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切,都出乎他們的意料。這一步,并沒有像他們心中所想的那么可怕。反而,是很自然,很輕快的一步。 藍玥為報答謝之恩,拖著小孫女兒的手,走到了神秘人的面前,雙膝跪了下來。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是此事甚大,藍玥不想連累他人,還請恩公快快離去,不要牽連此事的好,免的遭奸人暗算??!”藍玥真誠的道。 炯炯有神的雙眼,因為瞧身前所跪的藍玥,竟在此時微迷成了一條細線。他掀起了頭上的竹笠,微微曲腰,將眼前的二人扶了起來。 “盟主!”藍玥剛一抬頭,便見胡嘯天那蒼桑的面容。只不過,如今的胡嘯天已不在昔日那般陽光四溢。在歲月的雕琢之下,他已被拉入了黃昏階段。那富有彈性而深刻的曲線已覆蓋了他的整個面頰,在他的面部定格成了一道永恒,是一道被歷史長河踐踏的永恒。最可悲的是,沒有人能夠擺脫這道天地定格的生死符,在世間留下的,也只是那些毫無根據,而且還帶著一些滑稽可笑的說法—長生不老。 “我已退出江湖數十載,如今只是一闕閑云野鶴,不再是什么武林盟主,還請先生以我真名為好。”胡嘯天一聲長嘆,好似償盡了人間的酸甜苦辣一般。 “想當初,距今也有幾十年,這短短幾十年如白駒過隙,恍如一泄。歲月不饒人,如今的你已經蒼老了許多呀!”藍玥沒有想到,如今的胡嘯天比起當年,已是蒼老了許多。 二人的談話倒讓身后所跪的魔門首領聽了見。不過,這并不是太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知道了眼前神秘人究竟是誰。 “你…你是胡嘯天?”魔門首領一絲驚訝的眼神看著胡嘯天。 “怎么?你認識我?” “當年太峰山一戰,傳遍了整個武林,誰人不知你胡嘯天的威名,就連那街頭的乞丐也能一五一十的講出那一戰的經過?!蹦чT頭領停頓了一會兒,看著眼前的胡嘯天,問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本中了我們尊主一掌,為何至今卻安然無恙的活著?” “你以為當年你們尊主那一掌,我就必死無疑了嗎?”胡嘯天笑了笑,繼續說道:“錯了。你們尊主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一切事情的發展卻沒有他想像的那么順利,反而是出乎他的意料?!? 胡嘯天說著,一切都似乎回到了從前。雖數隔幾十年,但這份記憶優新,晃如現實一般。隨著他的記憶,一切都回歸到了當初。 …… “呼~!” “呼~!” …… 風,夾雜著數點雨滴,在高空之中,傾斜而小。雨,并不太大,促足以浸濕整個地表。如一道細而精致的天網,覆蓋于整片大地,包括這些甘愿被雨水侵濕,也不甘心離開的一群人。 他們并不是自愿站于此處被從天而降的雨水澆濕,而是為了看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也可以說,是武林之中的最高層次的戰役。這一戰,代表了天下蒼生,代表了萬物生靈,也決定了江湖之中,武林門派的立足之處,更關系著天下的百姓是否能夠逃過惡魔的摧殘。這一戰,是必然的,也是應該的。 而決定這一戰勝負的,是眾人眼前相對而站的兩人。 一人身穿黑衣,在天地之間,日光的耀照之下,濃眉恰似一把鋒利的砍刀,斜挎于眼眶之上。深邃的雙目之中流露著一股死亡的味道。那滿天傾斜而下的雨滴都開始消失匿跡,似乎是因他的殺氣才遠遠離去。在這種眼神之下,足可以讓有生命的物種徹底的消失。全身上下散發著無窮無盡的黑氣,擠的周邊的氣流都開始向遠處流竄而去。決不因這團黑氣的存在,在身邊多停留幾刻鐘。 而另一人,身后背有一柄劍。此劍寬大而厚重,精制而幽美。劍鞘之上,一條威龍跨越其中,張牙無爪,向天而怒,形勢好似威猛,絕凡人所能敵。 “你為何不說話?”譚洋很不明白,胡嘯天既是為武林而戰,理應動手才是,可胡嘯天卻靜而不語,既不說話,也不動手,這倒是讓譚洋有些急不可耐。如此下去,什么時候才能定輸贏。 “我在等?!焙鷩[天笑了笑,很是幽然的答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