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父親,今天學校辦體育祭,有人在我跳高的時候說我是怪胎。” 回到家的朝倉陸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父親,神情有些沮喪。 后者正在看電視,只給他留下一個背影。 父親沒有回頭,用平緩的語氣問道“那個說你壞話的人,是你的同班同學嗎?” 朝倉陸問道“不是,是別的年級的學長……這有什么關系嗎?” 父親平靜地給他分析 “如果是其他班級的,那可以忍一忍,讓一讓。” “畢竟你們也不是一個圈子的,除了集體活動外,一年也見不了幾次。” “如果是經常一起上下課的同班同學,伱就必須狠狠地反擊回去。” “否則這種‘霸凌’有一次就會有無數次,甚至習慣成自然。” 朝倉陸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就在他要轉身去冰箱拿東西吃時,父親又叫出了他,語調甚至聲音都變了 “什么?連我的兒子都敢欺負,必須得給他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小陸,你以后可是要接我的班的,怎么能允許冒犯你的人還好好地活在這個世上呢?” “別聽他的,什么陌生人熟人的根本不重要!” “明天就在全校面前把那個同學的腿打斷,去樹立你的威信!” 朝倉陸滿頭霧水,這是什么情況,剛剛還理智分析的父親怎么突然變得那么癲狂了。 好像人格分裂一樣……不對,聲音都變了,根本就是兩個人吧! 慢著……父親? 我不是孤兒嗎,怎么會有父親? 意識到這一點后,朝倉陸的思緒仿佛“被點了一碗蛋炒飯的酒吧”一般,猛地破碎。 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店長家里的地板上,一旁的小桌子上放著沒吃完的泡面。 原來是睡覺時做的夢。 是因為我以前放學時,總看到別的同學都有家長來接,而我只能一個人回家。 所以太渴望親情,開始幻想有個聰明睿達、能理解我、教導我、指引我的父親嗎? 但,這個夢好真實,就好像記憶里的過去一樣。 朝倉陸坐起,仔細回憶起了自己過去十八年的人生。 “父親”這個東西,隱隱約約,模模糊糊,好像真實存在,但想要觸及,卻仿佛隔了一層薄薄的霧。 自他記事以來,就是一個人生活在這個鎮子上。 無父無母,全靠救濟金,吃百家飯長大。 在讀義務教育那會,雖然因為他開朗的性格與很多同學打好了關系。 但他隱約能感覺到,他們因為會暗地里議論自己孤兒的身份,或多或少地看低自己。 因為沒錢去上補習班,在念完義務教育后,他就沒讀了。 他在鎮子里認識的相熟的店長家住下,并且為便利店打工。 在這單調的十八年里,的確沒有一個稱得上“父親”的角色陪伴自己的成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