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靳的身體的血幾乎被全部換過,臉色不再蒼白,逐漸恢復(fù)紅潤。 袁池看他還是沒有醒的跡象,問瘋子:“不是已經(jīng)換過血了,按道理來說,應(yīng)該很快就醒了,可是他為什么還昏迷不醒?” 瘋子簡單的看了看他的情況:“它的毒素遍布全身,血液進入過后需要一段時間循環(huán)流通才能完全清醒,快了。” 眼看著嚴靳這邊沒什么問題了,而宋瓷安那邊情況可不太好,臉色慘白的,仿佛一個沒有生氣的瓷娃娃。 沈知意愈發(fā)緊張,看向瘋子,質(zhì)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先是幫助我們進入禁地,然后又是換血,現(xiàn)在兩人均是昏迷不醒,你怎么解釋?” 袁池也一直好奇這個問題,尤其是那個漆黑的秘密隧道,如若不是對部落熟悉至極的人,是怎么帶他們進去的? 這么想著,袁池的目光也緊盯瘋子,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瘋子沒有必要隱瞞了:“我是部落的人。” 三人均是一驚,盡管他們對此有猜測,卻沒想到他真的是部落的人。 沈知意疑惑得問:“既然你是部落人,明知我們是外族的,你為什么會幫助我們?” 瘋子掃了一眼宋瓷安的方向:“其實我認識她的母親,當年就是我和林老暗中幫助她的母親離開部落。然而,許淮晝師傅貪圖神女的血液,得知她被人放走了勃然大怒。” 他嘆口氣,回想過去,有些迷茫。 “后來我被供出,許淮晝師傅給我下了蠱毒,把我從部落趕出去。我一直在部落的邊緣整日裝瘋賣傻,那些守衛(wèi)趕了我?guī)状危娢覜]有什么威脅便不再管我,這也因此讓我等到了你們。” 袁池一驚,宋瓷安母親那些事他多多少少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時隔多年,還能找到當年助她離開的人。 沈知意繼續(xù)追問:“所以你是知道宋瓷安的血能解蠱毒?” 瘋子沒有隱瞞:“對,我就是知道宋瓷安的血液能解毒,才答應(yīng)嚴靳幫他來部落找人。” 這下一切就說的清楚了,當時瘋子的突然出現(xiàn)便讓他們十分懷疑,然而他們也是救人心切。 來不及細想,在確認眼前這個瘋子對他們沒有傷害時,便一直默許了他的存在。 不過如果沒有瘋子的話,他們一定救不出來宋瓷安,幾次落入危險都是瘋子幫助他們躲過,想到這,袁池瞬間打消對他的偏見。 這時嚴靳緩緩的睜開眼睛,其實在當沈知意問起瘋子的身份的時候,他就醒了,只不過身體的沉重感讓他短暫的睜不開眼睛。 “他醒了!”溫珣驚呼。 瘋子忙上前觀察:“你感覺現(xiàn)在怎么樣?” 嚴靳皺皺眉,手緩緩摸上胸口,曾經(jīng)幾乎將他折磨致死的疼痛感消失了,眸子中帶著一絲迷茫。 但是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他怎么在這里,明明之前還在趕往救宋瓷安的路上,他好像看到宋瓷安了。 想到宋瓷安,心中一緊,抓住瘋子的衣服:“她人呢?” 些許是昏迷許久的緣故,喉嚨有點發(fā)澀,不過嚴靳,根本不在意這些,他現(xiàn)在只想找到宋瓷安。 還沒等瘋子回答,嚴靳已經(jīng)看到了躺在另一邊床上昏迷不醒的宋瓷安,慌忙的掀開被子下床要過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