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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他聽到了，抬起眼看到他愛了幾十年的女人，無法想象，如果方懷安真的是他和別人的孩子，他應該怎么辦？

    “嗯?！?

    他聲音極小，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齊慧覺得他情緒不對頭走近低聲詢問。

    他態度冷冰冰地答道：“沒什么事情?！?

    她挑了挑眉：“你都一副苦瓜臉了，還說沒什么事情。”

    齊慧把他拽到了一旁，準備好好詢問。

    方利民下意識地甩掉了她的手……

    糟糕，齊慧的臉色驟變。

    這是他們和好以來，方利民第一次向她耍脾氣。

    曾經熟悉的冷暴力，再次席卷她的神經，讓她不寒而栗。

    那個熟悉又陌生的方利民又要回來了嗎？

    莫名其妙的冷戰、不說話、一問三不知，究竟是為了什么！

    “我們出去談談?！?

    “我不想去。”

    方利民只想著逃避，他不敢面對像山一樣的事實，那會讓他崩潰。

    他不介意方懷安不是他的孩子，只要他是齊慧的孩子，他就會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

    他在意的是宋亦晴到底是不是劉明利的孩子，他不希望他們是親兄妹——那種關系可是會被千夫所指的。

    齊慧崩潰，又是這種態度，又是這種話。

    “你怎么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我需要靜一靜?！?

    “靜一靜？靜一靜就對我冷言冷語嗎？”

    齊慧的火氣上來了，瞪著眼睛，不依不饒地看著他。

    “你讓我一個人待會兒，等一會兒再和你?！?

    他轉過身去想去另外一個角落，卻被齊慧拉住了手。

    “不準去！你必須說！”

    “我說什么？”

    方利民心如刀割，難道這種話可以拿出來質問她嗎？

    真的質問了，他們的感情也就走到了盡頭，他舍不得。

    齊慧一噎，眼淚差點奪眶而出，她強忍地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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