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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有過的盛事! 這個地下角斗場自從開辦以來如此之久,還是第一次聽說過這種事情—— 以一人之力挑釁所有人! 猛虎再強,也難以敵得過群狼。 一個人再厲害,也很難打得過這種地方出沒的那所有牛鬼蛇神。 強如此前被所有人看好的血神,不過一打三時就顯然開始捉襟見肘,若非在最激烈的戰(zhàn)斗中觸發(fā)了主的恩賜,他可能當時就命喪當場。 一個人……再強又能強到哪里去呢? 當然,這個世界上倒也不是沒有那種人。 像是所有人都知曉的那位人類戰(zhàn)神之名,亦或者更多沒達到戰(zhàn)神的層次但其實實力不差只是名聲不顯的人類高手,但那些人顯然和這座角斗場無關。 而此刻,竟然就有這么一個人狂妄地向整個角斗場宣戰(zhàn)!這是何等的瘋狂。 打爛他!或者被他打爛! 主不在乎血從哪來,主只要鮮血! 角斗場的負責人眼神中閃爍著瘋狂嗜血的猩紅之色,對方狂妄的姿態(tài)甚至讓他都感覺到了熱血沸騰,恨不得親自下場。 只希望,對方要有能夠支撐這場盛宴進行下去的實力才好啊! 場上…… 比鄺鑫身體還要大上一大圈的壯漢不知何時下意識地松開了自己緊縛住的鄺鑫臂膀。 對面那個被未知攻擊瞬間斬斷手臂改造爪刃的瘦高男子的痛呼讓他感到迷茫。 咱們這不是在死斗么? 場上只有被自己壓制住的鄺鑫,這攻擊是從哪來的? 場外的歡呼又是從什么時候停下的? 為什么除了死板的音樂聲什么聲音都聽不到了? 不!多了一個聲音—— 鋼鐵的吱呀聲,晦澀到讓人牙齦發(fā)酸。 鐵網(wǎng)……被撕爛了?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壯漢看到了那個手撕防護鐵網(wǎng),大步踏過來的身影。 一身夸張又性感的皮衣下露出大片大片的完美流線型肌肉,極其夸張的造型下是一張從未見過的陌生面孔。 但是對方的打扮他記得,“白幽靈”! 對方只在這個角斗場出現(xiàn)過一次,但對方連戰(zhàn)數(shù)場且底牌無窮的風格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厚的印象。 他做夢都想和這樣的對手打上一場!特別是死斗! 死斗!死斗! 壯漢的眼神中閃爍著嗜血的紅光,場外發(fā)生的事情他并不知曉,但對方既然已經(jīng)踏入了這個場上,是否也就意味著他也接受了這種規(guī)則? 手撕鐵網(wǎng)? 哼!不過只是力氣大了一點罷了。 他沒試過,但那是出于對于角斗場舉辦方的尊重。 做到這一點,并不是什么值得吹噓的事情。 “咔嚓咔嚓!”壯漢捏著拳頭,滿臉興奮地看著直直向自己走來的“白幽靈”。 靠近到說話足夠清晰聽到而不容易被震耳欲聾的音樂干擾的距離,壯漢才獰笑著看著白厄,“你也是才參加死斗的。” “嗯~”白厄徑自蹲下身體,看著因為被判定身體大面積受創(chuàng)和失血過多而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鄺鑫身邊。 這個世界確實很真實,人體所擁有的血量數(shù)據(jù)只是身體狀態(tài)的一種表現(xiàn)形式,受到要害或者大規(guī)模身體部位打擊時會損失極為恐怖的血量。 它不會因為被擦中腳皮而掉血100點,但也不會因為血量夠厚被精準爆頭后還能剩下半血生龍活虎那樣離譜。 但當體能有了一定的成長后,開膛破肚的這種傷勢已經(jīng)不能算是致命傷。 鄺鑫當然沒死,這時候甚至還滿臉好奇地看著自己。 系統(tǒng)只是判定他的軀體無法進行大規(guī)模動作,但他的意志依舊清醒,且不會因為這種對于常人來說恐怖之極的傷勢而感到痛苦。 “大人?” “站起來!” 兩個聲音同步響起。 鄺鑫沒想到事情會出現(xiàn)這樣的變故……沒打過,啊哈哈。 卻發(fā)現(xiàn)自家的大人只是溫和地看著自己笑著說道:“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接下來,交給我。” 人!角斗場的核心一直都是人。 