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趙讓從三層小樓里出來后,滿腦子都是西風(fēng)那糾結(jié)到無以復(fù)加的面容,猥瑣又滑稽。 破了他“溫文爾雅”的,并不是什么高深莫測的東西,而是一句話。 在拒絕了他的提議后,趙讓本已走到門口,卻又鬼使神差的回頭對他說道:“不是西風(fēng)壓倒東風(fēng),就是東風(fēng)壓倒西風(fēng)。” 意思是這世上各有各的命數(shù),但終究是五五之?dāng)?shù)。不是你降服了我,就是我降服了你。 以西風(fēng)的腦子,當(dāng)然很快明白過來這話中的弦外之音。 不過他聽出來的卻是威脅,以為趙讓用此話在揶揄他屈居于人下,甘當(dāng)鷹犬,朝不保夕。 氣的他在趙讓剛一下樓,就把長桌上的筆墨紙硯統(tǒng)統(tǒng)掃到地上,摔的粉碎。 這一刻,他的眼底生出一股異樣的迷茫,但卻很快又清澈、堅定起來。 趙讓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從書上看來,漫不經(jīng)心的一句話,竟會在日后翻起那么大的波瀾。 此刻的他,正悠哉游哉的朝先前喝酒的那家店走去,想著再與那姑娘多喝幾杯,畢竟一個合適的酒伴可比知音難覓多了! 走到近前,發(fā)現(xiàn)店門緊閉,趙讓心里突然對那姑娘升起一股子沒來由的愧疚。 明明自己才是花錢喝酒的主顧,怎么就顛倒了過來,好似自己對顧客招待不周的店家一樣。 好在這種想法趙讓很快便拋之于腦后,又恢復(fù)了先前的好心情。 因為他的懷里抱著兩壇西域春。 這兩壇西域春當(dāng)然是西風(fēng)送的,還說是有年頭的陳釀,即便是在西域上四國,也是有錢都難買的貨色。 這人雖然虛偽的緊,但說話卻還是算數(shù)的!可并非同路之人,不然的話說不定也能試試做朋友。 趙讓一路輕快,哼著小曲兒,走進了金鐘客棧的院落。 院子里一眾鏢師用火盆與火把將整個院子照的沒有一丁點死角,如同白晝正午。 正中間擺了一張桌子,上面放著一只茶壺,兩個茶杯。金三兩坐在桌邊,小口喝著茶。 他把身上象征著“副總鏢頭”的披風(fēng)脫下,穿著一身精干的短打,整個人看上去英氣勃勃,好似年輕了十幾歲! 看到趙讓走進來,金三兩立馬起身相迎,客氣的邀請他坐下同飲一杯。 “這是我從北境帶來的云霧山茶!” 出門在外,難免思鄉(xiāng)。 金三兩以為趙讓會欣喜不已,沒想他只匆匆打了個招呼便拒絕了邀請,然后徑直朝自己在跨院中的屋子走去。 “兄弟且慢!” 金三兩在他身后叫道。 趙讓轉(zhuǎn)過身,疑惑的問道: “金老哥還有什么事?” 趙讓破天荒的沒有叫他“副總鏢頭”,而是用了兩人在行鏢路上時的稱呼。 這不是因為他對金三兩所求之事有所動意,而是他在心情大好之余,根本顧不上這些細節(jié)。 “咳,我看兄弟懷里抱著的,似乎是酒?” 見金三兩問酒,趙讓可就來了興致。立馬掉頭回來,把懷中的兩個壇子往桌上一放,說道: “看看,好酒!喝一杯不?” 金三兩一眼就看出這酒的不凡,因為酒壇子用的瓷極好,細膩柔密,放置再久都不會沾染灰塵。 “恕老哥眼拙,這是什么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