將也都心中有數。 一個是背父叛君、虐殺州將的喪家之犬,一個是統率兵鴉、屢立大功的天師嫡傳,孰親孰疏各人心中都有那桿秤,當然,張魯如今需要馬超,其他人不看馬超面子也得給張魯面子,至少得維持表面的尊重。 當夜。 馬超孤身回到自己府邸,庭院廣大,卻更顯清幽寂寥。 昔日的部曲和從弟馬岱都被關押,如今院中只剩寥寥幾個仆人。 燭光下,馬超坐在大堂獨自飲酒。 回想起年后的這段時日,先是冀城大敗,本就被“劍魔”史阿重創的龐德被夏侯淵俘虜,妻子兒女慘遭涼州士族殺害,變成孤家寡人;等投靠張魯,借兵反攻涼州,又是出師未捷,再出禍事,這次馬岱被抓,部曲被扣,在天師道聲名狼藉…… 時至今日,天大地大,竟無安身立命之處,馬超念及此處,心中一片悲涼。 “唉……” 他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將軍何故作此長嘆。” 忽然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馬超頭也不抬,輕輕搖晃著手中酒杯,淡淡道:“李恢,李德昂,看在昔日隴西故友面上,速速離去。若行游說之舉,吾匣中寶劍新磨,就請試劍!”言畢,一飲而盡。 “哈哈哈……” 一位三十余歲的青衫儒士鬼魅般走進大堂,捋須微笑道:“將軍風采不減當年啊,只可惜……新磨之劍,恐不能試吾之頭,將欲自試也!” “呵!”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