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夜,很黑,既使在這客棧里,也不例外。只不知夜為誰而黑,一天的結果最終回歸于夜里。夜永遠帶著一個人的疲憊消沉在夢里,或許夢才是最美的,也是最神奇的。白天的一切的一切,終究被夢所管。巷子和街道是那么的冷清,空氣當中帶著風的聲音。 王羽終于在夢里見到了爹娘,爹娘面帶微笑的將他抱在懷里,他笑的是那么的甜蜜,或許這才是幸福。可是,在他眼前突然出現了另一張笑臉。那笑臉是那么的親近,他好像似曾相識一般,但是他永遠也想不起來這張臉究竟來自哪里,只是讓他感覺到無比的親近。當他想盡辦法去接近這張臉時,這張臉卻離他漸行漸遠,直至消失。 青松綠果,梯臺流水,日照西亭的確是人間仙境。王羽站在山間的梯臺上望向山野,眼前的一切盡收眼底。忽有歌聲從山谷間回蕩:“吾本天地同枕眠,初晨傍晚,丁丁四野,瞭得那山塢蒼云煙。柏木青藏果,夏沫聞蟬娟,賺薪沽酒,對自陶情,酌雨觸身真自醉,油鹽三米斗酒錢。逢林小道途徑,持斧斷藤若根,看似窮翻顛倒,狂笑一世蒼穹!” 來者是一樵夫,肩挑一柴火,頭戴一箬笠。赤著膀子,笑呵呵的從山道上走了來。 “請問這位大伯,此山可是亭臺山?”王羽向樵夫問到。 “不錯!此山正是亭臺山。你要上山拜師嗎?”樵夫放下柴火,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而后兩手撐著腰桿兒。 “大伯說的沒錯,我正是要拜師。” “唉!年輕人啊!這玄真門的玉墟掌門已收滿了弟子,無需再納。我看你還是回去吧!”樵夫取下頭上的箬笠,當著扇子,在耳邊搖曳了起來。 “多謝大伯的提醒,只是我意已決,無法更改。縱有多少難處,我也不會退的半步。大伯!就此別過!”王羽看著山上堅決道。 樵夫見此,略帶欣賞的目光點了點頭。 風,并不是太大,微暗的光輝透過層層樹葉,灑向了林間,與林間飄蕩的白霧匯聚一處,投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芒。遠處望去,霧海披動,跌連起浮,猶如天上。只露出高聳入云的山尖,欲與天公試比高。寬大的練武場,整整齊齊的玄真門弟子動作是那么優美,又那么整齊。 “師傅!有人求見!說什么…是拜師學藝來著!” “我門下弟子眾多,就不用理會他了,讓他走吧!” “可是我勸了,他就是不肯走!說什么…師傅若不收他,他就常跪不起。我幾次勸說都無功而返。年僅不到十歲,性挌還蠻倔強的!” “十歲初頭的孩子?”玉墟聽后,倒是很欣賞的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用手掠了掠胡須。 “師傅!你肯收他了!”看著師傅玉墟那表情,他有些喜出望外,自己終于要有一個新師弟了。 哪曾想師傅卻搖了搖頭,道:“小小年紀!勇氣可嘉!師傅我自然是欣賞他的這般執著。只是師傅意已決,不可更改!” 看了看窗外,玉墟說道:“還是讓你師姐去吧!她保證有法子。” 無奈的鐵燕飛也只能灰頭土臉的離去。 膝蓋早已麻木的王羽多想找的一去處,好好的休息一番。可苦于這面子過不去。 若是被門中弟子發現,拜師毫無毅力,這還能拜的了師,入的了門嗎?所以,王羽硬是咬了咬牙,也要堅持下去。哪怕是有人給他飯吃,那也可能是試驗他,他自然不會接受,直到拜師成功。 心中這么想著,那身后的不遠處便走來了一名女子。身著一蝶尾裙,嘴上哼著小曲兒,手捧鮮花,一蹦一跳的向他這邊走來。 “嗨!小弟弟,你在這兒干嘛呢!”拍了拍他的肩膀,順著他的目光,只見大門上頭玄掛著“玄真門”三個很是揚氣的大篆字。 王羽只是扭頭看了看這位清新脫素,有著幾分貴家之氣的小姐姐,二話不說,又將目光拉回了正軌。 “你的小鬼頭!姐姐問你話呢?別這么不理我呀!”眼前的這個小姐姐倒是跟他強上了。蹲于身前,兩手頂著雙頰,露出兩個顧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姐姐有什么事嗎?”王羽被這雙眼盯的有些很不自在,無奈之下,只好向她問了句。 “姐姐…也沒什么事兒!”女子很是自信的笑了笑,好像這是她早就能預料到的一般,心中念道:“你總算是開口了!” 為不失氣氛,女子故意刁難他,道:“拜什么師啊!人家都不理你!這么久都不見的有人前來,你還傻傻的跪在這兒干什么?我可沒見過有他們這般虐待你的!太殘忍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