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剛開始,西門大壯也頂著口氣,覺得就算不敵落敗,也不至于他過于狼狽。論氣力,他大小就沒服過誰。 三歲那年,有次家里做了他不愛吃的菜,他一氣之下卻是將整個檀木八仙桌連帶著上面的四十九道菜品全都舉了起來,一把扔到了院子里,摔了個稀碎。 這么多年,他在城里最喜歡玩的其實不是酒和姑娘,而是扳手腕! 趙讓斗酒,西門大壯扳手腕,一度被好事之人編排成了北境八景之一。 此時看到葉三娘想用氣力收拾他,心里當(dāng)然不服,立馬把手中的沈流舒像個皮球似的一丟,扎開馬步,使出個千斤墜的身法,將自己牢牢釘在地上。 誰曾向葉三娘的勁氣猶如秋風(fēng)掃落葉! 不同的是,和西門大壯所想的正好顛倒過來。 他自己卻是成了被掃出去的落葉! 但他將近三百斤的身子還未落地,卻是又被一道勁氣托起,沒有全然摔倒在地。 經(jīng)這一遭,西門大壯看向葉三娘的眼神更加恐懼。想個受了氣的小孩,只能自己跟自己過不去,敢怒不敢言。 “行了,別鬧了。” 趙讓說道。 他并不介意葉三娘收拾西門大壯,何況也沒讓他真正吃虧。 “你怎么把……把沈掌柜搞成這幅模樣?” 西門大壯正憋著一肚子火氣,聽趙讓這樣問,立馬扯著嗓門說道: “就是這王八蛋使壞啊!他娘的……這小子就是個叛徒,看著點頭哈腰,實際上都是他在搞鬼!” 看到趙讓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西門大壯繼續(xù)說道: “讓哥,你想想。從咱們到了這個破地方開始,先是院子里來了殺手,把你肩膀刺破了。然后整個鐘家班都被一鍋端!” “你好心好意的來給他那婊子看病,然后就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你說說,不是這王八蛋害人了還能是誰?” 聽他這么一說,趙讓也覺得事情過于蹊蹺詭異。 先前他一門心思都撲在尋找元明空的下落上,后來又見鐘家班被血洗,便又將注意力放在了沈流舒夫人的反常上。 想的太駁雜,反而失去了焦點。 西門大壯沒有他這么好的腦子,只知道一條道走到黑。他順著這些事兒想想,最后把根源確定在沈流舒身上。 在查干托洛蓋,論財力還是人力,以及四通八達(dá)的關(guān)系,誰都沒法與沈流舒比肩。 如果說這些都是有人刻意謀劃的,那就只有沈流舒才能做得到! 這樣的推論最符合邏輯,而且一通百通。 不過趙讓疑慮的是,如果這些真的都是沈流舒所為,那他的動機(jī)到底是什么? 人做事一定都有目的和意義,說小了就和肚子餓了就要吃飯一樣,存在必要的因果關(guān)系。 血洗鐘家班和弄死趙讓這兩件事,看不出對沈流舒有什么好處。 即便他想害人,也應(yīng)該將對準(zhǔn)西門大壯才對。 外人不知,以為通寶錢莊的大掌柜李通寶就是通寶錢莊之主。其實這人只是被推到臺前的一個提線木偶,根本沒有什么實際的權(quán)利,空有個“大掌柜”的名銜罷了。 在他之上,那三位大股東,才是在通寶錢莊里真正一言九鼎的。 不過除了西門家之外,另外兩名大股東的身份,連西門大壯都不知道。 按他爹的說法,成家立業(yè),成家在先。西門大壯一日沒有成家,那便一日不能繼承家業(yè)。所以別看他有花不完的錢,但實際上對家中之事也知之甚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