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鄭鈞禮不明白卓菲白在說些什么。

    卓菲白扯下手中筆記本上的一頁，上頭疏密相和地寫了不少問答題。

    卓菲白將撕下的紙與手中的筆丟給了鄭鈞禮，道:“先把壓力測試表給寫了?！?

    鄭鈞禮迷茫。

    江不晚耐心與他解釋道:“這上面的問題可以測出你的壓力大不大，你認真填寫就好了?！?

    鄭鈞禮輕抬眼，看向江不晚。鄭鈞禮眼中猶疑，仿佛是有些不相信幾道題就可以測出那抽象虛幻的所謂壓力。

    “填吧。我總不會害你?！苯煌碚f道。

    鄭鈞禮聞言，乖乖低頭，將紙壓在紅木茶幾上，安靜填寫了起來。

    他手骨磨損，每每彎折移動都疼痛非常。他卻愣是一聲不吭，面色如常。

    屋內(nèi)陷入沉寂，只剩下筆尖與紙張摩擦的嘶嘶聲，江不晚出神。

    她腦中不斷重演李月華仰身墜樓那一刻的畫面，江不晚思緒萬千，卻如紛亂線頭，剪不斷，理還亂。

    “你的心思太多了。少擔心些事情，你的幸福感會大大提升?！弊糠瓢缀鋈怀雎?，打斷了江不晚的思緒。

    江不晚回神，嘴硬道：“我只是在發(fā)呆。”

    她在想李月華為什么會懷孕，懷的又是誰的孩子？她在惋惜李月華自戕，一尸兩命。她在擔心鄭鈞禮受到父親去世的打擊，病情加重。她在想李月華尸體旁的那些老鼠從何而來，又在想那位奇怪的江付東究竟有什么目的。

    “人想的東西多了，遲早有一天會發(fā)瘋。”卓菲白只當江不晚說的話是放屁。

    鄭鈞禮將壓力測試題填完，而后交給了卓菲白。

    卓菲白一行行讀完，而后面色越發(fā)凝重。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分數(shù)這么高的?！弊糠瓢椎?。

    “分數(shù)高？是好事吧？”鄭鈞禮慞惶。他以前學的那些國文、算數(shù)、經(jīng)營都是分數(shù)越高越好的。

    卓菲白啞然失笑，而后轉(zhuǎn)頭問江不晚道：“你倆之間真的沒有代溝嗎？能喜歡上一個世紀前老古董的你也是個人才?！?

    江不晚嘴角抽搐，她壓下不悅面色，懶得與卓菲白爭辯。

    “他的病是不是因為壓力太大？”江不晚問道。

    “什么??？我沒生病?！编嶁x禮不解。

    “不好說，我學藝不精?！弊糠瓢茁柤?，并不理睬鄭鈞禮，而是繼續(xù)與江不晚交談?！八l(fā)病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事？”

    “有人死在了他面前。然后他就好像突然沒了力氣一樣，跪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然后就開始拉著我說瘋話，一直讓我救救‘他們’，但卻一直不說‘他們’是誰?！苯煌砘氐?。

    “他們是誰？”卓菲白轉(zhuǎn)頭問鄭鈞禮。

    “他們？”鄭鈞禮被問得一愣?！拔也恢??！?

    “你這也不記得了嗎？”卓菲白執(zhí)筆，將這情況記錄?！澳悄阌浀米约和蝗粺o力，跪倒在地嗎？”

    鄭鈞禮陷入回憶。

    “有一點印象。就是覺得非常無助，然后就怎么都使不上力氣。”鄭鈞禮答著卓菲白的話，而后側(cè)過臉，小聲問江不晚道：“你這位朋友，在去醉月畫舫之前，原是個大夫嗎？”

    “嗯......”江不晚思慮半刻，而后回道：“算是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