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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前那道綠色的臃腫身軀,以及其現(xiàn)身之后所散播出來的霧氣,都說明對方降臨和自己的初衷相差甚遠!
對方從頭到尾就不是什么解救眾生的真主!祂也從來都不是自己理想中能夠為世界帶來解脫的真神!
這濃郁的疫病毒云只會為這個世界帶來最深刻的毀滅。
此前大家的生活雖然苦了一點,但也不是不能生存。
可此刻……
那位獨自闖入進來長得很好看的姐姐在疫病毒云的折磨下和那些虛影包括“不潔”的圍攻下,氣息已經(jīng)變得極其微弱。
身上七彩的紗衣早已破爛不堪,手中所持的長劍也崩斷了一截劍尖,只剩下若有若無的一道靈光在其體表時隱時現(xiàn)。
然而這位女劍士依舊頑強地用劍身撐住自己單膝跪地的身體,頂著滿臉的血污抬著頭倔犟地看著自己的目標——也就是那位永恒大魔不潔者。
對方甚至都沒有親自出手,僅僅是從高維縫隙中鉆出來的那些小惡魔,在這疫病毒云的加成下,就已經(jīng)讓她疲于應(yīng)對。
更重要的是……
芙蘭卡瞥了眼那位四肢仿佛是被淡綠色光線所鏈接亦或者纏繞囚禁的人類女孩,其身體完全成為了惡魔通行物質(zhì)世界的渠道,以至于從這條通道中鉆出來的小惡魔同樣也擁有了受其“祝福”的特性。
更別說永恒系的小惡魔本就擁有極其厚實的防御和生命能力,再加上其賦予的免疫負面狀態(tài)和減傷能力,她鋒利的劍鋒此刻也黯然失色。
只是這靈魂的火焰再一次不屈地燃起,芙蘭卡從口中強撐著再次站起身來,劍指自劍身上撫過。
崩碎的劍尖再次以光芒的形式再生,芙蘭卡的眼眸中放出白熾的光火,“這世上只要還剩下一個執(zhí)行官,就絕不會讓爾等污穢侵入人間!”
“咔嚓”一聲,芙蘭卡胸口前一直佩戴的項鏈水晶忽而碎開,難以掌控的雄渾靈能瞬間充斥于芙蘭卡的識海之中。
難以掌控的龐大靈能以至于她對于自身肉體的操控都出現(xiàn)了偏差,掌劍的右臂在一陣陣明顯的顫動之下緩緩揮舞。
然而這種“緩慢”只是對于他人感官上的欺騙,似緩實急的長劍在芙蘭卡的掌心中打了個轉(zhuǎn)便瞬間射出。
長劍以中心處為軸心旋轉(zhuǎn),劍鋒舞成一道模糊的白色旋風在整個圓形廣場內(nèi)肆虐。
極具殺傷力的劍風以芙蘭卡身體的所在處為中心,轉(zhuǎn)著圈絞殺一切來犯之敵。
那些原本艱難才打掉了兩只的永恒系小惡魔若是不幸被卷入這道劍刃旋風之中,頃刻之間就要被削去全身的血肉瞬間暴斃。
只是這道劍刃旋風的去向難以把控,無比混沌。
饒是芙蘭卡盡力控制,也只能在一定程度上稍微控制旋風的轉(zhuǎn)向。
結(jié)合了劍術(shù)和靈能的終極絕技——劍舞狂瀾,只是對她來說暫時還難以掌控。
若不是引爆了家族留給自己最后的護身符釋放出這恐怖的靈能儲備,她就連釋放都難以做到。
所幸眼下入目處盡是敵人,也不愁這道攻擊會誤傷了友方。
芙蘭卡的奮起一擊使得格拉蒂絲對于自身所作所為的否定也達到了巔峰,堅韌的意志沖破儀式的封鎖,此刻已然完全身不由己的少女對著自己昔日尊敬的目標用苦澀的聲線發(fā)起最后一次詢問,“老師……您不是說,我們才是對的么?”
不潔者索格羅斯的臉上猶存幾分過往人類的樣貌,面對少女的提問只是裂開大嘴開心地笑了起來,他面帶慈愛地揮手指向周遭,那些不在圓形廣場內(nèi)沒有作為祭品而直接消失的武裝人員包括淺信徒們此刻都在瘟疫毒云的影響下,成為了一幅幅模樣恐怖的腐爛破敗模樣。
肩頭高聳的膿包流出淡黃色的腥臭粘液,潰爛的肌膚下白色的蠕蟲在肌肉纖維中鉆進鉆出,然而在這一幅幅可怖的模樣之下,卻是這些個體更加強大的力量以及更加濃郁的生命氣息。
遠比普通人強橫得多的身體素質(zhì)外加“苦痛鏈接”的傷害轉(zhuǎn)移,戴煉等三個玩家面對那些武裝人員的糾纏也同樣顯得步履維艱。
“你也應(yīng)該能夠感受到這些人如今的狀態(tài)吧?你覺得他們的身體什么時候如此地強壯過?”
“可是……”
“可是他們都生病了?”索格羅斯不屑一笑,“這就是你們?nèi)祟愖疃桃姷牡胤剑∪绻⊥床荒茉偈鼓銈兊纳谕纯嘀薪K結(jié),那么是否生病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只要主動擁抱,疫病才是永恒。病毒隨小,萬世不絕!眼下一切的戰(zhàn)斗都出自于這些赴歐頑抗的家伙們。如果他們也能加入我們的大家庭,那么這個世界上自然就再也沒有爭端苦痛。”
“他們已經(jīng)明白了,你的老師也明白了。”索格羅斯腫脹破爛的粗壯食指掃過偌大的鋼鐵洞窟,最后落于身側(cè)不遠的少女身上,“那么,你呢?”
“我?”女孩再次低下頭,眼神中泛起些許迷茫。
‘他說的,或許真的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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