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狼炎,一只普通的狗,只是身形與狼有幾分相似。面對著眼前的血狼獄青,狼炎擺出了同樣的姿勢。不出片刻,二者又撕咬于一起。 背靠著一棵樹,躺坐在地。看那微微顫抖的雙手,再也不能將他的身體支撐起來。趙月恒并未死,那騎在馬背上的人也并非趙月恒,只是一個死人,一個被他親手殺死的人。原來,在趙月恒得知趙正廂的哭聲后,他便向林中趕來。就當他剛進林中時,便聽見地面有唰唰聲響起。那時,他便知道這定是魔門中的死士。所以,他以最快的速度在其還未現出地面時,便將其殺死。 而此時的他因剛才的決斗,現在已漸漸步入了死亡之淵。那微微動彈的雙手不久便停止了一切。 “姑娘!姑娘…”王翼將陸婉兒扶了起來。 陸婉兒強忍著疼痛,在王翼的攙扶之下,她站立了起來。二人向后微微移動著步子,那是因為眼前的六人。 “火藥!”顯露在她腳下的,那是一個竹簡,也是剛才那匹馬背上所帶的唯一一件重物。火藥的出現,讓陸婉兒再次對眼前的死士展開了生死決斗之心。 “廂兒,娘再也不能陪你了。不是娘不愛你,而是娘身不由已。為了你,娘死一回算不了什么,只是娘從今以后卻再也看不見你笑,聽不見你哭了。為了將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娘的死才算是值得的,知道嗎?”陸婉兒用手輕輕揉捏著趙正廂的小臉蛋,那滑落的淚水早已浸濕了襁褓的一部。 懷中的趙正廂并未哭,也并未笑,只是兩眼呆呆的看著陸婉兒。他將自己的那小手指頭放到嘴邊,試著用自己的牙去咬那輕嫩的小手指頭,顯得很是可愛。 “姑娘,你該不會是在跟孩子開玩笑吧?”王翼看向陸婉兒,認真的道。 “如今已身臨絕境,我做娘的又怎敢跟自已的孩子開玩笑呢?”陸婉兒慘笑的看了一眼趙正廂,而后從懷中取出黃色的金龍手帕及一件折疊的信封,向眼前的王翼道:“大哥,廂兒今后的路就交付于你了。” “姑娘,你這是…”王翼未想到陸婉兒會突然跪于他眼前。 “大哥若不答應收養廂兒,我就長跪不起!”陸婉兒堅決的道。 “如今還未到絕境,你這又何必呢?更何況…” “我知道大哥是出于農戶之家,怕害了廂兒。但我家廂兒今日能與大哥相遇,也算是有緣。可如今之勢,他爹已離他而去,而眼前的這些人也絕非一般。為了廂兒,做娘的也只能像他爹一樣,與這些人拼死一搏。我若不這樣做,我們都會死在這里。為了讓大哥帶著廂兒離開,我也只能這樣。”陸婉兒說著便把脖子上的吊墜取了下來,道:“這是我家祖上傳下來的白玉鳳鸞,以此就當謝過大哥了!” 陸婉兒的一再堅持,讓王翼實屬難耐,也只好答應了陸婉兒。 看著蒼天,陸婉兒任由淚水浸濕自己的雙眼。心中漸漸的泛出一股恨意,恨蒼天無道,恨世態炎涼,當然,她也恨這個為己私利而不擇手段的魔門。可是恨,那又如何呢!誰又能擺脫上蒼的不公?誰又能掙脫命運的束縛?她的心,似被這個血雨腥風的夜晚澆的粉碎,再也沒有了愈合的趨勢。她抬起沉重的雙手,從襁褓中取出了一層折起的白布。靜靜的猶豫了片刻,但還是有些不忍心打了開來。 她咬了咬牙,鼓起一股狠勁,咬破了一根手指。不到片刻,指頭上已被鮮血所覆蓋。看著王翼懷中所抱的趙正廂,陸婉兒含痛默默的在白布上寫了起來: 此痛之恨!傷及肺腑, 滄然淚下,欲修無止。 恐傷萬般無奈,痛傷之志, 只因天下不公!逢人無道! 欲望之所惑,皆因明珠而累。 或求而不爽,或生而不達。 望眼天下,生死何憂。 慷慨即辭!無奈哀哉! 今與天下之敵,魔鬼之役, 然無退矣!痛苦萬分! 望兒遠慮江湖,勿管閑言。 只求生心養性,滋養肺腑。 益于平而不賤之終。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