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鵝被麻雀叫下車時,車上已經只有她一個人。她邁著沉重的步伐,有氣無力地往著燈火通明的正樓走去。 也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是什么處境。蛤蟆的,說是綁架劫持,又不怎么像。說是被拐賣,好像也不一定。自己還在這個男人身邊,要是拐賣,自己應該去了另一個地方,而且估計環境也沒有這么好。 那么這個高子玉,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耷拉著腦袋,走到正廳門口。張眼一看,哇,雖然是晚上,雖然她此時腦袋里一片迷糊,但她依然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她之前,白天住進來的那個南風的家! 門口站了兩個下人,看到她并不阻攔,只是輕輕地鞠了一躬。 她剛要邁腳走進去,就聽到屋里有人說話。她偏頭一瞅,只見在另一邊的窗戶邊,穿一身黑色的高子玉,長身挺立,雙手插在長褲口袋,一動不動地看著窗外。 那窗外是一片花園,天鵝知道。 他看什么天鵝并不關心,而是他身邊那個垂手恭立的男人,竟然正是那個將她一個人扔在海鮮樓自己先奔的南風。 他此時頭低得不能再低,好像犯了什么嚴重的錯誤一樣。 天鵝眨了眨眼,不敢相信,那樣一個帥氣自信,開著頂級蘭博基尼的男子,此時在那個人的面前,就像一個小弟見了大哥一樣的恭敬與膽怯!原來,這不是他的家,這應該是那個高子玉的別墅了。 “對不起,屬下錯了,不該帶白小姐去吃東西,請老大責罰。”南風認錯的態度,太過端正,這樣一下子就刺激了天鵝那幾根暴躁的神經。 她幾乎是一躍而進,瞬間沖到了兩個人的身邊。人還沒有站穩,罵聲卻已經出口:“蛤蟆的,請我吃飯還要責罰?高子玉你幾個意思?!先不說你為什么要綁架我到這里來,不管什么目的,都不會是想要將我餓死吧?!你不知道昨天中午在娃娃湖我只喝一小杯酒?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又只喝了一小杯茅臺?蛤蟆的,那又不是靈液,能當飯?本姑娘兩天沒進一粒米了,難道就不該吃點東西?!” 天鵝不管轉過身來的高子玉是什么臉色,她走到他面前,抬頭,用手指他的鼻子繼續罵:“人家死囚還有牢飯吃呢,蛤蟆的,你將我扔到這里,自己不給我送吃的,到了晚上還不讓人帶我吃點東西了?不讓人吃飯,想將我活活餓死,高子玉,你這是在犯******的罪,你知道嗎?” 高子玉看著這個自稱兩天沒有進過一粒米,卻罵得唾沫橫飛,一身是勁的女人,愣是半天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只見天鵝轉過身,拉了拉南風的手臂:“這位俠士,本以為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可是你卻原來是冒著被這個人責罰的危險,來救我一命的。太感謝了,真的太感謝了,如果不是你及時相助,此時本人可能已經胃出血或者低血糖昏迷了!救命之恩,永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