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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程的路比想象的順利，一路上沒有再出現來破壞的人。

    方懷安將那人扭送到警局，張政看到血肉模糊的人，沒做好準備，嚇了一跳。

    “好兄弟，你差點嚇死我。”

    方懷安干笑兩聲：“不在隊里了，政哥這心理承受能力都下降了。”

    想當初他二人埋在死人堆里，一動不動地埋伏做任務，也咬牙堅持過來了。

    現在只是看了一點血，就給他嚇得魂不守舍。

    張政扶了扶自己的警帽，他都快忘了那段出生入死的經歷了。

    “這個人犯了什么錯？怎么到你手里了？”

    “我們坐輪渡從福城回浙城，半路用小船接近我們，登甲板要暗害我們。”

    不知道要算方懷安命好，還是這人點兒背，被他抓了個正著。

    張政扒開他眼前的頭發，看著這人有點眼熟。

    “找人，現在開始審。”

    那人瞪了他一眼，轉過頭去，一句話不說。身上傳來刺痛感，越來越強烈。

    審訊室內，方懷安和張政坐在他對面。

    “叫什么名字？是誰派你來暗害他們的？”

    那人一個字都未吐露。

    張政氣極，不管是威脅還是好言相勸，都像打在棉花上的拳頭，有氣無力。

    方懷安怕他真動起手來：“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

    “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是一般的小混混，竟然是在道上混，肯定會有人認識。找幾個最近抓進來的，看看能不能指認出他來。”

    張政一拍大腿，這個主意好。連忙吩咐手下的人帶來了最近抓到的幾個小混混。

    小混混犯了搶劫罪，照例要判三年到八年。

    張政承諾只要他們只指認出了眼前的人，可以從輕發落。

    小混混們使出了渾身解數，仔細辨認著，突然，其中一個，尖厲著嗓子喊道：“我認識他！”

    那人萬年不變的臉上突然崩塌，破口大罵：“你若是敢多說一句！小心你出來，我能打死你！”

    面對他的威脅，小混混咽了一下口水，他們的手段他是知道的。

    方懷安笑了一下：“口出狂言，你覺得你還有出去的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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