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波譎云詭陽闕宮(下)-《荒月如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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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太后讓呂侯不要做孤臣,老奴也想與呂侯同氣連枝,前些日子呂侯夫人壽辰,特地派義子田寶兒為夫人賀壽,沒想到……沒想到……”
話說到這兒,寧祿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淚,在這金殿之上失聲慟哭。
景帝見此,目光轉向呂定國,問道:
“先勇侯,可有此事?”
呂定國頓覺有些好笑,寧祿那老閹賊明明還沒來得及說田寶兒怎么了,景帝竟然已搶著質問,顯然是事先計劃好了。
他自知這老閹賊是在借題發揮,卻也弄不明白他此時拋出此事是意欲何為,只好沉聲應道:
“回稟圣上,田公公確實在下唐殞命,但卻是在歸途中暴斃,在臣府中時田公公并無異樣,經由下唐郡丹縣仵作驗明,應是急癥而亡。”
珠簾之后的呂后也說道:
“此事哀家也有耳聞,生老病死,人之常態,寧公節哀吧。”
寧祿聞言卻匍匐在地,哀慟之聲更甚,只聽他嘶啞著嗓子繼續說道:
“田寶兒雖為老奴所收義子,然情深篤厚,更甚親生父子,田寶兒正值壯年,老奴怎么也不肯信他會突發急癥暴斃啊……”
呂后秀眉微蹙,然語氣卻仍是和睦如風,只聽她說道:
“寧公白發人送黑發人,人間至痛莫過于此,不過,哀家也曾見過田寶兒,他那身胚實在是支離臃腫,怕是平日里不知節制,隱疾于身而不自知吧。”
寧祿面朝地板的臉抽搐了一下,眼露兇光,但仍把臉深深埋著,依舊帶著哭腔說道:
“太后所言極是,我那義子確實好口腹之欲,但絕不該如此枉死,老奴聽聞那下唐郡丞魯植無能昏庸,已有多人奏表其貪贓枉法,以權謀私,定是他指使丹縣諸官草草結案,唯恐田寶兒之死給他惹來麻煩。”
景帝聞言立即質問呂定國:
“先勇侯,下唐郡屬你治下,這魯植身為一郡之首卻如此昏庸,你可知?”
呂定國面色黑沉如鐵,魯植此人他雖不甚了解,然在下唐三年,卻從未聽聞過魯植有什么貪贓枉法之事,這顯然是寧祿有意構陷。
“臣雖身在下唐,但只轄管軍務,郡丞之政務,臣甚少過問,但要說魯植貪贓枉法,臣未有耳聞。”
景帝剛要再開口,呂后卻搶先說道:
“定國,這便是你失職了,只管軍務,不問政務,如何為陛下分憂?”
景帝也沒料到呂后竟然會怪罪呂定國,驚訝之余順水推舟道:
“先勇侯軍務繁重,一時失察情有可原,但那魯植,既然已有諸多官員彈劾,應立即罷官治罪!”
呂定國趕忙回道:
“圣上,魯植之罪不應如此輕易蓋棺定論,應交由有司會審……”
還沒等呂定國說完,跪在一旁的寧祿卻出言打斷:
“侯爺!彈劾魯植的官員中有八名御史,依照大昊律法,受御史彈劾者,可先治罪啊!”
呂定國已有微怒,強壓情緒接著說:
“一郡之首,國之重臣,不該如此草率……”
只聽一聲悶響,景帝一掌重重拍在龍座上,揚聲道:
“先勇侯!!你是在說朕草率嗎?!”
呂定國一愣,抬頭看見天子龍顏震怒,心知失言,立即下跪道:
“圣上,臣絕無此意,請恕臣失言之罪。”
景帝看著御階下跪著的這位杖斧之臣,冷冷說道:
“失言?先勇侯,真的是失言嗎?還是你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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