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海迪耶劇烈的咳嗽了幾下,右手扶在喉嚨上,臉上寫滿了不舒服。 見狀,一名侍立在旁的姑娘,立馬上前,拉過他的左手,摸住脈門。這樣子在趙讓看來,和郎中問診沒什么兩樣。 很快,這名姑娘就松開了手,用西域話對海迪耶說道: “主人,您的身體沒有什么問題。” 海迪耶這時也止住了咳嗽,擺擺手示意她退下,然后說道: “我知道。看來我還是不該來這……” 隨即又扭頭對趙讓解釋道: “按照你們大威人的說法,這地方晦氣,跟我的八字不合!” 趙讓能說什么? 他作為單夜國的大貴族,自是口無遮攔,百無禁忌。而海迪耶所埋怨的阿奇滋,也是黑街之主,這兩人都不是趙讓他們這些毫無根基的外鄉人能招惹的起的,所以只是尷尬的陪著笑了兩聲。 海迪耶話音剛落,包廂的門突然開了。 門口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被海迪耶說“晦氣”的阿奇滋。 “我說怎么剛才嗓子不舒服呢……” 海迪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熱茶,仿佛知道阿奇滋會來一樣。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剛才的話就是故意的。 阿奇滋并沒有生氣,并且也沒有走進來。 他命伙計端來一個徑直的雙層鐵桶,里面裝滿了冰塊。 伙計將冰桶放在海迪耶面前后,一言不發,行了個扶胸禮后,就倒退著走了出去。 直到他全然退出包廂,阿奇滋都沒有任何表示,甚至準備親手關上包廂的門。 反倒是海迪耶先沉不住氣了,用冰桶旁邊的夾子撥弄著冰塊,說道: “來都來了,喝一杯又能耽誤什么?” 阿奇滋關門的速度略微一頓,終于再度推開,大步走了進來。 剛才上冰桶的伙計,已經搬來一把椅子,放在海迪耶的正對面,伺候阿奇滋慢慢坐了下來。 姑娘給他倒滿了一杯葡萄酒,正準備加冰塊時,阿奇滋客氣的謝過,但并沒有要。 端起酒杯,在鼻子前繞了三圈。就像是從杯口中冒出,連成一道接一道的圓環,被他吸入鼻腔中。閉上眼,陶醉了片刻,阿奇滋這才將杯子靠近嘴巴,喝了一小口。 “你的手藝退不了!” 阿奇滋睜開眼說道。 還沒付“青衫客”的房費時,張三就對趙讓介紹過,劍,酒,和馬,是海迪耶平生最為鐘愛的三樣東西。如果在這三樣中還要排個名的話,那必然是酒第一,劍第二,馬第三。因為酒是他自己釀的,劍是他和師傅學的,馬場卻是從父親手里繼承來的,只是在他手里發揚光大了而已。 自己投入的心血越多,說明對這件事就越是熱愛珍惜。這三樣中只有酒徹頭徹尾都是海迪耶自己的心血,所以他把酒列在第一,無可厚非。 但阿奇滋一開口就說他的釀酒的手藝退步了,趙讓不禁心頭一緊……挪動身子往后坐了點,緊緊地靠在椅子背上,生怕這兩人一旦動怒,雙雄爭鋒,殃及池魚。 好在趙讓預想中的意外并沒有出現。 海迪耶聽到這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著反問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