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一生一世一雙人

    “鄙人不曾忘懷夫人，這對何小姐有失公允。而且鄙人讓夫人受了很多的苦，若是不遇上鄙人，她可能會有更好的生活。何小姐，鄙人做不了一個好丈夫，鄙人不想在你身上重復夫人的傷害。”

    “斂娘可以等。”

    “別為了鄙人浪費了何小姐的韶華歲月。”

    “斂娘真的可以等！等你能夠接納斂娘！”

    “對不起。我們還是就此別過，不再相見吧。何小姐如此溫柔婉約，一定可以覓得良人的。”

    季陵轉身欲走，何斂娘拉住了他的衣角。

    季陵有不得已的苦衷，他卻說不得。

    他這一生只會愛華音一人，他不想誤了何斂娘。況且以他這“被囚之身”，生死都不是個定數，又如何能讓一個女人托付終身呢。

    在院中散步的唐婉兒和齊瑛二人正看到了這幅場景。

    “齊公子，看起來季公子還是不愿娶何小姐的樣子？這樣，何小姐不是太可憐了嗎？”

    齊瑛想，季陵如此猶豫，肯定會和他的身份有關。既然季陵能夠讓大司樂王德不再縱子行兇，那么也可能是因為相同的原因讓他無法娶何斂娘。

    “婉兒小姐，其實季兄一開始就沒有答應，或許他有苦衷吧。男女之事你情我愿，也不是我們外人能夠插手的。就由他們去吧。”

    可惜，唐婉兒沒聽齊瑛的，她上前一步，出乎意料，給了季陵一個巴掌。

    這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季陵摸了摸被打的部分，苦笑了一番，也并未生氣，而是詢問了唐婉兒這么做的理由。

    “理由？！讓女孩子哭就已經足夠形成理由了！”唐婉兒決定站在何斂娘這邊，“季公子你何必如此絕情，就算念及故人，可季夫人已經過世了，再想也是枉然，何必讓何小姐承受不該她承受的傷害？當然，一定要讓你答應也顯得我強人所難。但，你打算割斷一切關系，讓何小姐怎么辦？就算當不成夫妻，作為朋友往來也好過永遠不相見！何小姐一點錯都沒有，不應該受到懲罰！”

    唐婉兒不忍心看到何斂娘的悲傷模樣，她不過一心戀慕著他，這也只是人之常情。

    “他日，季公子辦完事，能不能回來看看斂娘？斂娘也不苛求季公子一定要娶斂娘，但至少……”

    “鄙人答應你。以后，如果鄙人這條命還在，定當回來見何小姐，定不會讓人欺負了你去。有鄙人在的一天，會保你一生安康。”

    何斂娘總算破涕為笑。

    她當然還抱著幻想，只不過，最終她還是不得他，那也是她的命了。

    當日的午后，用完午膳的季陵說有些事去街市。何斂娘想要陪著去，被他拒絕了。

    “季兄還是不解風情。”

    “何小姐還是不死心呢。唉，我看著都著急。”

    “婉兒小姐，有興趣陪在下看看這衍縣的大好風光作為兩人的共同回憶么？”

    唐婉兒點點頭，紅著臉，隨著齊瑛離開了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