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聽到這里,所有人先是一驚,隨即發(fā)出一陣熱烈的喝采,拍手叫好。大家紛紛說著感謝之類的話,對落霞娘娘的善舉表示由衷的贊美! 上官紅琴朝落霞娘娘躬身一禮,表達出千恩萬謝,她激動的說道:“感謝落霞娘娘對小女的救命之恩,您可是我們許家的救命恩人吶,請受老身一拜!”說罷,又欲拜倒,連忙被落霞娘娘雙手扶起。 落霞娘娘有些受寵若驚的說道:“老人家,您真是太客氣了,見人有難,我豈能袖手旁觀,焉有不救之理呢?舉手之勞,不足掛齒!老人家如此多禮,真是羞煞我了!” 這時,許楓見主賓之間好一番客套,忙說道:“站在屋外,成何體統(tǒng),我們還是請娘娘進屋再說吧!落霞娘娘,請!”落霞娘娘步態(tài)輕盈,在眾人的簇擁下,款款邁進貴賓廳大堂。 許楓滿臉堆笑,熱情招呼眾賓朋落坐。落霞娘娘被安排坐在尊貴的南墻主位,柳如煙和楚夢花坐在西面客位,上官紅琴和許冷月坐在東面客位。 許楓當即招呼丫鬟上茶,款待貴賓一定要用最好的茶,紅琴居里最好的茶是許楓珍藏的貢茶,上好的明前龍井。 他站在大堂中央,對簇擁在廳堂門口的眾家丁朗聲說道:“今日設(shè)宴,一來,為了慶祝冷月和夢花兩姐妹平安歸來,二來,則是款待我們的大恩人落霞娘娘,感謝她仁心義舉,對姐妹倆的救命之恩!” 他朝眾人笑道“全院所有家丁,今日每人獎賞白銀十兩,以慰勞大家的辛苦!大家都各自忙去吧!黃昏之前,去馬管事那里領(lǐng)賞錢吧!” 眾人一聽,喜不自禁,三三兩兩各自散去。今天的紅琴居張燈結(jié)彩,到處洋溢著歡聲笑語。 家丁們一邊忙碌活計,一邊議論紛紛,說大小姐和夢花姐妹倆皆是有福之人,遭此大難居然能安然無恙!當然,對這位仙女般美麗的落霞娘娘更是贊不絕口。這兩姐妹能崖壁脫險,自然是得益于落霞娘娘的出手相救!大家驚異于落霞娘娘的高雅氣質(zhì),初見驚為天人,不曾想,世間竟有如此不可方物的女子! 會客廳里,主賓一番談笑風生。 許楓邀請眾賓客品茶,許楓心情大好,即興吟詩作樂,惹得眾人無不喜笑顏開。 上官紅琴一改前日的憂思,熱情地招呼著客人,盡顯紅琴居女主人的優(yōu)雅風范。 她樂呵呵的說道:“今日紅琴居迎來貴賓,足使蓬蓽生輝,落霞娘娘的大恩大德,許家上下當銘記于心,永世不得忘懷。以后若有用得著紅琴居的地方,請娘娘盡管開口,我等定當竭盡所能!”說罷,轉(zhuǎn)頭對冷月和夢花說道“你們還不快給恩人奉茶,叩謝落霞娘娘的救命之恩?” 許冷月和楚夢花望了上官紅琴一眼,連忙各自捧上一杯茶,款款走到落霞娘娘跟前,撲通一聲,雙膝下詭,雙手呈茶,頷首說道:“晚輩答謝落霞娘娘救命之恩,請娘娘喝茶!” 落霞娘娘微微一笑,連忙接過茶杯,對兩人說道:“兩位姑娘何需多禮,快快請起!” 她抿了一口茶,將茶杯擱在案上,緩緩踱步向前,悠然道:“說起來,這也是天意,那天我正好決定出門前去忘憂谷采藥,卻突遇兩位姑娘遭此大劫,我豈能見死不救?唉,還是二位姑娘吉人天相,命不該絕!這當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緣分,你們就別再客氣了!” 柳如煙對落霞娘娘拱手一禮,頷首說道:“娘娘的恩情,在下沒齒不忘!