無論是誰也好,無論戰(zhàn)斗形式怎樣也好。 只要存在爭議極大熱度極大能夠挑起所有人荷爾蒙分泌的事件時,就是他們開始行動的先兆。 坐在幕后坐等那個時刻的到來,坐等又一個如同血神般的角色被獻上這個血腥的舞臺……不如,自己來。 白厄伸出手去,“啪啪啪”拍打了鄺鑫身上的數(shù)個部位。 在奇妙的急救能力以及和格斗專精里“點穴”的特殊屬性加成聯(lián)動下,出血恐怖的腹腔頓時止住了血崩的姿態(tài)。 “站起來!”對面的壯漢再次重復,雙眼憤怒地看著白厄。 他的手中只會有強者的鮮血,不敢做出反抗姿態(tài)的廢物沒資格面對他的拳頭。 半蹲在地上的白厄輕輕抬頭,瞥了一眼對方,“想打架,等下一場。” 遲來的主持人聲音無比狂熱,終于在白厄的動作后跟隨響起,“我聽到了什么!我聽到了什么!就在剛剛,我聽到了一個無比驚人的消息!我們熟悉的‘白幽靈’!我們這個破壞了本次神圣死斗的邪惡罪人,他狂妄地向在場的所有勇士發(fā)起了不屑的挑釁! 他要同時挑戰(zhàn)所有人!聽著朋友們!聽著!接下來,你們將聽到有史以來最為勁爆的一個消息!從現(xiàn)在開始!無需報名!無需通知!沒有秩序,沒有戰(zhàn)備!我們的擂臺大門將徹底打開,只要踏進場內(nèi),則視為參與本次死斗。 本次死斗的雙方選手為‘白幽靈’一人……以及全體觀眾!所有人!聽著!是所有人!只要干掉白幽靈,由白幽靈本人提供的萬枚黑水幣,以及我們場地額外提供的五萬枚黑水幣,將全都屬于那一個人! 每個人都可以上場!沒有計時,沒有限制,在白幽靈倒下之前,這場死斗永不終結(jié)!今晚,讓我們將他分尸!” 還挺有情緒……整挺好。 聽著主持人一番介紹的白厄已經(jīng)懷抱著鄺鑫的身體走到場邊,將懷里因為大量失血而臉色虛弱的鄺鑫交給了就等在一邊的龔燕、古嵐兩人。 “急救下,然后送出去……待會,可能還有你們要出力的時候。” 白厄沒有被這狂熱的氛圍和熱血上頭的戰(zhàn)意沖昏頭腦,他始終謹記著自己來此的目的。 誘使血神墮落的邪神,正通過這種角斗場來散播祂的意志。 自己來此就是為了拔除這個散播邪神意志的爪牙,同時借此來試著能不能讓自己的靈能突破最后的關卡。 自己需要戰(zhàn)斗,玩家也需要。 大的交給自己,可能有的雜魚就交給他們,很合理。 “是!大人!”古嵐?jié)M臉興奮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大人。 自家大人的這幅打扮她還是第一次見,但這樣的打扮配合上這樣的狂野行事,相較于大人平時的沉穩(wěn),巨大的反差竟然帶來一種更為新奇的刺激。 讓人感到無比興奮!再加上如今身處的環(huán)境……戰(zhàn)意,涌上來了! 簡短的交代后,白厄頭也不回,徑自走向場中。 萬眾矚目,蠢蠢欲動。 離得近的觀眾已經(jīng)靠近鐵網(wǎng),然而始終猶豫,止步不前。 身為觀眾,他們擁有身為觀眾的自知之明。 別看平時叫得歡,但他們只是借用別人的勇武來發(fā)泄自己的暴力欲望。 真讓他們自己上?抱歉,熱血還不夠上頭。 而已經(jīng)身處場上的兩人這時眼睛都已經(jīng)綠了。 暴力,金錢、榮譽!一切想要的,都在這里! 都在眼前那個男人的身上! 殺了他!殺了他! 機會近在眼前,他們是距離最近的,也是機會最大的。 在其他參賽者涌上來之前,先撕碎對方脆弱的身軀! 一切!都是他們的! 敢于挑釁所有人,沒人會覺得這個“白幽靈”能夠站到最后,被分尸是他唯一的歸宿。 但他們也不會因此大意,分尸是“白幽靈”最后的結(jié)局,但為后人做了嫁衣可能也是他們的結(jié)局。 聯(lián)手!平分! 本就聯(lián)手對付鄺鑫的兩個選手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經(jīng)過了這段時間的緩和,改造爪刃被斬斷的瘦高男人此刻都在巨大的利益刺激下完全忘卻了自己身上的痛苦。 殺! 殺殺殺! 一個眼神間,兩人就理解了彼此的意思。 再一起看向大步走回的那個身影,就像是看到了移動的六萬黑水幣。 “唰!”瘦高男人瞬間暴起,身形敏捷的第一個沖向白厄。 壯漢緊跟而上,前后以間隔極小的刁鉆時間差聯(lián)手出擊。 然而…… “轟!” 