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原來不是死角,只是站崗的人睡過去了。”不明真相的女記者佐久田這樣理解。 根來大叔咬牙:“這種懶散的家伙還稱得上軍人嗎,如果軍隊里都是這種飯桶的話,日本什么時候才能擺脫美國的控制!” 說完,他拿出照相機,對這人一陣猛拍,打算發表在報刊上讓他露露相。 但他并不知道的是,今晚的阿蘇山上,到處都是睡著的軍人和警察。 在看見余輝的第一眼后,他們的大腦立刻會生出無法遏制的困意,兩秒后就會進入夢鄉。 “不愧是有大愛的余輝議長,真是溫柔,這都不殺他們。” 溝呂木看向從林中走到這處空地的余輝,有些難以相信這個看上去自然沖淡的年輕人,就是黑暗路西法口中“超越星海的不滅傳說”。 余輝面無表情地開口:“因為他們根本無關緊要。” 而在見到溝呂木后,余輝體內的貝利亞有些驚訝:“這家伙是……熊野?” 余輝這樣回答:“相同的長相,截然不同的心靈。” 此時,見余輝出現,空中待命的夜襲隊成員都緊張起來。 戰機里的孤門忍不住為他捏了一把汗。 真的來了嗎……為什么明知道是陷阱,還要往里沖。 這時,場上的溝呂木拿出一根黑色的棒子,這個款式讓孤門頓時聯想起了觸碰夢境遺跡中石像后,手上出現的白色物體。 二者之間,有什么關聯嗎? 這時,溝呂木紳士模樣地對著余輝鞠了一躬,滿臉愜意: “傳說中無所不能的余輝議長,很榮幸能與你相見。” “更榮幸的是,馬上就能親自打倒你,吸收你的力量。” 貝利亞虛影冒出:“我們的敵人是你的主子,你一個被派過來當炮灰的奴才,也敢大言不慚。” 聞言,溝呂木的眼角不自覺跳動了一下。 貝利亞這話如同一把短刀般,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心窩子上。 在《奈克瑟斯奧特曼》原劇中,將莉子變為人偶的他,并不清楚自己也只是黑暗扎基的一枚棋子。 所以認為自己是明面上最強者的他,認為世界是一個巨大的羊圈,只有他是狼,可以盡情地享受著欺負弱小的快感。 但在這里,在見到黑暗路西法那一刻,他明白,世界第一是絕對輪不到他了。 那家伙,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便讓他生不起絲毫對抗的想法,明白不服從就是死路一條。 再怎么拼命,也只有萬年老二的份,這是他最近焦慮的情緒來源之一。 余輝同樣沒把溝呂木當一回事,單刀直入:“姬矢準呢?” 溝呂木一甩手,將黑色紙袋里的東西拋向他:“這里。” 貝利亞怕是什么危險的暗器,立刻伸手將其攔了下來。 可看清楚后……這玩意對余輝的殺傷力,可比暗器大多了。 這是一顆染血的人頭,他頭發如雜草般凌亂,脖子下還滴著血,雙眼睜大,最后的剎那充滿著不甘。 這是姬矢準的人頭。 溝呂木小人得志般地笑道:“這是一個隨時可能被負罪感壓垮的男人,所以我讓他解脫了。” 他希望這句話也能如同針一般扎在余輝心頭,讓他和自己一樣難受地暗中打哆嗦,想從他的眼中看見沮喪和憤怒。 可眼前的余輝只是臉色平靜地伸手,將姬矢準的眼皮合上了。 黑暗路西法是有史以來最可怕的惡魔,邪惡的代名詞,他和光明之間的斗爭是你死我活的,不是喜羊羊和灰太狼之間的那種過家家。 在來之前,余輝早就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 但真正見到姬矢準的死尸后,他依然不自覺地咬緊了牙關。 “是她下的命令,還是你擅作主張?”余輝問道,臉色依舊不變。 “殺一個人而已,有什么區別嗎,反正人類都是些注定被淘汰的卑微存在。”溝呂木輕蔑地搖頭。 余輝點頭,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最可怕的:“那你們可真該死。” 溝呂木聽這話,卻有些興奮起來: “在我設想中,背負盛名的余輝議長,應該是一位喜怒不形于色的大人物。” “怎么因為一件小事就動搖動搖,看來也不過如此,真讓人掃興,我看……” 他突兀地閉口了,因為一股冰冷的殺意捏住了他的心臟。 余輝不像西條凪那樣,把厭惡寫在臉上,看他的眼神如同一只要把你生吞活剝的惡狼。 他現在平靜的目光中帶著一種窒息般的壓迫感,讓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向他傳遞預警。 他突然有些后悔,覺得這樣激怒余輝并不是理智之舉,在路西法不能輕易離開忘川的前提下,也許會造成可怕的后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