娘娘的俠義風范,慈悲心腸,實在令在下佩服!能在此間一睹娘娘的絕世風彩,在下三生有幸!” 落霞娘娘擺擺手說道:“柳少俠言重了,我只是做了我應(yīng)該做的事!令師的大名,多年前我已有耳聞,只是無緣一見,沒想到他竟然有這樣一位優(yōu)秀的弟子。卻不知柳少俠令尊的名諱如何稱呼?”她打量著柳如煙,對他的身世有些好奇。 柳如煙聽她提到自己下落不明的親人,眼神忽然暗淡下來,幽幽說道:“不瞞娘娘,在下的父親叫柳玉樓。在下五歲時,家中發(fā)生了一場變故,幸得師傅收養(yǎng),才僥幸活了下來,但從那以后,再也沒有父親母親和妹妹的消息。二十年來,也不知道他們身在何方,是死是活?” 落霞娘娘聞言,頓時心頭一凜,詫異的問道:“你說你父親叫什么?”她忽然定定的看著柳如煙,眼睛里閃現(xiàn)出奇異的光。 柳如煙見她神情怪異,吶吶的重復(fù)一遍:“在下家父叫柳玉樓。”他納悶的問道“怎么,娘娘可是認識家父?” 落霞娘娘失聲說道:“柳玉樓?柳玉樓!” 她忽然顯出一陣慌亂,忙轉(zhuǎn)過頭去,盡量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仿佛是有意避開,不想讓柳如煙看到自己激動的表情。 不知為什么,她聽到“柳玉樓”三個字,面上突然現(xiàn)出奇怪的神色,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閉上眼睛,咬緊嘴唇,面上露出一絲凄惶的神色,但轉(zhuǎn)瞬間又恢復(fù)常態(tài),這細微的變化卻是被心細如發(fā)的上官紅琴看在眼里。 上官紅琴心下雖感納悶,但面上卻不動聲色,依然樂呵呵的熱情招呼著座上賓客。 這時,落霞娘娘突然說道:“冷月夢花,今日該換藥了,你們倆隨我來吧!”說罷,朝眾人點頭示意,微微一笑,領(lǐng)著二人走向后面廂房。 許楓朝落霞娘娘抱拳一禮,說道:“有勞落霞娘娘了!”目送她們離開,轉(zhuǎn)身又邀請柳如煙品茶。 柳如煙頷首訕訕笑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他禁不住眉頭緊鎖,思索著方才落霞娘娘的奇怪表情:怎么我提到爹爹的名諱,她卻突然顯得慌亂起來,這是為什么?難道她認識爹爹嗎?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正當他低頭沉思,上官紅琴忽然說道:“柳賢侄,在想什么呢?這兩天可是辛苦了你。只顧著尋找她們姐妹倆,還沒來得及為你接風呢?今日可要和你許伯伯痛飲幾杯啊!” 柳如煙抬頭詫詫的說道:“啊,沒什么!這些都是晚輩應(yīng)該做的,伯娘客氣了。”他抬起頭對上官紅琴笑了笑。 許楓也笑著說道:“你伯母說的對,我們叔侄今日定要暢飲一番才是。”他抿一口茶,淡淡說道“如果我沒記錯,上次柳賢侄來到這里,還是十年之前,那時你才十幾歲!唉,一晃十年過去了,你都長成大人了!我和你伯母也老了啊!” 他的眼神忽然變得朦朧空遠,仿佛回憶著那些意氣風發(fā)的逝去歲月。 柳如煙微微一笑,道:“是的,那年我才十二歲,和師傅花妹一起坐了兩天的馬車才趕到紅琴居,那時,花妹也是第一次來許伯伯家做客。沒想到,她和冷月小姐相處的非常投緣,來了就不想走了。”