長腿似鞭,第一個沖上來的瘦高男人被一腿轟飛,骨骼在半空中就發(fā)出爆裂的脆響,原地騰空數(shù)米倒飛而出。 黑色的殘影在眼前掠過,緊跟而上的壯漢甚至沒反應過來自己的隊友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黑影掠過后,緊跟著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對平靜卻又隱隱可見火熱的眼睛。 “啪!”腦海依舊一片空白,戰(zhàn)斗中全憑本能,然而巨大的力量擊潰了他的一切幻想。 冰冷的現(xiàn)實降臨。 “嗤!”偌大的身軀被反身一腳掃飛,貼地直飛十數(shù)米。 剛剛還和“牛戰(zhàn)士”打得有來有回的兩個戰(zhàn)士,面對絕對的力量下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戰(zhàn)斗中的白厄不止是紙面上達到普通人類身體極限或稍有超出的三維基礎屬性,來自于專精、專長、特質(zhì)等方面的全方位能力加成,讓他的表現(xiàn)力遠超基礎屬性本身。 基礎屬性是基礎,各種能力是增幅劑。 丁點基礎屬性的成長,放到被各種能力加成后的表現(xiàn)力中,便恐怖的無以復加。 現(xiàn)如今的白厄看起來基礎屬性并沒有超出普通人類的極限很多,但實力已經(jīng)遠遠超出普通人能夠想象到的極限。 只是哪怕白厄面對兩個角斗手之間的戰(zhàn)斗來得摧枯拉朽,也無法阻擋剩下的那些角斗手對于金錢、榮譽等一切的渴望。 這個廢棄廠房的道路四通八達,通往擂臺上的戰(zhàn)備通道也數(shù)不勝數(shù)。 在消息發(fā)酵片刻后的現(xiàn)在,一個個矯健的人影正在從中大步飛奔而出,生怕來得晚了人頭被搶。 白厄定立正中心,目光掃過四周。 所有瘋癲的、狂熱的、貪婪的、勇烈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一人的身上。 那些目光都帶著顯見的熱烈情緒,這是人類最大的財富,也是高維惡魔最覬覦的東西! 你們啊……因為你們每個人不同的靈魂而高貴。 連天外的魔神,都渴望呢…… 白厄眼幔輕垂,徹底放開身心。 今夜……就瘋狂一把吧。 “噗!” “啪!” 人影四下紛飛,幾乎沒有任何一個對手能夠接得住白厄每次的全力一擊。 但哪怕如此,圍攻白厄的人群中也沒有一個人退縮。 第一批沖上來的他們是這個角斗場中最勇武最瘋狂的斗者,他們見識過最慘烈的鮮血,也就失去了對于暴力的敬畏。 打倒別人,或者被人打倒……他們早已做好了準備。 況且對方也并非完全不可戰(zhàn)勝,只要還是依靠拳腳,耗都能耗死他! 而且他的技藝也還沒強悍到支撐對方在被無數(shù)人圍攻的亂戰(zhàn)中片葉不沾身,不時也有人的拳頭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在這個狂妄家伙的身上,雖然一時沒看出什么效果,但積累的多了……神也得倒下! 盛宴掀起狂瀾,熱烈的氣息彌漫全場。 最開始不愿意下場的觀眾在這種狂熱的氛圍下漸漸也失去了對于自己的定位。 或許能偷雞呢? 或者……只是單純喜歡在這種混亂的場合下發(fā)泄一下自己一直以來的手癢難耐。 好想……用拳頭打在別人的身體上啊! 那種力道的反饋滋味,該有多么迷人? 于是厚重的人墻層層堆疊,就連旁觀的觀眾也不由自主地向前靠近,將整個擂臺圍得水泄不通。 不時有人遵從了內(nèi)心深處的渴望,怯懦的本性被狂熱的氛圍所感染,而沖上前去。 圍在外圈一時難以接觸真正目標的人群狂躁地向“同伴”揮出拳頭,場面一片混亂。 然而情緒從未如此高漲。 感受到自己體內(nèi)來自于主的恩賜力量膨脹,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主辦方負責人嘴角咧開。 就是這樣!就該這樣! 這個角斗場從來就無所謂那些虛無縹緲的規(guī)矩,秩序……一切,都只為了真主大人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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