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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茶想了想說：“我想寫愛來不來？”

    小柒：……

    這么有個性嗎？

    他想想，在帽子上寫上：我也來了！

    小柒和茶茶把無常帽扣在頭頂，提起紙燈籠，慢吞吞地走出房間，一扭一扭的，裝扮十分可愛。

    他們來到孫鑫的住處，茶茶老遠就聞到了一股發霉的檀香味兒。

    不對，再認真的聞了聞，才肯定那不是檀香的味道，而是紙灰氣，且還是很劣質的那種。

    咳，肯定是哪家的不孝子給自家老人燒去了低品質的紙錢。

    “這里果然有鬼來過，不過他們已經走了。”

    聽了茶茶的話，孫鑫有些愕然：“他們？有幾個鬼啊？”

    茶茶伸出一根手指頭說：“一個是真鬼，就是那個老宋頭，還有一個是程叔叔。”

    孫鑫詫異地說：“不對啊，老程他現在還在這里啊！”

    話音剛落，他就明白是自己蠢笨了，茶茶所說的肯定是老程的魂魄。

    他跟著又問：“那該怎么辦啊？”

    茶茶小腦袋搖晃著說：“兵法云，先禮后兵。咱們先給宋老頭燒點紙，如果他不識抬舉，再對付他。”

    她的百寶囊里裝有許多紙制冥器，大到金銀幡那樣的大件兒，紙扎器物，紙扎人，小到紙錢，應有盡有。

    茶茶翻到一刀黃紙，只是上面還沒打錢印。跟著，她手指翻飛，直接將黃紙折了數次，再一撐開，就成了個飽滿的元寶，手工十分熟稔。

    疊完紙元寶，她又找到白紙，折成了紙衣。也有彩紙，但新喪者的紙衣，要用白紙來裁，新鬼是不敢穿彩色的。他是折給新喪的宋老爺子，自然用白色。

    又折了個小紙人，寫上了老程的生辰八字，最后將元寶堆起來，紙衣和紙人堆在上面。

    燒紙人是為了給老程做替身，好叫他趁機回來。至于元寶和衣服，則是茶茶念及老宋頭兒孫沒給他燒什么真家伙。

    有了這些，宋老頭心里也能好過一點。

    孫鑫按動打火機，小小的火苗搖曳起來，倒映在他們的瞳孔里。

    “疊金銀山百座，化幽冥帛萬張，為亡者通九泉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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