說起那段美好的往事,叔侄倆不禁哈哈大笑。 前日,柳如煙剛來到這里時,還顯得異常拘謹,畢竟和許伯伯一家十年沒見了,難免覺得有些生疏。現(xiàn)在,相處了幾天,他已再不似先前那般拘謹,倒是放開松了些。 他本想今日過了,明日一早便帶著花妹啟程回終南山去,但轉(zhuǎn)念一想,花妹剛經(jīng)歷了這場大難,劫后余生,身上的創(chuàng)傷還未能完全愈合,此時提出來,又唯恐掃了大家的興致,話到嘴邊,終究沒能開口。 眾人品茶暢談,談至興奮處,不時發(fā)出朗朗笑聲,好一番其樂融融的場面。 一個丫鬟不時上前續(xù)茶,滿屋里蕩漾著清甜馥郁的茶香。 落霞娘娘領(lǐng)著冷月和夢花進入廂房,已經(jīng)好一陣子了,還不見出來。柳如煙不時望向廂房,方才見到落霞娘娘的反常之態(tài),他禁不住心中充滿了疑惑,又不便唐突的說出來。 許楓似乎察覺到他心神不寧,遂不解的問道:“我看柳賢侄心事重重,似乎有什么煩心事么?” 上官紅琴望著他,也顯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柳如煙幾次三番的想說出心中疑惑,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他只好喏喏的搪塞道:“哦,沒什么,沒什么的!多謝伯伯關(guān)心,侄兒只是在想,家?guī)煹膲鄢脚R近,不想又遇到這樣一檔子事耽擱,只怕是不能在家?guī)焿鄢街摆s回去為他老人家慶生了?” 上官紅琴忙笑著說道:“我還以為是什么事讓賢侄愁眉不展,原來是為了令師過壽的事,不妨不妨,今天才三月初五,令師壽辰不是三月初八嗎?還有這么幾天,耽擱不了的。” 許楓也皺著眉頭,沉吟著道:“冷月和夢花傷勢未愈,若是就近啟程,這一路上舟車勞頓,我倒是擔心她們的身子骨經(jīng)受不住啊?” 上官紅琴勸說道:“賢侄啊,你伯伯所言極是,她們二人的傷勢不宜長途顛簸,不如由你伯伯修書一封,飛鴿傳回,向令師稟明事由,再過些時日,待她們傷勢無礙,我們一家再登門賠禮,如何?” 柳如煙思慮片刻,朝兩人抱拳一禮道:“也只好如此了,事出有因,想必家?guī)熞膊恢劣跁肿锇桑∧侵秲壕凸Ь床蝗鐝拿爮牟筒锏陌才牛 ? 許楓和上官紅琴相視一笑,遂命丫鬟拿來筆墨紙硯,許楓當即揮毫潑墨,洋洋灑灑寫出一封數(shù)十言的書信,讓家丁飛鴿傳書回去。 這時,落霞娘娘領(lǐng)著兩姐妹自廂房里走了出來。 落霞娘娘笑盈盈的對幾人說道:“方才我已替她們換了新藥,傷口愈合得很快,我看再過數(shù)日,便可痊愈,你們就放心吧!” 許楓微微一笑,道:“有勞落霞娘娘了!” 落霞娘娘回禮道:“許大俠太客氣了。這還是因為她們年輕,身體底子好,才能恢復(fù)得如此神速。” 三人一聽喜上眉梢,連忙朝她拱手一禮。 正說著,卻見翠蓮自廳門快步上前,對眾人躬身行禮,說道:“宴席已備好,請老爺夫人,落霞娘娘柳公子前去入席吧!” 眾人在許楓夫婦的帶領(lǐng)下,來到偌大的庭院,庭院上已整齊有序的擺放著十張八仙桌,桌上備齊了十道美味佳肴,馬管家?guī)е珨?shù)家丁丫鬟已站在餐桌旁恭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