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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咱們少侯爺這德行。”

    鐵如歸嚇了一跳，回頭見是武芊芊，又好像找不到自己嘴在哪兒了，磕磕巴巴說道：

    “他……他們像是早就認識。”

    武芊芊瞥了鐵如歸一眼，不耐煩道：

    “當然早就認識，你那天沒聽方先生說嗎，他為這女子解釋，說什么‘從未入賤藉’，加上呂大少侯爺?shù)淖雠桑麄兪窃谀膬赫J識的，你還想不明白？”

    鐵如歸耳根一紅，那天他又是盯著武芊芊心猿意馬，未曾注意聽。

    經(jīng)武芊芊這么一說，鐵如歸也心下了然，不過也未因此輕看了思琴姑娘。

    只是想著佳人落紅塵，應該多少是有隱衷，也因而更覺得自己從她眼中看到的那一抹莫名之色并非為虛。

    話分兩頭，呂定國在損了兒子那兩句后，一路直達白虎堂。

    三人先后進門，待跟在最后的方賀達掩上朱漆大門，白虎堂內(nèi)便只剩下幾盞長明燈昏昏照亮面色沉凝的三張臉。

    “祝天魁到任了嗎？”

    呂定國沉聲問。

    方賀達上前一步答道：

    “十天前出的龍喉關(guān)，應該還有兩日才能到下唐。”

    “魯植呢？”

    “今日被鄢都來的人帶走了，不過請侯爺放心，屬下已經(jīng)打點過，路上不會為難魯大人。”

    白衛(wèi)山憤然道：

    “腌臜閹蟲！卑鄙無恥！陰陽賤種！使這種下作手段！侯爺你放心，我去知會下唐郡守谷玄機，等那閹蟲的龜兒子祝天魁來了，要他好看！”

    呂定國大手一揚，斷然道：

    “不用！且再看一看，若只是個那閹蟲派來的眼線，倒也不用著急動手。”

    白衛(wèi)山啐了一口滾燙的唾沫，又罵道：

    “豈不便宜了那宵小之徒！”

    方賀達則感到有些奇怪，雖然先勇侯呂定國與大太監(jiān)寧祿之間勢如水火，但白衛(wèi)山和自己一樣，不過是先勇侯麾下的謀臣武將，他何以如此憎惡那權(quán)閹？這左一句閹蟲，右一句賤種，仿佛是他與寧祿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容不得他多想，呂定國又問道：

    “田寶兒究竟怎么死的？和東陽郭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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