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衡月自不可能睡了。 她焦心等一個結果,甚至還想過要不要去求見皇上。 但她又勸住自己。 此時不急。 若賢妃一意孤行要鬧到皇后跟前,她再求皇上也不遲。 一套套說辭在心中閃過,衡月多方考量,最終決定下來。 她疲憊的靠坐在圈椅上,就等著建章宮的消息。 幾乎天亮的時候,綠柳才急匆匆而歸,也帶回衡月想要的信息。 “……就這般,文嬪娘娘應了主子的好,也趕去后院,帶走了祝才人。” 綠柳坐在床邊,一邊小聲與衡月說著詳細情況,“文嬪娘娘與奴婢到那的時候,謝公公像是已經受了刑,卻還在護住祝才人。” “賢妃娘娘原也想罰祝才人的,但文嬪娘娘到底是建章宮的主位,她硬要做主留下祝才人,賢妃娘娘也無法,只帶走了謝公公。” “祝才人很是傷心,文嬪娘娘還在安慰她,奴婢追上賢妃娘娘,將主子交代的東西交給了她。” 綠柳嘆了口氣,“事情倒是都與主子所料基本一致,只看賢妃娘娘是如何做了。” 說完,她依舊一臉躊躇,似乎有話卻不知道該怎么說。 衡月笑看著她:“是不是覺得,我不該趟這趟渾水?” “不管祝才人如何,建章宮與賢妃又起了如何齟齬,我便安坐釣魚臺就好,何必去管那些,還搭上人情面子的。” 綠柳是這個意思,卻不敢說,只能微微笑著:“奴婢只是覺得,主子定有自己的道理。” 衡月苦笑。 她哪里有什么道理! 便是祝薰煙再如何記吃不記打,再如何惹她生氣,但那到底是她同父同母的親妹妹,是她在這世間唯一最親近血脈相連的親人了。 生氣的打罵幾句,教訓幾句,也都是關起門來,如今外人要來,她不管如何,還是只想保護祝薰煙…… 或許這樣是錯的,但衡月此生此心,都只想為家人求一個公道,沒有理由放著眼前唯一的親人不顧及。 罷了,此事之后,只要那謝云瑯再不能與祝薰煙見面,祝薰煙便再翻不出什么浪花來。 “對了,按主子的吩咐,奴婢一直避著祝才人的視線,她應該是未瞧見奴婢。”綠柳又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