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杯弓蛇影【二】-《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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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讓并未回到自己的屋子,他正在去一處白鶴山弟子幾乎不會去往的地方。
向來辨不清方向的趙讓,在白鶴山里腦袋竟是出奇的清楚,不僅能分得清東南西北,還能舉一反三,從岔路小徑抄近道,就像以前來過這里似的。
他要去的地方,被叫做后山。
一座山,有前山門,自然就有后山。
后山處居住的都是在山里承擔雜物的道人。
趙讓之所以來這,是因為代掌教告訴他,在白鶴子下山,山門封閉之后,這些干雜活兒的仍舊可以來去自由。
其中一名管事名叫孫二,是羽衣道長從南地帶來的仆從。自她在白鶴山中深受掌教賞識后,孫二在后山的地位也水漲船高,做到了管事的位置。
說是管事,但他不僅不管事,更不做事,還肆意克扣其他人等得月錢,但因為有羽衣道長這層關系在,所有人對其都是敢怒不敢言。
現在已經臨近傍晚,是孫二每日例行的起床時間。
別看他只是個小小的后山管事,日子過的可比真神仙還要快活!
傍晚起床,簡單的洗漱后,自有狗腿子送來飯食。吃飽肚子緩緩神,就悠哉悠哉的吆五喝六下山去往鎮店里尋姑娘喝花酒。
前幾日喝醉,還在后山放出“豪言”,說道:爺我這日子,給個道長都不換。
但這幾日,孫二的生活卻低調的反常,他已經有四天沒出門了。
趙讓還在去往后山的路上,他已經睡飽醒來。
四個多時辰的睡眠,還是沒能驅散他身體里的疲倦。
孫二雖然有武道修為傍身,但不過區區七品。
何況這幾日他身旁躺著的女人,就連三品大宗師恐怕都有些吃不消。
這女人,便是他這幾日“低調”的原因。
男人對此都有一種奇怪的勝負欲,孫二這樣的身居底層卻又習慣頤指氣使的小人物更是將這一點發揮到淋漓盡致,因此他決定在這女人吃不消前,自己絕不會提前認輸,哪怕今日醒來他已明顯感到自己的雙腿發軟,下半身輕飄飄的,眼睛干澀不已,得用掌心捂住用力揉搓幾下才能勉強看清自己屋子里這些熟悉的陳設。
他起床的動靜自是影響到了睡在身旁女人。
女人睜開眼眸,在床上扭動了一下腰肢,像是一條剛從冬眠中清醒過來的毒蛇,機警、危險、誘惑。
她用略顯沙啞的嗓音,說道:
“起這么早做什么?”
同時抬起腿,繃著腳向孫二的腰間盤去。
幾乎沒幾個男人能抵御的住這樣的引誘。
孫二不僅不抵抗,反倒還樂在其中,甘愿她如此。
不同的是,這次孫二剛要重新躺下時,女人卻屈腿用膝蓋將其頂住,說道:
“就先這樣吧,今晚你還有別的事?!?
“我還有別的事?”
孫二嘴里嘟噥了一遍女人的話,他實在想不清自己到底還有什么事,更想不清為何這事自己不知道,而女人卻知道的這么清楚。
他只知道自己一晃神的功夫,女人已經穿戴好了所有的衣服,把自己勻稱誘惑的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不等孫二開口說什么,女人已經徑自開門走了出去。
他們維持這樣的關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所以女人很清楚白鶴山后山的路該怎么走。
女人走后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趙讓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后山之中。
后山的通路有兩條,一條通往山下的鎮店,一條則是從千山而來,趙讓毫無疑問是后者。
若是前者,后山之中的人向來不會搭理,但對于趙讓,他們還是十分客氣。
“我找孫二?!?
趙讓并未與這些人客套。
不僅最直截了當的問,還用了最直截了當的法子來杜絕他們欺騙自己的可能。
當一塊拇指肚子大小的銀子落在這人的掌心上時,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動,說道:
“您這邊請?!?
看得出這人與孫二很是相熟。
但在后山之中,再熟的交情也抵不過一壺酒,一只燒雞,或者摸一把女人的大腿。趙讓給他的銀子,足夠他去山下的鎮店中叫一個最漂亮的女人和一只最肥美的燒雞,再一起喝一壺最好的酒。除了那酒杯的那只手以外,另一只手他想摸哪里就摸哪里,摸多久都行。
趙讓見到孫二時,他正光著個脊背,在門口的水槽里洗臉。
拿了錢的人想要在金主面前賣弄一番,但趙讓卻攔住了他,并未讓他開腔,自己靜靜的站在不遠處等孫二洗完。
今晚后山的天氣有些反常。
明明已經傍晚了,太陽卻像被綁在樹梢上一樣,動都不動。這樣的太陽把水槽里的水曬得很溫暖,洗起來很舒服,因此孫二邊洗還邊哼著不著調的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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