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這一過程之中,道人從不曾煉法,但是楚維陽在金丹境界的修為氣機變化,卻是使得連第五磬這樣的妖孽修士都感覺到了心驚肉跳。 眼見得,在這樣的過程之中,那汪洋血海里面,最后一道若有若無在不斷涌動渾似是掙扎的血光,最后也化成了一道鱗甲沉浮在血海之中,正待己身的進益使得第五磬有所分神,不再驚詫的時候,道人這頃刻間的低聲疾呼,復(fù)又教第五磬的心神提了起來。 經(jīng)年蟄伏,第五磬顯得頗有經(jīng)驗,幾乎在楚維陽這甚為短促的疾呼聲傳出的頃刻間,第五磬便先一步做好了己身倒飛而出的預(yù)備姿態(tài),連帶著,己身血光汪洋之中,接連數(shù)道鱗甲與角質(zhì)霎時消失在了其間。 再看去時,卻是第五磬那愈漸得猙獰,幾乎完全獸相化,完全牲畜化的身形之上,接連不斷的有著鱗甲皸裂,有著角質(zhì)腐爛。 類似趨近于兇獸化的某種泥濘血污幾乎有小半開始沾染在了第五磬的身上。 最后,則是第五磬那極致猩紅的眼眸,可是仔細看去時,那猩紅的顏色卻并不顯得刺眼,在極致的痛苦與憤怒之下,所呈現(xiàn)的實則是其人幾乎近于殞命的某種性命本質(zhì)上的虛弱。 直做罷了這些之后,在洶涌的玄黃二色風暴之中,方才又見得其人那汪洋血海之中,接連不斷的有著赤紅的靈光暈散在昏黃濁流之中,進而隨著海域的湍流,在頃刻間便朝著四面八方彌散而去。 緊接著,第五磬那細若游絲的聲音才傳遞到了楚維陽的耳邊。 “怪哉——兩界天的上修,你我僅只殺了兩個,下手的干脆利落,未曾再引出甚么波折來,唯獨實在思量起不妥當?shù)牡胤剑瑒t是這幾場殺局之中,有著數(shù)場的殺局實則是在兩界天上修的左近,依照著原本布置的輿圖論算,可能驚擾的人有三個……” 一番話,第五磬像是說給楚維陽聽,更像是說給自己聽。 楚維陽因為天機靈犀的示警而徑直開口,若依循著感應(yīng)來論算,能夠給他們造成麻煩的,僅只有這曾經(jīng)于左近之處造成血案的三人。 而第五磬能夠明白的事情,同樣將此間水文輿圖盡皆記載心中的楚維陽也一樣能夠明白。 或許是因為誤算了某一人的甚么奇詭秘法,又或者是那屠戮的血水尚還未曾徹底暈散開來,便隨著湍流遠去,而使得人家有了感應(yīng)。 總而言之,在楚維陽的眼中,泄去了事機已經(jīng)是幾乎必然發(fā)生的事情,到底是因為甚么樣的因由已經(jīng)不重要,更重要的則是而今要面對著甚么樣的局面。 這電光石火之間的驚變之中,楚維陽與第五磬都沒有慌亂,畢竟,那等駐足在金丹境界絕巔,乃至于窺探著神境真人領(lǐng)域的修士,已經(jīng)有兩人接連殞命在了兩人的聯(lián)手之中。 一人殞命是意味著兩人具備這樣的能力與可能,而兩人相繼殞命則意味著兩人所具備的能力不僅非是偶然,而且具備著可以常態(tài)化復(fù)刻的可能。 他們有著底氣面對這兩界天上修布下的局面。 血雨腥風的攪動本也不是那樣容易的事情。 可是這閃瞬間,真正教楚維陽變的面容凝重的,則是依循著那天機靈犀的劇烈感觸,教楚維陽在這頃刻間,不得不低聲言道。 “只怕來的非是一人,兩人么……麻煩了些,至于三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