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埃特寧長出了一口氣,霧氣在空氣中慢慢消散。 這本書的后半部分沾染了血跡,黏在一起,強行分開只能把書頁撕破,他把這本書放在附近還算完整的一個臺階上,繼續著自己漫無目的的游蕩,他想從這片斷壁殘垣中找出曾經的繁華,卻只能感嘆文明的脆弱,只需要一夜間的炮火就會摧毀掉一切殘留。 歐羅巴正在迎來一個寒冷的冬日,被切斷的路上燃氣管道抬升了剩余地區的燃氣價格和供暖價格。而安拉德卻靠著和蘇羅斯私下的交易得到了需要的燃氣供應。 “我想過局面的慘烈,卻沒想到會是現在的這么一回事。” 牧九歌,也踏在了這篇飽經炮火摧殘的土地上,他和拉普拉斯從黑爾戈藍灣進入,在不萊梅的港口遠眺遠處的大地,他的感知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逝去的生命,一條條斷裂黯淡的線散落在地上,驚恐、悲痛的感受從他心頭席卷而過,而他自己也感到一陣惡寒。 安拉德的鐵騎在土地上蹂躪時沒有憐憫任何一個活物,或許那些強襲機兵在地上奔襲時雷達只鎖定了他們的敵人,也就是歐羅巴的強襲機兵部隊,地面上的普通人只是逃著命便被大樓掩埋,被流彈擊中。遠處有一架強襲機兵猞猁靠著大樓癱倒,胸口本該是駕駛艙的位置融化出一個大洞。 已經不再發光的眼部監視器茫然的注視著廢墟。 “我們的敵人高效而毫無憐憫,他們武力強大,但是眼中只有戰爭而非征服。”拉普拉斯沒來由的說了一句。 “嗯?拉普拉斯,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牧九歌抬起頭問道。 拉普拉斯搖搖頭:“安拉德只想著拿下土地,他們不是征服者,而是毀滅者,想要征服一塊土地應當善待戰爭中的民眾,而想要毀滅一塊土地只需要將炮火傾瀉而下。王上,我曾讀過人類的歷史,我見過一位君王攻占敵人的土地之后,將平民的血液灌入地里,并灑下鹽和荊棘的種子。這是將土地徹底毀滅的行徑,這是暴行。” “而我們面前的敵人,他無視這些平民的生命,卻還要在毀滅之后掌控土地,我在人類的語言里找不出可以形容他的詞匯,這超過了人類歷史上的任何一次戰爭行為。” “拉普拉斯......”牧九歌悵然說道:“人類有時候就是對待同族太過殘忍而不堪,才會有你在歷史上見到的一幕幕悲劇,我們現在正見證著未來人眼中的歷史,卻不得不滿懷歉意的向他們表示我們再一次鑄就了血流成河的慘象。” “為什么是滿懷歉意呢?王,這一切并非由您造成,您和這場戰爭幾乎毫不關聯。” “我是說,我相信人類在未來終有一天可以摒棄一切隔閡攜手發展,而那時回頭,就會不解的看見這一切,這是他們可能完全無法理解的歷史。”,牧九歌走了幾步:“我總是希望能像猶格所說的,人類的王一般看著整個人類,但是我還是做不到,我現在不過是目睹慘劇才發出感概。” 第(2/3)頁