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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中閃過復雜的感情，隨后呵斥了一聲：“還愣在原地干什么，走！”

    方利民去早餐鋪大快朵頤了一頓，有了這頓打底，他至少還能喝一天稀粥。

    出了早餐鋪，二人同時點燃了一根香煙。

    方利民詢問道：“你不回出租屋看看那個線人嗎？”

    “不必，有劉明利幫我盯著，出不了什么岔子。”

    “你就這么相信他？”

    “不是我相信他，而是我相信我岳丈大人。”

    沖著劉明利之前給他送藥膏這件事，就證明他會是一個愛屋及烏的人。

    他還未和宋亦晴相認，自然也不會為難他這個女婿。

    “那好吧，跟我一起回警局吧。”

    二人不緊不慢地回到了警局，碰巧遇到有人前來報警。

    “警員你好，我要報警！”

    一個老婦人哭得梨花帶雨，臉上溝壑縱橫，佝僂著腰，頭上裹著布巾。

    “老奶奶，您要報什么警？”

    “我兒子失蹤了。”

    “什么時候失蹤的？最后一次跟您聯系又是什么時候？”

    警員詳細地做著筆錄，方懷安路過時聽著老婦人的描述，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關在出租屋里的線人，和她的描述基本一致。

    方懷安走到警員后面，看了看老婦人報警時登記的名字，李明。

    方利民見他聽得入神，也停下了腳步。

    “我兒子很孝順，從來不會夜不歸宿，他已經快兩天沒有回來了。一定是遇害了。”

    她一口咬死，斷斷續續地重復著：“有人要害我的兒子，有人要害我的兒子，你們救救他，救救他……”

    方懷安和方利民相視了一眼，沒有多說，回到了辦公室。

    “看來露家是真的急了。”

    “嗯，這也說明這個線人當真重要。”

    方懷安皺著眉：“我現在還不想放了他。”

    他身上都是傷，而且還未從他口中得知有用的消息。

    只能確定，他是露家派來跟蹤宋亦晴的。

    方利民擔心地問道：“他沒有看到你的長相吧？”

    “沒有。”

    “聲音呢？”

    “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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