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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摸了摸她的頭：“嗯，早點睡吧。”

    宋亦晴蓋好了被子，閉上眼睛。

    方懷安將窗簾拉緊，皎潔的月光被擋在外面，四周一片黑暗。

    他看著宋亦晴的睡顏，久久難以入眠。

    他一直秉承著一人做事一人當的原則，從來沒想連累過誰。

    這次卻不得不把她卷入到這些是非之中。

    他滿心愧疚，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時鐘一圈一圈轉動，從天黑到天亮。

    方懷安的眼底烏青，一夜未眠。

    宋亦晴睜開眼睛就看到他目不斜視地看著自己，她照例抻了個懶腰，不小心碰到了自己受傷的手臂。

    “唉喲……”

    “小心一點！”

    方懷安出言，將她的手臂拿了下來：“是不是弄疼了？”

    宋亦晴不想讓他擔心：“沒有。已經沒事了！”

    她聞了聞他的下巴，有一股淡淡的煙草味。

    這個男人一定趁他睡著的時候抽煙了。

    方懷安的自制力很好，因為她不喜歡煙的味道，在她面前從未抽過煙。

    在家里的時候也是一樣。

    她微微皺了眉，方懷安立刻解釋道：“晚上睡不著覺，不小心抽了一根。我去洗洗。”

    宋亦晴拉住他，看著他慌亂的眼神：“你昨天晚上不會一晚沒睡吧？”

    “睡了一小會兒……”

    天快亮的時候，他靠在她身邊，瞇了幾分鐘。

    “一小會兒是多久？”

    “忘了，沒看時間。”

    宋亦晴氣鼓鼓地看著他：“你根本就沒有睡，對不對？”

    “真的睡了一會兒。”

    只不過時間比較短而已。

    “你是不是還在為昨天的事情擔心？”

    “嗯。”

    藏在暗處的敵人就像草叢里的蛇一樣，未必何時就會跳出來咬一口。

    這件事情不解決，他根本睡不著覺。

    他不擔心自己，擔心他們傷害宋亦晴。昨天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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