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夕陽接近海面,泛出橙黃的細鱗般的碎影,靠近港口的海面上,一艘雪白的大型游輪停泊著。 高雄港,天朝寶島地區(qū)內(nèi)最大的海港。作為大型綜合性港口,有鐵路、高速公路作為貨物集運與疏運手段,遠處就是海面上的旗津島和壽山,在這個天色漸晚的時分,高雄港內(nèi)反而顯得異樣的熱鬧。 海洋圣歌號并不缺乏接待尊貴客人的經(jīng)驗,但是像今天這樣齊聚了歐羅巴高層權貴和天朝外交官的場合還真是頭一次碰上,更不要提船上的其他客人,聯(lián)合艦隊的司令官、北美財閥集團的話事人,或者某家軍工企業(yè)的董事長。 人們常說像這種大佬匯聚的地方一定會有扮豬吃老虎,會有權利和利益的旋渦,會有勾心斗角,那些天價的合同和交易往往在這種地方談成,仿佛這些游輪就是上個世紀上海夜總會復活的地方,零散的漂浮在海面上,遠離土地和高樓大廈,遠離那些普通人,在浪花里滋生出一個個奢靡腐爛的漩渦。 但是這些游輪上發(fā)生的往往不過是那些最平常的東西,現(xiàn)代的商業(yè)交易和權力斗爭的法則制定已久,只要人出現(xiàn)在哪里這些法則就會像不死的幽靈一般漂浮到哪里,只不過普通人的生活往往像寄生在這些法則上的可憐蟲,抓不牢就要被甩下去萬劫不復,而富人、那些自詡高階層的人豢養(yǎng)著這些法則,用來為他們帶去更多的財富,更多的權力。 “我讓你做的事,已經(jīng)完成了嗎。” 牧九歌整理著領結(jié),輕聲對身旁的美人問道。 拉普拉斯今夜身著一襲與牧九歌相配的黑色繡金露背晚禮服,長裙修身,裙擺堪堪及踝,挽著牧九歌的手臂。聞言,她微微頷首回道:“都已經(jīng)辦好了,以撒已經(jīng)隨著鴉使徒奔赴北極,阿爾忒彌斯會在基地完成一切指令。” “很好,那么今晚,你只需要和我一起享受這場宴會就可以了,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就當作一次小小的休假,犒勞一下自己吧。” “感謝您的獎賞,我王。” “誒……在外面就不要再用那些什么君君臣臣的了,叫我mr.lunadomina。” “謹尊喻命。” 牧九歌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的這幫下屬,什么都好,就是這種莫名其妙的封建思想不知為什么相當牢固。 不過…美人在側(cè),暫且就不要要求那么多了——就是不知道林羨明天看見自己和拉普拉斯坐在一塊的照片,會不會吃醋? 想到這里,他不禁推了推臉上的面具,希望這玩意能讓那些記者們意識到自己并不希望拋頭露面。 “這位是?” 有道是天不遂人愿,正在牧九歌想著趕緊結(jié)束晚宴,和諾頓去太平洋上匯合之后聊聊生意的時候,一道白樺樹一般的身影端著香檳酒杯蹭到了他邊上。 “月面軍工,lunadomina。” 牧九歌微舉酒杯點頭示意,面前的人是個金發(fā)碧眼的典型希臘美男,似乎在哪里見過他的照片。 “哦,久仰大名了,沒想到您居然會出席這個晚宴,真是意外。” “因為我是個軍火商?” 牧九歌輕挑眉毛,這地總不能有陰陽怪氣人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